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2)

李羨租的這套房子因為地理位置還不錯,其他條件就要次之,提前給孟恪做了心理準備。

兩人前後腳上門,李羨懷裡隻有一袋沒裝進去的薯片,摸口袋找鑰匙。

推開門,是一室的靜謐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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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進門,摸索到牆壁開關。

啪的一聲,光線落下來。

孟恪將購物袋放下,摘掉口罩,脫掉外套,學她掛到一旁的一架,然後俯身換鞋,抬眼。

兩室一廳的房子,一眼就能望見儘頭。

進門是客廳,鞋櫃旁擺了洗衣機,連接的房間大概是洗手間,旁邊是廚房。

房子不大,沒什麼裝飾和家具,卻打理得十分整潔。

櫥櫃兩隻花瓶,裡麵是枯萎了的白色鈴蘭和重瓣鬱金香。

孟恪起身看到鞋櫃頂端的貓糧,問:“養貓了麼?”

“嗯?”李羨也注意到那貓糧,“去年夏天收養了一隻流浪貓。但是經常出差,隻能拜托彆人來喂,有次需要去星城一個周,就把小貓送給彆的領養人了。忘記一並送出的貓糧就一直放在這裡。”

“去年星城電視節那段時間?”

“進來洗個手吧......你怎麼知道。”她推開洗手間的門,回頭問。

孟恪跟上來,“記者的行程應該是天底下最好查的了。”

浴室有台階高矮的防水台,他進門時需要低頭。

狹小空間因兩個成年人而顯得擁擠不堪。

洗手台不過窄窄的五十公分,李羨擰開水龍頭,極力讓出位置。孟恪挽起卻握住她搭落身側的手腕,拎到流動的水下。

微冷的水打濕手背,他揉搓幾下她的手指,從掌心轉到手背,水流順著腕骨流到指尖,修剪齊整的指甲素淨,不知什麼時候沾了羽絨,他用指腹掠下。

“怎麼不塗指甲了?”

李羨看著鏡子裡男人深邃的眉眼,將另隻手伸到水流下,“沒遇到喜歡的男人。”

握住她右手的大掌稍頓,然後攤開手指,扣住她左手的腕。

鏡裡的人抬眼,“我不來找你你還會回連城麼?”

李羨看著他,沒有回答。

孟恪空出另隻手,擠壓洗手液,塗到她兩手手背、指節,然後從右手開始,指節揉搓過掌心,滑入指縫,淡白色乳液在摩擦中變成泡沫。

“去年在醫院分手之後,我以為你就放棄這條路了。”

“我沒提過離婚,不是麼。”

“所以我不明白。”

孟恪慢慢抬眸,第一次跟她講了劉紅霞在醫院那番話。

李羨啞然。

她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

孟恪示意她換另隻手。

“但我那個時候真的覺得沒希望。”李羨說。

失去身份一個已經夠人受的了,又多了遺囑的壓力。大概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保證這樁婚姻將永遠固若金湯。

“我的身份也有特殊,孟雋早就看不順眼,公開矛盾隻是早晚的事。老爺子的遺囑把這件事推得凶險許多,所以我需要時間謀劃布局。”孟恪嗓

音沉斂,看向鏡子裡的人,“這一年半你沒見過我,但我見過你許多次,有時候隻隔了一扇門,想就這麼把你帶走......但確實有很多場合,我需要跟現瓊逢場作戲。”

李羨鼻尖泛酸,低下頭,蜷起手指,擦過他掌心的泡沫。孟恪握住了她的手,確認存在似的收緊。

停頓許久,隻有流水衝刷糾纏在一起的兩隻手,嘩然作響。

李羨聽見他幾分壓抑的低聲,“不能對你太殘忍。”

心底幾乎一震。

她扭頭看著他被燈光裁出的冷峻分明的麵部輪廓。

這個人傲慢理性、長於計算,骨子裡未必不正直。

他的出身像紐死的結,並不磊落,這個結卻沒有將他永遠拖拽在陰暗角落。

李羨伸出另隻手,去牽他搭在洗手台一側沒有衝洗的手,一起放到流水底下。

泡沫逐漸被流水帶走,兩隻手恢複本來的麵目。

水龍頭被擰死。

狹小逼仄的空間,呼吸聲交纏。

舊房子隔音不好,傳來不知是樓下還是樓下的笑鬨聲。

孟恪忽伸手扣住她的腰。

李羨向前跌了半步,然後被擠到他與洗手台之間,卻隻能感受身前不容拒絕的冷冽味道。

手臂移到後背,緊緊箍住,她呼吸發緊,孟恪低下頭,嘴唇貼在她耳廓旁,細密的吻。

後腰觸到冰冷的洗手台,是已經被掀開的薄毛衣的衣擺。剛才洗手後沒有擦拭,微冷的、濕漉漉的指腹留下蜿蜒水跡,金屬扣處因為停頓幾秒,吸水變沉,緊鎖的交扣搭落。

嗓子發乾,她艱難吞咽口水,試圖迎合,卻無法將他撼動。

孟恪後退一步,險些撞到門框,手臂鬆開些,側身微躬,下了台階,攬腰將她橫抱起。

腳尖勾著的拖鞋不知道在哪一步掉落,李羨抱住他的肩膀,任他將自己送回臥室,放到床上。

許久未歸的房間,離開時為了通風打開的窗戶仍然敞開,初冬時節氣溫清冷。

在他解領帶時,她翻身,小聲提醒安全措施在門口。

孟恪將領帶丟到一旁椅背,食指伸入領口,解開扣子,朝外走去。

這套房子實在太小,不過三五步路,他手裡多了盒東西,折返回來。

李羨已坦誠至裙擺,腰線太細,大腿軟顫的肉被勒得鼓脹,抬眼看他一眼,繼續向下。

孟恪順手帶上身後的門,客廳燈光被隔絕在外。

她聽見他走近,在黑暗中摸索,越過自己,推窗,嘩啦一聲拉合窗簾,然後離開些。

床頭桌上的台燈被打開,她被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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