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9、第 69 章(1 / 2)

69、第69章

拈花麵上答應了,可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呆在這裡等柳澈深大婚。

往日的事,他一字不提,怎麼可能讓她放心下來。

柳澈深蟬伏一年之久,現下來尋她,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便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隻為了讓她觀禮。

拈花費了些功夫,打聽付如致的消息,可惜一無所獲,這魔界裡地牢大大小小無數,想要短時間內找到,絕對不可能。

尤其是現下,她還摸不清柳澈深的底子,不能輕易冒險。

拈花想了想,還是去找了迦禹。

迦禹平時除了柳澈深能叫得動,彆人絕對叫不動,很多時候,便是柳澈深叫他,也是一副我艸你娘的架勢,但又不得不聽吩咐,看著就很苦逼。

反派混到他這份上,也可以收拾收拾擺棺材裡了。

拈花看著他和那條大蛇一起掛在樹上,忍不住歎息,“你怎就淪落到這種地步?”

迦禹瞥了她一眼,“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動手了?”

拈花負手而立,笑得直白,“你動手罷,你可打不得我。”

大蛇被吵醒了午睡,當即從樹乾上爬下來,一臉崇拜地看著她。

迦禹麵色越發陰沉,片刻後又是陰笑,“我是打不過你,你不是也打不過你徒弟,被他軟禁在這裡?”

“我想要走也不是難事。”

“嗬!”迦禹陰笑出聲,“少誇海口了,你那徒弟如今法力高深莫測,沒有動你,隻是給你一點做師父的麵子,真要動起手來,彆說是走,你那腿都能給你打折了。”

他說著,看向她壓低聲音提醒,“你可小心些,你那徒弟性子可不同往日,你最好還是乖乖呆在這兒,免得不小心惹了他,將你往日做的事全回報到你身上。”

拈花著實有些透心涼,她怕的可就是這個,要是柳澈深真廢了她修為,那豈不是任人魚肉?

拈花越想越不能留在這危險之地,“把你的寵物借我一用。”

大蛇聞言雙眼放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迦禹聽見這話看了眼一臉諂媚的蛇,麵色越發鐵青,一時不想理會,連動作都沒變過,重新躺下,閉上眼,“你抓去罷,反正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處。”

拈花聞言領著大蛇,準備離開。

“喂!”迦禹忽然又叫了她一聲。

拈花轉頭看去。

他用手支起腦袋,看過來,“那魔域聖女長得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姓柳的估計招架不住,我偷偷看過了,那雙眼好像還會使媚術,你就不怕你的徒弟被迷惑?”

拈花聽到這話,看向他一臉誠懇,“大家都是人,看到美人怎麼會不心動,被美人迷惑一下,也不算什麼壞事?”

迦禹:“……”

迦禹:“我是說,你作為一個美人難道沒有危機感嗎?那聖女神神秘秘又勾人心癢難耐,你雖然也美,可也比不上人家初來乍到的新鮮……”

“你覺得我是需要攀比皮相的人嗎?”拈花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傳遞反派思想,“擁有這個世界的掌控權才是最重要的,你的眼界還是太小,才做不了魔主。”

迦禹聞言看熱鬨的表情有一瞬間頓住,一陣風拂過眼前人的裙擺,如曇花一現驚豔眼前,後麵樹梢開滿的花反倒成了陪襯。

迦禹看著她,越發驚訝,“你的意思是……你還要魔主之位?”

“既然你做不到,也不耽誤彆人做到。”拈花一邊說,一邊往外閒庭漫步而去,像是根本不怕自己仇人一般的徒弟,隨時都有可能取她性命。

迦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許久,忽然覺得自己剛頭著實是屁話,那魔域聖女似的花瓶如何比得這個女人?

