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9、第 69 章(2 / 2)

拈花聽在耳裡更加毛骨悚然了,瞬間渾身戒備。

付如致見狀斂眉,“子澈,莫要傷害你師父。”

柳澈深一步步走近,“不是我傷害師父,是師父欺騙我,既然答應了我,要留下來觀禮,就不應該動彆的心思。”

拈花見他往這邊走來,越發戒備,“倘若你真的隻是為了讓我觀禮,何必抓著你師叔不放?為師不是不信你,若你答應觀禮之後便讓我們回去,為師就等你大婚。”

柳澈深聞言看了她許久,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師父覺得可能嗎?”

拈花聞言呼吸一頓。

他唇角輕彎,微微含笑,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明明是笑著,卻能看出幾分恨來,“你對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一件件記在心裡,你知道我被冰川淹沒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嗎?”他慢慢抬眼看過來,一字一句,“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感覺。”

拈花心中一凜,越發著急,此地是絕對不能再留,他的地盤,她絕對會吃虧。

拈花當即飛身躍起,往付如致那處去,淩空變出了劍,直擊捆著他的鐵鏈,準備強行救人。

柳澈深手中的劍緩緩顯出,抬手而去,一道劍氣順著磅礴的法力而來,殺意畢顯。

拈花淩空翻身而去,避開了這道襲擊,匆忙落下,踩在了石柱之上。

石柱很靈敏,瞬間往下沉去。

拈花當即往上而去,那火焰騰起到一半就下去了,火舌差一點就舔到了付如致。

柳澈深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又是一劍而來。

拈花拿劍一擋卻無法避免中了招,直接被擊飛出去,掉落在對麵崖上,一時間胸腔氣流翻湧,喉頭一口腥甜,直吐了一口鮮血。

“師妹!”付如致想要站起身,卻因為腳上鐵鏈受製,無法動彈。

拈花這處受了損傷,柳澈深那處依舊紋絲不動,他收劍回鞘,站在崖邊看著她,“師父,徒兒還是第一次見你這般脆弱。”

拈花捂著胸口,心中卻越發慌亂起來,他這修行的速度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快。

柳澈深往這邊走來。

付如致當即將手中的鏈條,往懸崖那處打去,“師妹快走!”

鐵鏈晃動,底下的火焰突然升高,柳澈深被攔住了去路。

拈花再也無法顧及付如致,當即施咒踏上劍,飛身躍出洞穴。

火焰慢慢褪下,柳澈深站在懸崖邊上,既沒有要追,也沒有遷怒的意思。

付如致見拈花走了,轉頭看向柳澈深,神情卻是更加凝重,“她到底是你教導過你的師父,你難道真要欺師滅祖嗎?”

山崖邊一陣安靜,隻有底下岩漿燃燒的聲響,稱得極端安靜。

柳澈深看著下麵緩緩流動的岩漿,薄唇輕啟,話間淡淡的輕忽,“她從來沒有把我當徒弟看待,我欺師滅祖又如何?”

付如致聽到這話,瞳孔微睜,一時間極為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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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路直奔仙門,身上的傷雖說不重,但一路趕回來,著實牽動了傷口,到了仙門都有些站立不住。

蓀鴛鴛見她回來,連忙迎上來,扶住她,“師父,你怎麼了?”

69、第69章

拈花口中的血都沒有吐乾淨,喉頭的腥甜又緩緩湧上來,她強行壓下去,搖了搖頭,“無事,小傷而已。”

恒謙聽到聲音,從外麵跑進來,“師父,你被誰傷了,師叔呢?”

