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2 / 2)

千蒼是連連搖頭,“我與如致親眼看見,當真是荒唐胡來。”

付如致聞言未語,似乎也覺得不妥。

“怎麼就荒唐胡來了?”門外傳來的女子聲音,清冷之間帶著淡然,拈花人還沒到,聲音就進了殿中。

柳澈深微微垂眼,眼睫微動,似不敢看。

千蒼看見她進來,當即指責,“你還要問,你與弟子同榻而眠,不知羞恥為何物!”

“怎麼就同榻而眠了,我與弟子乃上下一榻,長老那時並未看清,何來羞恥?”

“上下同榻也是荒唐,他這般大了,你怎能讓他和你同睡一屋!”

“修仙之人清心寡欲,我既為他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哪有長老這般多的荒唐想法?”

千蒼氣極,“我荒唐?明明是你荒唐,你知不知道此事若是傳出去,旁人如何看我仙門!”

“不是你碎碎念又怎會傳出去?”拈花瞥了他一眼,沒法在心上,“我懶得與你分說,我與弟子皆是問心無愧,你便是說破天去,那也是你的事,與我何乾?”

千蒼被她無所謂的態度氣得滿臉脹紅,他是真跟這種死皮不要臉的人說不通。

“你無所謂,你可有想過子澈,他自幼禮教極嚴,又怎會同意你這荒唐提議,你可有想過?!”

柳澈深聽到這話,眼睫重重一顫,唇色蒼白了幾分。

拈花一愣。

付如致連忙上前,“師妹不如我們暫且出去緩和一下,此事暫且不提。”

拈花當然同意,她看了一眼柳澈深,“那我這弟子呢?”

“掌門本就有話要與子澈說,我們先到外頭暫候。”

拈花聞言也沒多想,就和付如致一道出去了。

她一出去,千蒼看向掌門,氣極而言,“她修行心穩,可以視世俗如無物,可子澈年紀少,若是因為她不知避嫌而修心不穩,往後出了事,可如何辦?!”

千蒼這一句話說出來,柳澈深氣息都亂了幾分。

掌門很適時地開口,“好了,此事不要當著弟子的麵說。”

千蒼:“可是……”

掌門開口打斷了他,“拈花已然這般說了,那必是問心無愧的,你往後不必再言,此事就到這處罷,往後命門中弟子不必再提,誰要是再提,便抄寫門規三千遍。”

他說著看向柳澈深,“子澈,這三年來,外頭變化了很多,這幾日門中弟子皆要下山曆練,你帶著你師弟師妹們一道去,順道去你叔父那處看一眼,你叔父很是擔心你。”

柳澈深聞言抬頭看去,對上掌門看來的慈祥眼神。

掌門看著他笑,卻沒有說什麼。

柳澈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都有些站不住,許久才收斂心神,恭敬回答,“弟子領命。”

拈花一個人在殿外等了一會兒,才終於琢磨出了不對。

千蒼剛頭這話,是擔心柳澈深戀慕上她這個師父而阻了修行嗎?

荒謬!

這千蒼還真就是操勞命,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他是不知曉,這柳澈深往後對蓀鴛鴛是多麼的情根深種,無法自拔,根本不需要有這種額外顧慮。

這是男女主定律,男配是逃不了的。

拈花撇嘴搖了搖頭,差點給這老頭繞進去,一抬眼看見柳澈深出來,似乎不太開心,她當即上前開口勸導,“攻玉,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閒言碎語哪處都有,雖說為師有些不著調,但你不一樣,你自來就是表率,旁人就是不信我,也不會不信你,不必多想。”

柳澈深聞言臉色蒼白了一分,沒有說話。

前頭的蓀鴛鴛和恒謙早就已經等在外麵,急得不行。

見到他們出來,連忙上前來問,“師父。”

恒謙叫了一聲,可後頭的話卻不知該怎麼問出來,這實在是有些難言,不過他是不相信的,隻是外頭這話實在難聽。

“那些人實在是荒謬至極!我今日都揍了一頓,他們往後肯定不會再說了!”

恒謙臉上還有傷,顯然是大打一架。

蓀鴛鴛在旁邊幫腔,“就是!那些人就該打,胡言亂語,真是討厭,”

柳澈深在一旁一言不發。

‘叮!’

係統:‘任務:按照人物行動軌跡,親近恒謙,逐漸表露愛意。’

拈花:‘……’

整我罷,現下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她完成這種狗血一般的任務。

拈花實在有些為難,她看向恒謙臉上的一道傷痕,伸手摸向他額頭上的傷痕,語氣溫柔至極,一副長輩的模樣行關切之事,“你和那些人置什麼氣,好生修煉,才能不讓為師失望,回去抹點藥,彆留了疤。”

恒謙有些受寵若驚,自己伸手摸了摸傷口,傻笑,“是,徒兒知道,徒兒回去就抹!”

柳澈深聞言微微抬眼看來,未置一詞。

拈花見暫時沒提示,那就是沒問題,一時鬆了一口氣。

蓀鴛鴛得知過幾日就要和柳澈深一到出去曆練,很是高興,像打開了話匣子,走到柳澈深身旁,“師兄,你放心,我們這些女弟子都相信師兄,絕不可能牽扯這樣荒唐錯事!”

柳澈深思緒似乎有些亂,他微微抬眼也不知看向何處,似乎茫然地毫無出路。

片刻後,他匆匆施了一禮,似乎有什麼急事,“師父,弟子先行回去了。”

蓀鴛鴛看見他沒有理自己就走了,有些傷心。

拈花也很傷心,“鴛鴛,你剛頭說,那些弟子都相信你師兄,那意思就是對為師的人品不敢保證嘍?”

蓀鴛鴛轉頭看向自家師父,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來,“師父,畢竟師兄那樣美貌,難免讓人心生出覬覦之心,不過師父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啦,我相信師父!”

蓀鴛鴛非常暖心的挺她。

那麼意思就是隻有她一個人挺她……

拈花突然有些傷感,她雖說自己不著調,但也沒真覺得呀。

而且她也沒做什麼,怎麼就在眾弟子心裡變成了一個貪圖弟子美貌的不正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