他陰陰一笑,“野心倒是不小。”他真是越發期待,姓柳的到底要怎麼對付他這個居心叵測的師父。

不遠處立著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她身後的嬤嬤似要說什麼,那女子卻微微抬手,示意不要出聲。

她看著遠處離去的拈花許久,才收回了視線,顯然將剛頭的話都聽進了耳裡。

拈花其實吹了些牛,畢竟是反派,總不能讓人看扁了,偶爾在口頭上展示一下自己的強大,也是需要的。

“大哥,有什麼事需要小老弟效勞,小老弟必定萬死不辭!”一旁的大蛇,一邊跟著她,一邊慷慨激昂地表忠心。

拈花轉頭看了它一眼,“你那些蛇子蛇孫呢?”

“唉,這不是新任魔主不喜歡那麼多蛇嗎,就隻能驅散了,不過大哥要是想見,我一聲令下,它們就能回來。”大蛇頗有些星星眼,“它們做夢也想瞻仰大哥的威武雄壯。”

拈花實在不忍心告訴它,它這輩子都看不到了,她如今還是隻會變成小鴨,它們的夢想估計得幻滅了。

拈花深表同情,同時將付如致給她的藥瓷瓶拿出來,遞到它麵前,“你聞一聞,幫我找到這個人。”

大蛇聽到這話,當即天大的事一般嚴肅,伸出舌頭撩過空氣,分辨出氣息,當即帶著她往前走。

拈花跟著大蛇彎彎曲曲走了好一陣,才發現這條路完全可以直行……

她看著旁邊扭成麻花走路的大蛇,忍不住歎息,怎麼就忽略了它是個不走直道的玩意兒。

不過好在雖然愛繞彎,但嗅覺十分靈敏,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關押付如致的地方,這處可是重牢中的重牢,讓她來找,隻怕也得十天半個月。

這裡重牢無人看管,因為想從這裡救走人,根本不可能。

拈花一進去,就感覺奇熱無比,跟著的大蛇走了幾步就焉了,著實吃不

69、第69章

消,連忙退出些許涼快一會兒。

拈花幾步走進,就見巨大的山崖成花瓣狀,每一處都有突出的懸崖對應著對麵一處,中間是一根巨大的石柱立著。

付如致坐在石柱頂上,手腳捆著鐵鏈,被烤得半昏半醒,不複往日清明。

拈花走進幾步,觀察了一眼周圍,發現沒有威脅才開口,“師兄,你還好嗎?”

付如致聞聲抬頭看來,看清了她,當即開口,“你救不了我,快回仙門,彆在這裡久留,子澈已和往日大不相同,你莫要以為他還和以前一樣。”

怎麼每個人都這樣說,她瞧著他性子和往日也沒多大差彆,隻有些許低沉壓抑罷了。

拈花也沒時間多想,走近懸崖邊,底下是一片火海,熱浪往上卷來,感覺瞬間就能把人烤焦。

拈花裙擺隨著風時飄時落,看向石柱上的付如致,有些為難。

這根石柱可以上下移動,多一個人的重量柱子就會下沉,火焰會瞬間上來,同理,失去了這個人,柱子將會上移,底下的火一樣翻滾上來。

想要不驚動任何人救人,太難。

拈花還在若有所思。

付如致突然看向她身後,“小心!”

拈花感覺到後頸一股風勁襲來,她當即翻身而起,躍到一旁,從懸崖邊緣而過,眼看著差點就要掉落下去,瞧著險中又險。

拈花沿著邊緣走了一圈回來,抬頭一看,在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他背著光,看不清神情,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出他眼裡沒有一點情緒,“師父果然不會安分。”

拈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柳澈深慢慢從陰影裡走進來,清雋的麵容越發清晰,眼神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沒有感情。

拈花頗有些難言,半響還是直言開口,“攻玉,你莫怪為師不留個心眼,你拖著為師在這處,究竟想要做什麼,應該不隻是觀禮這麼簡單罷?”

“自然隻是觀禮,我一直很敬重師父這樣的長輩。”

這話說的讓她心越發不安定,她現下是真的發覺,他和往日不太一樣。

往日,他可從來不會說話留半句,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你不信為師嗎,為師真的沒有要殺你的意思,以前沒有,現下也沒有。”拈花苦口婆心的解釋。

柳澈深輕輕慢慢笑起來,話裡認真,“我也沒有要殺師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