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1 / 2)

仙門經過幾日休整恢複了平常,這一事也傳了出去,拈花的聲名遠播,所有人都知道她回來了,實力遠勝當初,且還是仙門第一人。

門中弟子也沒有停止過議論,所有弟子都在羨慕蓀鴛鴛有這樣的師父,本來恒謙就已是仙門中的佼佼者,沒想到師父和師兄更是厲害。

早上習學,修心院裡很靜,大多在靜心修煉。

柳澈深坐在窗旁書桌旁看書,白色弟子服穿在身上,長腿窄腰,腰間係著一塊玉佩,黑發由玉簪束起,襯得麵若冠玉,倘若窗外春風拂來柳色深,隨意一坐,便是一幅畫。

他話不多,旁的弟子也不敢打擾他看書。

旁邊有男弟子輕聲討論,“你們可聽說了?他和他師父睡在一個屋裡,蓋同一條被子,睡同一張榻。”

柳澈深伸手翻過一頁書,聽到這話頓住。

“當真?”

“我覺得是真的,否則為什麼單獨留他在玲瓏陣,必然是有了什麼。”

“他竟和他師父行了那種……”

柳澈深不待他們說完,猛地抬眼看去,那眼神讓周圍氣氛肅然一靜,那邊幾個人見他竟聽到了,嚇得當即如鳥散開。

柳澈深半響才收回視線,繼續垂眼看書,隻是書許久都沒有翻過一頁。

他看了半響,像是根本靜不下心,猛地合上書,起身往外走去。

才到垂花門外,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千蒼。

柳澈深腳步一頓,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書。

千蒼皺著眉看他,顯然是特意來找他的,半響,他極為嚴肅的開口,“你隨我來一趟。”

隔壁一起習學的女弟子看著柳澈深起身出了垂花門,那一行一動無一處不好看,端得是賞心悅目,一時對蓀鴛鴛羨慕不已。

“鴛鴛,你師父師兄好厲害,而且都疼你。”

蓀鴛鴛一臉認真,“那自然厲害,你們都是後進師門的,不知曉往日,我師父先頭本就是仙門第一,實力可不同一般,區區上古妖獸豈是我師父的對手,莫說我師父,便是我大師兄,那妖獸也是每日跟他點頭哈腰的!”

一旁的女弟子連連點頭,羨煞不已,這話頭自然而然就轉到了柳澈深身上。

不過就算蓀鴛鴛沒提到柳澈深,那話頭還是會自然而然轉到柳澈深身上,這是人性使然。

一個女弟子靠近悄悄問,“你師兄好像話很少,他平日和你們也這般話少嗎?”

蓀鴛鴛當然知道她是問柳澈深,這些日子已經有很多女弟子問她師兄的事了,她想起來臉微微泛紅,“少時是有說話的,隻是現下大了,倒不知該說什麼。”

“恐怕是生疏了,你們是師兄妹,過幾日就會好些,哪像我們,雖也是師兄妹,卻隔得這般遠,連上前說話都不敢。”

這倒是引來了一堆共鳴,“他這樣謫仙般清冷的人,與他說話,還真得鼓足了勇氣。”

“什麼謫仙般的人,也不過表麵瞧著正派,私底下還不是和自己的師父暗通款曲!”前麵經過的女弟子聞言突然嘲諷道。

周圍弟子聞言皆是一愣。

蓀鴛鴛聞言柳眉倒豎,一拍桌子站起身,“你說什麼混賬話,你再敢汙蔑一句試試?!”

旁邊的女弟子連忙起身拉蓀鴛鴛,指責對麵的女弟子,“子韻,你怎麼如此說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彆看她師父和師兄一個比一個清冷,可私底下不知這麼苟且,師徒二人同睡一榻,簡直叫人不堪直視。”

蓀鴛鴛氣得不輕,想要上前卻被同行弟子拉著,“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是千蒼長老親口說的,我師父也在,現下都已然叫了你師兄一同去掌門那處問話了!”子韻說著冷笑出聲,聲音擲地有聲,“女師男徒,同床共枕三年,不知私底下做了多少苟且之事,你若不信,便去問你師父!”

這話一出,周圍皆是安靜。

倒也不是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三年時間都待在玲瓏陣裡,還隻有男女二人,哪怕是師徒,也多少讓人猜忌,這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醜事!

蓀鴛鴛聽到這話氣極,周遭的弟子竟然都默然不語,沒有一個替她說話。

蓀鴛鴛心中又怒又急,“你等著,倘若我問來,我師父和師兄不是這樣說的,我就……就要你好看!”蓀鴛鴛說完,提起裙擺,直接跨過前麵的書桌出了修心院,直奔拈花那處。

拈花還在院子裡散步,從玲瓏陣裡回來,她還有些許不適應,畢竟往日那屋前田裡都種滿了吃食,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現在這院子裡就隻有花花草草。

好看是好看,但不頂飽,讓人平添一種荒涼感。

“師父!”

拈花歎氣搖頭,突然被這一聲尖叫嚇得一個激靈,轉頭就看見蓀鴛鴛從遠處跑來。

拈花被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看在這張頂級美人臉的份上,她真有可能把這逆徒按在地上好生胖揍一頓。

成日一驚一乍,是想早點送走師父嗎?

蓀鴛鴛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跑近,“師父,有人在背後中傷你和師兄!”

拈花微微一愣,“中傷什麼?”

她這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就開始來事了?

蓀鴛鴛都有些說不出口,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說……說你和師兄在玲瓏陣裡三年,不顧師徒之彆,行了□□之事。”

拈花:“……”

荒謬!

就柳澈深那避嫌千裡之外的架勢,就是跟她關一起三十年,都不可能出現這種事。

拈花覺得說這話的人,也是閒得蛋疼,“說這話的人在何處,可是吃飽了撐的?”

“子韻說的,說是千蒼長老親眼看見,她還說師兄已經被叫到掌門那處問話了。”

千蒼?

拈花還在想,垂花門外已經來了弟子,恭敬請道:“弟子見過師叔祖,掌門有事相請。”

這什麼事,自然不必說了。

千蒼這個淡吃蘿卜鹹操心的老頭,真是喜歡給她找事。

偌大的殿中人不多,但是氣氛卻格外凝重。

柳澈深站在殿中,未曾言語。

前麵的千蒼對著掌門一臉沉重,“師徒二人這般不避嫌,簡直不成體統!”

掌門聽到這話,伸手撫了撫白須,“暫且等拈花來此,好生尋問清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