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富江隻是說自己睡不著而已。
而且自己睡不著的原因,和榛名海奏息息相關。如果不是榛名海奏被分裂體親了,他才不會因為憤怒而睡不著。
本來他做好了半夜給榛名海奏打電話的準備,但鑒於對方手部受傷,他還是忍住了。
川上富江到了早上才和榛名海奏打了電話。
榛名要為他的睡眠質量負責。
“醫院的治療並不管用。我覺得和你一起睡更有效一些。”
“嗯?”
榛名海奏沒有想到川上富江會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川上富江湊近榛名海奏,但很快,榛名海奏就拉遠了距離。
沒辦法
,榛名已經不想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了。和彆人靠得太近,確實會帶來一點困擾。
川上富江感受到距離拉遠的痛苦,問榛名海奏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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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話,我也能聽到。”
“……”
川上富江討厭那個擅自親了榛名海奏的分裂體!分裂體讓他沒辦法像之前一樣靠近榛名海奏。
不能靠近榛名海奏,他怎麼和榛名海奏接吻?
*
榛名海奏和川上富江最終選擇去了外麵吃飯。隻是剛吃飯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接到了理佐的電話。
對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說自己不想去牧田家,但是牧田一直求著她。
榛名海奏聽到這話,心情沉重。他說他會趕到牧田宅邸,他囑咐理佐不要忘記攜帶手機,如果可以,備好防身的工具。
川上富江聽著榛名海奏的話,挑眉。
“你這是把牧田當成犯罪人員防備了嗎?”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在秘密知曉前,我總是要讓理佐儘可能地不被傷害。”
“……你還真是個好人。”
*
榛名海奏和川上富江來到牧田宅邸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牧田正拉著理佐往門口走。
牧田看到榛名海奏愣了一下,而理佐則是下意識向榛名呼救,說自己不想進去。
牧田驚訝為什麼理佐會知道榛名海奏,但很快他便意識到榛名做了什麼。
“你想阻止我和理佐結婚嗎?榛名。”
榛名海奏:“我並不希望你成為欺騙一無所知的女朋友,最終把她害死的凶手。”
牧田聽到這話,放開理佐的手,靠近榛名海奏。
“我並不是要害理佐,我是真心實意和理佐結婚的。父親也希望我和理佐能夠儘快結婚。我的父親他要死了。”
他說著,想要拉榛名海奏的手腕,想讓對方見一見他瀕臨死亡的父親。但是卻被榛名海奏旁邊的人,也就是川上富江阻止了。
牧田沒有傷心,他看向榛名海奏,說:“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們家族的人為什麼會很少出門嗎?如果你想知道,就跟著我走吧。”
他說完,又看向自己的女朋友理佐,“如果你不願意和我結婚,我也不會強迫你。不過,我真的希望你能見一下我的父親。”
理佐並不願意。
她後退了兩步,表示抗拒。
榛名海奏問理佐要不要回去,理佐則是擔心被自己喊過來的榛名海奏和川上富江的安全,又不肯回去。
她對牧田家的宅邸充滿恐懼,裡麵絕對有可怕的東西。
榛名海奏和川上富江並不清楚。她擔心兩人會出什麼事。
榛名海奏想了一下,說對方可以站在院落裡。如果他們確定沒事後,就會出來帶她離開。
牧田的表情複雜。
“你好像在防備我。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榛名海奏直麵
牧田的控訴,說:“我正是重視我們之間的友誼,才不想讓你做錯事。”
牧田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像是妥協一般,說:“走吧,我帶你去看我的父親。”
他沒有再看理佐。
榛名海奏已經很久沒進入牧田宅邸了,裡麵的擺設和記憶裡的大差不差。
牧田推開一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榛名海奏剛要進門,視線裡卻出現了詭異的畫麵。那種衝擊讓他霎時愣在原地。
川上富江跟在榛名海奏身後,見榛名海奏沒動,於是就順著敞開的門,往裡麵掃了一眼。
“他是怪物嗎?”
川上富江的話讓榛名海奏停止思考的大腦開始運作。
被富江稱呼為怪物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牧田的父親。對方氣若遊絲地躺著那裡。如果隻看對方頭部以下,那就是瀕臨死亡的老人模樣。但要是往頭部那邊掃一眼,那就能看到無數個如同瓦片摞在一起,長到看不到儘頭的……
“那到底是什麼?”榛名海奏看著摞在一起的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上,還有詭異的毛發。
蟲子……
他突然想到了理佐所說的噩夢!也許理佐正是因為見到了這畫麵,所以才嚇到失憶。
牧田:“那是牧田家族祖先們的頭蓋骨。等父親死後,父親的頭蓋骨連同祖先的,也會被我繼承。他們的記憶也會被我繼承。”
“你在說什麼啊?”榛名海奏隻覺得頭皮發麻,他拉著牧田,想要遠離那詭異的一切。
牧田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也會變成那樣。我說過的,這是我的宿命。”
氣若遊絲的牧田父親見牧田沒有帶來女朋友,反倒把榛名家的小子還有一個陌生人帶了過來,有些氣到了。
“你想讓我們牧田家族絕後嗎?”
“快點把理佐帶來,我要你和理佐結婚。”
牧田父親說完這話,呼吸突然急促,接著就沒再說話了。
榛名海奏剛想說什麼,就被牧田推了出去。
“如果不想被我傷害,就快點走。”
房門被關上,不一會兒房間內就傳來牧田痛苦的聲音。
榛名海奏想要開門,卻被川上富江拉著離開。
“你現在可沒辦法解決那麼多頭蓋骨。”
榛名海奏沒辦法反駁。
他應該去找一些更靠譜的工具,來救牧田。
隻是他沒想到,他們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牧田的身影。
此時牧田的頭上已經和那些一望無際的頭蓋骨契合在一起。
牧田的額頭都是血跡。
其以著一種詭異的方式被頭蓋骨推著躺行。
“牧田。”榛名海奏有些難過。
牧田看著榛名海奏,說:“我已經沒辦法抵抗他們的意誌了。”
頭蓋骨密密麻麻,湧入榛名海奏的視野。
榛名海奏能做的就是快速離開宅邸。這樣,他也好通知此時沒有覺察到危險,處於院落裡的理佐。
川上富江拉著榛名海奏離開快速離開宅邸。到了院落的時候,榛名讓理佐快點跑。
他們所在的地方屬於住宅區,暫時看不到出租車的任何痕跡。
他們需要跑很遠。
理佐問榛名海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榛名海奏隻是說了一句:“你確實不應該和牧田結婚。”
榛名海奏已經知道那些嫁入牧田家族的女人活不長的原因。
她們都是受驚過度,最終死掉的。畢竟沒有人能和那樣的人生活在一起。而且也許大部分都是非自願。
牧田、牧田也變成了被眾多頭蓋骨驅使的一員。
榛名海奏很難過。
他不知道該怎麼拯救自己的朋友。
“理佐——”
淒厲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街道。
榛名海奏往後看去,就見到牧田竟然被頭蓋骨推著,在街道上躺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