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明瑜是什麼身份, 其實對於瞿從雪的生活來說, 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練劍和修煉, 練武場、食堂和小竹屋這三點一線的生活。
如果說有什麼不一樣的,那就是瞿從雪和林明瑜兩個人本來一個房間, 在知道林明瑜身份的第二天, 瞿從雪就搬著自己的東西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和林明瑜開始了冷戰。
任由林明瑜怎麼討好, 瞿從雪還是那幅樣子,看樣子,瞿從雪這氣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下去了。
“你們小兩口是怎麼回事?”藥峰長老常常來找林明瑜, 眼睛又不瞎, 自然是發現了這原本你儂我儂的小兩口在鬨彆扭,“你做什麼事情讓從雪這麼生氣?”
瞿從雪從小就被掌門收養, 他們這些長老可以說是看著人長大的, 對於瞿從雪的性子也是有幾分的了解, 很少見她有這麼生氣的時候。
林明瑜苦笑,藥峰長老看林明瑜沒有說,到底人家小兩口房裡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問, 隻是以長輩的身份提了句,讓林明瑜好好待瞿從雪。
到底是天衍宗的人,他們這些長輩的, 即使和林明瑜的關係好,但是也是站在自己人的角度。
自己的娘子自然是要哄著,林明瑜這邊還在尋思著怎麼哄人家的時候,程掌門這邊因為女兒的哭訴,再加上瞿從雪這日益精進的修煉的速度,也是有些坐不住,要是等人重新修煉到金丹境界,感應到自己的另外一顆金丹在哪裡,那麼什麼都瞞不住了。
因此,思來想去,程掌門喊來了瞿從雪,告訴了臨近魔宗大選,魔修蠢蠢欲動,讓她帶領弟子去鎮守一座城池,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曆練。
等瞿從雪回來前,還得到了一份消息,那就是對他下手的凶手也似乎出沒在那兒附近,瞿從雪過去也正好查探一番。
而出發的隊伍就在明日,迫在眉睫,瞿從雪根本沒有多少準備時間,就領著隊伍前往她和林明瑜過來時住宿過的滄州城。
“大師姐,姐夫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有個師妹看瞿從雪獨自一個人過來,好奇地看看人身後,並沒有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大師姐和自己的丈夫感情這麼深厚,這次怎麼不一起去?
其他的師弟師妹們雖然沒有開口,但也是好奇得緊。
“此行危險,他就留在宗門裡。”
瞿從雪沒有多說,稍微解釋了下,就領著眾師弟師妹上了雲舟,整裝出發,前往滄州城。
和幾個月前曾經繁華的滄州城相比,如今的滄州城繁華依舊,等代表著天衍宗的雲舟一到,城主就領著自己的手下迎接了他們,好吃好喝接待了一頓宴席後,瞿從雪就開始了自己忙碌的生活。
“護法,”林飛舟看著悠閒吃著小菜,透過小窗戶欣賞街市燈火的林明瑜,“你什麼時候回去?”
眼看著魔宗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他這個身為護法的,可不能夠缺席。
“放心吧,”相比較林飛舟,林明瑜倒是淡定許多,小口小口的喝著雞湯,“那程老頭絕對不會留你弟妹的性命太久,肯定會想儘辦法下手。”
林飛舟滿臉的不信,天衍宗的掌門可是個老狐狸,不然怎麼會坐穩天衍宗掌門這麼多年,還是正道的頭號人物,怎麼可能會這麼沉不住氣。
“你沉得住氣,他女兒可沉不住氣。”
隻要程夏玉一直慫恿著,這位程掌門絕對會對瞿從雪痛下殺手,而這次出來就是他們最好的機會,甚至可以推到魔宗的身上,洗清自己的嫌疑。
林明瑜說得沒錯,瞿從雪很快就遇到了危險,就在她帶領著幾個師弟師妹出城去查探是否有魔修的蹤跡時,遇到了蒙麵黑衣人的追殺,大家又不是人的對手,在逃竄中,瞿從雪和眾人分散,不得不孤身麵對其中的一個蒙麵人。
“是你?”看到這黑衣蒙麵人,瞿從雪捂著自己被劃出一道血痕的胳膊,拿著劍的手微微顫抖,“你到底是誰?”
“下地獄問閻羅吧。”
身形稍微消瘦點的黑衣蒙麵人舉著劍,狠狠刺向瞿從雪的脖子,勢必要一劍取走她的性命。
“噗!”
還未刺到瞿從雪,蒙麵人就隻覺得眼前一花,口吐著鮮血倒飛出去,落到地上,眼前一黑,徹底昏迷過去。
“等一下!”
舉著右手,正準備斬草除根的林明瑜被瞿從雪這麼一喊,停住手,不解地看向瞿從雪,被喊停委屈極了,“他傷了你?!”我為什麼不能動手殺他?
林明瑜快要氣炸了,就在他出去的時候,瞿從雪就出了事情,看著瞿從雪的傷口,這個蒙麵人不管是誰,都得死。
瞿從雪被刺了一劍,身上還有彆的傷口,但是行動還是順暢的,帶著些踉蹌地走到林明瑜旁邊,蹲下身來,一把揭開了蒙麵人的黑色麵巾,“果然是他。”
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蒙麵人,扯掉布條後那熟悉的麵容,果然就是瞿從雪最為熟悉的麵容,她的師弟,長孫光熙。
“明瑜,”逃跑時被擊落了發簪,瞿從雪頭發披散著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讓我自己動手。”
沒想到瞿從雪要自己動手,林明瑜收了手,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瞿從雪小時候練劍時,就曾經受到過自己師傅的誇獎,說她出手穩,劍快,是個天生的劍修。
時隔多年,瞿從雪的劍依舊很快,甚至變得更快,手起劍落,鮮血迸濺時,她已經收了劍,“我們走吧。”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