第 51 章 夢而已(2 / 2)

宋北硯盯著屏幕角落裡的遊戲圖標一陣,本想打幾把遊戲,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夜視能力很好,月華皎潔,能夠看到雲燈不安顫動的眼簾以及臉上細小的容貌。

滾燙燒灼的體溫,和幾乎為零的距離,眉宇間的荏弱看上去很好欺負。像是以前看到過的,蝴蝶的翅膀被花園裡月季蹭到了,無力地墜落,飛不起來,他用玻璃器皿把它蓋住,那種詭異又滿足的心理。

宋北硯如同新得了新鮮玩具的孩童,手指戳戳軟而柔膩的頰肉,揉著平日裡總是好親吻的唇珠。再往下,兩彎脆弱的鎖骨……

睡夢中不安得緊,眉頭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過,輕啟的唇呼吸不過來那樣微微發緊。

宋北硯不輕不重在他胸前捏了一下,“亂動什麼。”

身體驟然彎了彎,繃緊了。含糊不清地絮絮而語,宋北硯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耳朵貼在他唇邊,這下聽清楚了。

雲燈臉頰蒸上粉紅,似歎似哭的:“輕點。”

……

鬨鐘往後推遲了兩個小時,夏日天亮得早,昨天幾乎一整天都在睡覺,連著車上斷斷續續幾個

小時的睡眠,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長足的睡眠造成的結果便是雲燈醒來後大腦空茫,渾身酸乏無力。

他機械地穿好衣服,宋北硯從外麵走進來,額前的頭發濕漉漉的,應該才洗過臉。

“起這麼早啊,阿硯。”雲燈打了招呼,有些意外。

說完繼續低頭,粉紅的指腹上沾著厚厚的一塊深綠色透明膏體,往手臂上塗抹。

“嗯。”宋北硯漫不經心應了下,“你手上的是什麼?護膚的?還是抹臉的?”

宋北硯是化妝品小白,他還以為雲燈到這種地方還要護膚。

雲燈沾了點藥膏塗在小腿上的紅痕上,籲了口氣:“蚊子太多了,我以為噴了花露水就沒事了,應該昨晚把蚊香也點上,我看到了……但是我想著花露水夠用了。”

他說著把褲腿往上撩,白皙光潔的腿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

“不光這裡,還有胳膊上也有很多。”

小聲抱怨完後,他才關切地問:“小硯呢,昨晚睡得還好嗎?要塗一點嗎?”

早些年來過這裡,雲燈準備的東西還算齊全,反正隻是求一張平安符,壓根要不了多久。

宋北硯:“不用,我來幫你塗。”

他順走放在桌子上的白色藥瓶,半蹲在雲燈腳邊,把藥膏塗抹在他嘬出來的痕跡上。他麵不改色,忽然說:“昨晚做了什麼夢,一直在說夢話?”

“我說夢話了?”雲燈眼眸中驚異,差點沒有控製好麵部神情。

覺多則夢多,夢境一重接著一重,雲燈總感覺隻要闔上眼睛,就是夢。無非一直重複著那個夢,糟糕的是他身臨其境地感受著那種痛楚,意識被侵染,被迫直麵著可能會上演的一切。他要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鮮花擁簇的謝棲,要看著如同爛泥的自己。

雲燈不動聲色在宋北硯臉上巡視,妄圖找出來破綻,“我說了什麼?”

“……夢而已,胡說八道的。”

“你好像很緊張啊哥哥。”

“我怕我說出不該說的話,會不會在這裡被滅口。”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雖然這世界是一本書聽上去有點像杜撰,雲燈還是希望這種特殊的夢隻能他一個人知道,說漏嘴的下場會很慘。

“深山老林,反正殺人滅口也很那會被發現。”

雲燈注視宋北硯的神色變化,不錯過任何細微的表情。宋北硯卻是笑了。

“彆緊張,我怎麼舍得殺你,我寵哥哥還來不及呢,哪裡舍得傷你分毫不過事情也有例外,要是哥哥和我在一起後再去勾搭彆人,那我就不能保證後果了。”

“我會一寸寸剝掉你勾引人的皮囊,吃掉你的肉,讓你再也沒辦法去勾三搭四。”

宋北硯用輕鬆的語氣說著殘忍冷漠的話,漆黑的眼睛看著雲燈,看得雲燈心底發怵,單單是這種眼神就已經身臨其境,不像是在開玩笑。

看到雲燈驚懼害怕的目光,宋北硯才放肆地笑出聲:“彆怕,我鬨著玩的。”

“但是你昨晚是在夢到什麼十八禁的夢了?一個勁的抱著我的胳膊說不要,銀言穢語,要不是我是正人君子,恐怕你就遭殃了。”

宋北硯說著毫無顧忌的葷話,雲燈放下心來,隻要不是自己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胡言亂語就好,如果真的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隻能舍掉。雲燈當然知道宋北硯的話中沒幾句真的,唇角彎起來溫柔無害的笑容,心裡在想,不能再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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