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她轉頭看向樓下,那魔修果然沒有再跟上來。

拈花才進屋,那人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姿態是故有的風流。

拈花看向他,“不知公子名諱?”

“旁人都叫我玉麵公子,你喚我玉麵便好,姑娘呢?”

拈花輕輕一笑,禮貌回應,“我叫拈花。”

“拈花……”他念了一下,“好名字,是拈花一笑的拈花嗎?”

拈花轉身關上門,轉頭看向他,無辜的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不,是拈花惹草的拈花。”

玉麵聽到這話微微愣住,還沒來得及反應,拈花已經隨手施法擊了過去。

“砰!”眼前的人瞬間倒地。

拈花俯身將他連拉帶拽,拖到了裡頭,才進去就看見裡麵還坐著一個彈琴的舞姬,見他們這般進來,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愕。

她說怎麼一直聽到琴聲,原來裡麵也有人彈著,這裡麵外麵兩種琴聲交錯著一起聽,玉麵真是有品味,平常人欣賞不來。

“你繼續。”拈花客氣了句,把他拖到屏風裡頭,抓緊時間去解玉麵身上的腰帶,轉眼間就將他扒了個精光,又去脫自己的。

那舞姬見她這般,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

拈花一邊脫自己衣裳,一邊忙中開口,“是呀,好不容易瞄中一個,哪有那心思培養感情,多說幾句都是浪費時間,這種事情就是要速戰速決。”

舞姬似乎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姑娘好是生猛,那……你們繼續,奴就不打擾了……”

舞姬起身翩翩離開。

拈花也沒時間管她,飛快脫得隻剩一件肚兜,拿起玉麵的衣衫剛剛套上,身後突然橫來一劍。

拈花動作頓在原地,隻感覺到那劍身傳來的涼意,在她脖間頗有些生冷。

她餘光一瞥前麵的鏡子,竟是柳澈深!

他難道現下就要殺了自己?!

拈花握緊了手中的衣裳,當即轉身擒他要害,卻被他一個反手按在了屏風上,本就沒穿好的衣裳滑下香肩。

“彆用力,疼!”

柳澈深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頓,“師父?”

拈花聽到他這般叫她,心瞬間放下來,“還不快放開為師,為師的胳膊都要折了。”

柳澈深當即收回了手。

拈花甩了甩手,“你怎會在此,其他人呢?”

柳澈深視線不小心劃過她白皙的肩膀,看見她衣冠不整,連忙去了外頭,才開口回道:“我今日回來便覺天色有異,回到客棧,推開門就進了這裡,到如今隻碰到了師父。”

那想來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去了各處,想要一一找齊實在麻煩,還是得想辦法將這空間顛倒回來。

拈花見他出去,突然想到她來扮玉麵,還不如柳澈深來扮,這不可就是實打實的玉麵公子嗎?

“攻玉,你回來。”

柳澈深頓了很久,才回道:“怎麼了?”

他聲音有些過於低,低到輕,莫名熟悉。

拈花沒多想,隨手拿了件衣裳披上出去,拿過玉麵身上的玉佩遞給他,“你把這人的衣衫換上。”

柳澈深接過玉佩,似乎根本沒注意到裡麵的人,他轉頭回去,竟見一個男人被扒了個精光,一時拿著手中的玉佩,有些愣神。

拈花獨自去外麵,找原先那個舞姬借了一身衣裳,借口自己的衣裳撕裂了。

那舞姬看著她欲言又止,臨走前忍不住叮囑了一番,“姑娘還是悠著點,彆鬨出人命來,那公子瞧著有些受不住。”

拈花:“……”

她長得這麼像色中餓鬼嗎?

明明她是個正經人,怎麼都覺得她不正經。

拈花拿著衣裳回了房間,柳澈深已經換好衣衫,不得不說,好看的衣衫還是得由人來襯。

這樣繁複的衣衫,竟還是給他穿出了謫仙氣韻,半點不覺俗氣,這般氣度和身段,隻從背影看去就覺此人真乃玉麵公子。

柳澈深見她回來,當即將那人扔進床裡,蓋上了被子。

果然是活菩薩,還給人蓋被子,她這個做師父的著實慚愧。

拈花拿著衣裳,進了裡頭。

柳澈深突然開口,似乎迫不及待出去,“師父,我去外麵等你。”

“彆,外麵有人跟著我,他們要找心魔。”

柳澈深安靜了許久,沒有說話。

拈花到了裡頭,才發現這舞姬的衣裳極為麻煩,上衣竟然隻有貼身一小件,連肚兜都穿不了。

拈花頗有些難為情地脫了肚兜,正準備穿小衣,外麵又傳來了敲門聲,襯得屋裡安靜了幾分。

“玉麵公子?”

拈花當即套上小衣,飛快出去。

柳澈深正準備執劍上前,拈花連忙衝上去拉過他,往床榻那邊推去,“收劍。”

柳澈深被她推倒在床榻,手不小心碰到她滑膩的腰間肌膚,一時頓住,似乎有些僵硬。

拈花連忙上前抱住他的腰,靠近他耳旁,提醒道:“快收劍!”

柳澈深卻似乎慢了半拍,好像沒聽進去。

“快!”拈花連忙催他。

門外那人推開了門,他才反應過來收了劍。

拈花鬆了口氣,靠在他身上,軟綿綿的沒了力氣。

外麵那魔修瞥了一眼,沒看清,隻看見玉麵和一個舞姬廝混,沒了那個女子的蹤影,一時大驚,“公子,不知那位和你一道上來的姑娘去了何處?”

“公子,你還有彆的姑娘?”她說著靠向柳澈深,抬起腿在他腿上勾纏。

柳澈深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收緊,見她這般當即伸手按住了她的腿,不讓再動。

拈花感覺他手勁太大,按得太緊,都要烏青了!

她僵硬著笑,“公子,輕著些~”

柳澈深呼吸一頓,低頭看來,眼裡竟有些許風流之意,和那玉麵的故作風流不同,他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越發讓人心緊。

拈花看了一眼,竟不敢多看。

外麵的魔修見狀小心開口,“公子?”

“沒有彆的姑娘,還不出去,打擾了本公子,唯你們試問。”

他這一派正經的說話雖不風流,但說出來的含義卻很風流,莫名有種正人君子不禁欲的意味,讓人心頭平生癢意。

那魔修聞言當即關門退下。

拈花連忙下來,看向柳澈深,他額間竟起了汗珠,“攻玉,你莫怕,那些人發現不了。”

柳澈深聞言都沒有看她,坐起身來,似乎有些精疲力儘,他垂著眼睛,聲音莫名有些啞,語氣很平,“師父,去把衣裳穿起來。”

“哦。”拈花聞言進了裡頭穿衣裳,半響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弟子教訓著做事了嗎?

怎得他連衣裳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