拈花看了一眼外麵,柳澈深沒有追來,讓她鬆了一口氣,“你們師叔還困在魔界,我暫時救不回他,那魔主就是攻玉,你們以後都要小心,說不準會對你們動手。”

她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

拈花說完,走到一旁凳子坐下,看向恒謙,“你去和千蒼說一聲,這些時日緊閉山門,處處戒備,魔界很可能要卷土重來,仙門現下不能亂。”

兩個人聞言,神情極為凝重。

蓀鴛鴛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師父,已經出事了……”

拈花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

恒謙接過蓀鴛鴛的話,“門中煉製的丹藥出了問題,百姓服下都出了很大的問題,米莊的米全都遇了水發潮生蟲,布莊賣出去的布也混進了一些粗製濫造的物料,一撕既碎,現下我們仙門的名聲已經有些無法挽回,千蒼長老和其他幾位長老早早已經下山去看,隻是事情越出越多,所有和仙門有關的事務都已經被迫停下,運轉出了很大的問題。”

拈花聽到這話,自然了解其中的嚴重。

仙門並不隻是修仙厲害就可以生存壯大下去,修仙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憑空變出物資,衣食住行都要用到銀錢,偌大的仙門,個中生意也是千絲萬縷。

她往日所要處理的事務,就包含了許多仙門的生意,田莊錢莊布莊當鋪藥房,幾乎都是牽連甚廣,關係極大,跟她往日的生意完全不同,人情,債務,供應,管理全是極為複雜之事。

這些所有的東西,外人不可能知曉,隻有仙門中經手過的人才能清楚知道每一個關卡。

而往日有一個人全部過過手,那便是柳澈深,這些事務在他手裡全都是行雲流水的運轉,沒有一絲錯處。

蓀鴛鴛如今上手,也是在他往日全部理清楚的基礎上才能勉強應付,絕對比不上柳澈深信手拈來,所以隻要稍微出一點錯誤,那便是一環接著一環,全部癱瘓。

拈花心中越發冷,柳澈深這是打算先毀她根基?

恒謙說完以後,蓀鴛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還有更嚴重的事沒說。

下一刻,尋袂突然從外麵進來,本是急忙要叫蓀鴛鴛,看見拈花在,當即到她麵前,“師父,山腳下來了各門派的修仙長老,說要掌門還原當日事情真相,若是沒有給到確切證據,他們就不走了。”

蓀鴛鴛聞言麵色蒼白了一瞬,恒謙亦是如此。

拈花聽到這話,有些疑惑,“什麼證據?”

尋袂一時回答不出,看向另外兩個人,似乎有些不好直說。

恒謙低著頭,半響低聲開口,“就是往日師兄被逐出仙門的真相,他們覺得是我們仙門毀了修仙界的天才,將他逼到了魔界,讓魔界得了天助,牽連了修仙界的生息……”

蓀鴛鴛看向她,一臉擔心,“師父走後,發生了很多事,慕師叔帶著門下弟子離開師門,說是因為裡麵的肮臟事,不願再回仙門,隨後就有傳言大起,說當日師父為了偏袒其他弟子,冤枉師兄,將彆人的禍端壓在師兄身上,強行逐他出師門,害他修為散儘,入了魔道……”

蓀鴛鴛說到這裡說不下去,視線撇開,沒看恒謙。

恒謙一時不好與她對視。

兩個人顯然都是知道了那一日的事。

拈花聽到這話,差點沒坐住。

慕容眉隻怕是被柳澈深收買了,難怪他要拖住自己,不讓她回來,原來是在這處使手段,這簡直是從裡到外地毀掉她。

恒謙沉默半響,當即往外走去,“此事與師父無關,全是我的錯,我直接下山與他們說明白便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慢著!”蓀鴛鴛連忙攔住他,“你現下過去,豈不是說明師父錯了,他們不會對你如何,隻會把苗頭指向師父!”

蓀鴛鴛說得很對,這苗頭可不就是指向她嗎?

她是掌門,仙門出了問題,歸責於她;弟子出了問題,自然也歸責於她。

更何況柳澈深那件事,本來就是係統故意為之,她根本立不住腳。

倘若這件事情,她拿不出證據,那麼修仙界就不會有她立足之地。

仙門若是倒了,便更是如此,她連說話的權利都不會有。

拈花心中越發著急,柳澈深的心計著實恐怖,隻怕往日都是他不計較,現下真開始算計,這一樁樁一件件壓來,如蛛絲網布,叫她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可係統卻還在等待處理中,真是要活活背過氣去。

她已經隱隱有了強烈預感,她好像是甕中捉鱉的那隻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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