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秉文得逞所願, 當然他本來就對斯蒂蘭溫柔體貼的不得了,如今更是對她膩歪的不行。
他看著斯蒂蘭的眸光柔和的能夠滴出水來, 一舉一動都顯露出來了他的綿綿情意。
見著這老男人這幅模樣,讓斯蒂蘭的唇角也不由得微微勾了起來。
隻不過孫秉文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的,生怕她有什麼不適,這反倒是讓斯蒂蘭不自在了起來。
“語兒, 你餓不餓?”“語兒, 你冷不冷?”“語兒,身子還有沒有哪裡不適?”
說著孫秉文還想上手確認一下,讓斯蒂蘭沒有好氣的一把拍開了他。
“好了,孫叔叔,我們是還有要事要忙的, 你彆圍著我打轉。”
看著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的孫秉文, 斯蒂蘭不由得製止他道。
斯蒂蘭這個稱呼倒是讓孫秉文詫異, 但是他並未說什麼, 斯蒂蘭願意怎麼叫他就這麼叫他吧。
孫秉文對著斯蒂蘭寵溺一笑, 然後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這南疆都快要被孫秉文的人給拿下了,底下的那些人被綁的人看著斯蒂蘭的眼神都滲著毒。
孫秉文眉頭一皺, 身上冷氣乍現,擋在了斯蒂蘭的麵前。
然而斯蒂蘭卻是根本就不害怕, 從孫秉文的身後走了出來, 冷笑一聲。
斯蒂蘭並未和他們多說什麼, 交給孫秉文的手下去處理這些人。
隻是在和孫秉文離開之前, 斯蒂蘭往那祠堂扔了一把火。
看著在火苗裡漸漸的付之一炬的有關齊家的讓齊太師死亡的那個秘密, 她神色冰冷,眼眸幽深。
孫秉文不想見到斯蒂蘭這幅模樣,在他心裡,他希望斯蒂蘭永遠都是純真快樂的小公主。
因而孫秉文從身後抱住了斯蒂蘭,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裡。
“語兒,等回去後嫁給我,我要為你舉行一個最盛大的婚禮,昭告天下,可好?”
孫秉文灼熱的呼吸傾吐在斯蒂蘭的耳邊,就如同他此時炙熱的話語一般。
孫秉文的話的確是喚回了斯蒂蘭的神誌,讓她沒有再露出那副讓孫秉文心疼的模樣來了。
斯蒂蘭也沒有說好還是不好,她隻是抬頭看著孫秉文似笑非笑道:“既然我要嫁人,那一定是要告知祖父的。還是你自己和祖父去說,你和他孫女睡在一起去了,看祖父會不會被你氣得從棺材裡蹦出來?”
孫秉文不由得無奈的苦笑一聲,他側頭親了親斯蒂蘭的臉頰。
“那也是我該受的,我隻能去向老太師負荊請罪,可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
孫秉文的語氣依舊溫柔,可是他的眼眸裡卻是露出了讓人心驚的執念來。
這讓斯蒂蘭心裡不由得歎息一聲,她意識到要是自己有什麼不好,這個人恐怕真的會瘋的。
人與人之間這種奇妙的緣分誰能夠說得清呢?至少在那幾年裡,孫秉文和斯蒂蘭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那時候的孫秉文也絕對不會想到如今的自己會這樣,他的確是將斯蒂蘭當成侄女來疼愛的,老太師去了之後還曾為她操心她的婚事。
孫秉文從未停止過對付大寧,即使是他人不在那裡,可是塞外早已經強大起來了。
然而這些年,寧王和崔靜淞夫婦怕是過得太幸福了,有些不知道居安思危了。
因而麵對孫秉文突然發動的進攻,他們居然毫無抵抗之力。
孫秉文準備這件事情已經多年了,這是一定要將這對夫妻給搞垮的。
孫秉文真的拿下了大寧了,帶著斯蒂蘭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大寧皇宮裡。
恐怕老太師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弟子居然會占領這皇宮,還帶著自己的孫女一起。
崔靜淞和皇帝根本就不知道野王是誰,孫秉文更是被他們給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他們隻知道自己淪為了階下囚了。
崔靜淞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明明她重來一世,一切都好好的,她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了,還母儀天下了。
而且皇帝還是對她三千獨寵,羨煞了天下多少女子,一切都是幸福美滿的。
然而突然國破了,自己和皇帝也被抓住來見新皇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孫秉文拉著斯蒂蘭走了上來,在這大殿之上孫秉文特意設了簾子。
裡麵的人可以見到外麵的情形,外麵的人卻是看不見裡麵的絲毫。
孫秉文坐在龍椅上,將斯蒂蘭抱坐在自己的膝頭。
斯蒂蘭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去,反正孫秉文就喜歡這麼對待她。
斯蒂蘭的乖巧柔順,更是讓孫秉文看著她的眼眸越發柔和了起來,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而斯蒂蘭也是一如既往的甩開他的手,讓孫秉文對著她寵溺的笑了笑。
“好了,你彆弄了,你不是還要看他們嗎?”斯蒂蘭指著下麵的崔靜淞和皇帝道。
孫秉文根本就不在意他們,隻不過也是一定要給予他們懲罰的。
裡麵的人倒是打鬨的開心,可是下麵跪著的崔靜淞和原先的景王心裡倒是惴惴不安了起來。
而孫秉文也沒有讓他們久等,直接開口道:“故人相見,不知皇後和陛下可喜歡秉文的這份大禮?”
孫秉文幽幽開口說道,讓崔靜淞和皇帝都臉色大變。
尤其是崔靜淞,更是心頭大駭,臉色一下子就灰白了起來。
孫秉文?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崔靜淞猛烈搖頭,她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拒絕去想孫秉文,因為這會讓崔靜淞的心裡很不好受。
她心知自己對不起他,可是她沒有辦法,沒有選擇。
在崔靜淞和皇帝看來,孫秉文都已經成為了那副模樣了,他再也翻不起風浪了,是他們贏了。
崔靜淞的心裡也有微微的愧疚,孫秉文本來應該是權傾朝野的首輔的,可是因為自己,如今卻是變成了這幅模樣。
然而崔靜淞想到了要是沒有自己的話,景王本來悲慘的下場,她的心意就越發堅定了起來。
在景王和孫秉文之間隻能選一個,而她隻不過是選了前者罷了。
但是,崔靜淞怎麼都沒有想到,孫秉文沒有當成首輔,可是他自立為王了,如今最新崛起的還滅了寧國的塞外之王。
崔靜淞的身子支撐不住,搖搖欲墜了起來,這讓皇帝擔憂的一把快速伸手扶住了她。
“靜淞,靜淞,你怎麼了?”
崔靜淞的模樣實在是嚇到他了,這讓他恨恨的瞪著孫秉文,將一切罪責都歸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