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的聲音很沙啞,在努力壓抑著什麼。
林澗的聲音更哽咽了許多,努力保持著微笑和溫柔,“我在忘憂灘啊,如果眠眠還願意愛我的話,可以來接我嗎?”
她望著夕陽,覺得好美,好想和她的愛人一起分享啊,多一個人的話,淒涼孤獨的感覺會變得溫馨美好吧。
她不想要淒涼孤獨了。
她的愛人說:“好。”
“你在原地等我。”
林澗墜下一滴眼淚,她抬手輕輕的拭去,嬌聲應著,“.......嗯。”
這句話好溫柔啊,好想收藏起來。
眠眠叫她在原地等她,眠眠叫她在原地等她......
她是眠眠的,眠眠當然會來接她。
鹿眠很快就趕到,遠遠的叫她,她扶著裙邊站起身,回眸望去。
鹿眠正大步的,不顧一切的,朝她跑來。
這畫麵好美,連海風也變得溫柔,慢悠悠的吹拂著她的發絲,她濕潤澄亮的眉眼彎成月亮的弧度,笑得明媚。
她就站在原地,被趕來的鹿眠握住了手腕,鹿眠握得很用力,可痛感卻成了她的養料,澆灌著她的枯萎的心,讓她變得明媚,充滿活力。
握得再用力一些吧,把她融入她的骨血裡,再也不要分開。
她被鹿眠拽進了車裡,鹿眠一直冷著臉,她知道鹿眠肯定很生氣,她有點點擔憂,她想跟鹿眠接吻、擁抱,但鹿眠啟動了車子,她不知道鹿眠要帶她去哪,隻要跟著鹿眠走就好了。
鹿眠將她拽下了車,進了一家店裡,帶進了一間小房間,趕走了旁人,鹿眠讓她托。
林澗可不敢反抗生氣的鹿眠,輕咬唇瓣,撩下肩帶,白色裙子墜到了地上,按照她的要求趴好,長睫輕顫,猶如一具完美的藝術品。
鹿眠讓她不許動,身後傳來很多聲音,像是在做某些不一樣的準備工作。
鹿眠雖然很生氣,但還是做了很周全的準備。
林澗背對著看不到,對她來說很神秘,鹿眠在忙碌,每一次呼吸靠近和輕微觸感都讓她身心顫動。
感受到後腰的位置一陣清涼,是鹿眠在用濕巾幫她擦拭。
毫無征兆的,機械運作起來,她後腰傳來疼痛,被針刺入的痛感傳入大腦,她不住痛呼,腰部浮起,馬上被鹿眠按了回去。
“彆動。”鹿眠冰冷又強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澗忍著眼淚,緊緊的攥著掌心,輕聲嗚咽。
稍微一動,鹿眠就會凶她,很凶很凶,讓她腿軟。
鹿眠不許她不聽話,不許她不接受控製,就算是很沒有安全感想要扭頭看看她也不行。
鹿眠握著紋身機,將染料一點一點的刺入林澗光滑白淨的體內,留下再也抹不去的痕跡。
她隨心所欲的對她做著這一切,像是在宣泄,她眯著眼眸,她享受極了這一刻。
隻有林澗能給她的感覺,無與倫比的感覺。
她要林澗,她需要占有林澗。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道是林澗在電話裡和傾訴到了哪一句,她的心也跟著抽疼。
她心疼得喘不上氣,她發現她腦子裡根本再也沒有了“放棄林澗”這一個選項。
就算她還有病那又怎麼樣?就算她不正常又怎樣?就算她記起了從前又怎麼樣呢?
她已經知道了林澗愛她她也愛林澗,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她承認吧,她們誰離開了誰都不會好過的。
她們愛彼此,她們最愛彼此,她們天生一對,永遠都要糾纏在一起。
她的所有情緒全部轉移成了濃烈的占有欲,她她想要獨享林澗,迫切的需要做些什麼來證明。
要在她身上留下些永恒的痕跡,她的心為之澎湃。
不受控的,她下手很重很重,紋身針刺得很深,在林澗的後腰上留下了漂亮飄逸極具藝術感的“鹿眠”兩個字。
多麼直白。
鬆開了林澗,將手裡的紋身機扔到一旁,鹿眠往身後一站,拿出手機,對著林澗後腰的位置拍了張照,扔到了林澗眼前的沙發上。
“喜歡麼?”她聲音沙啞性感,惡劣得意。
帶著情緒的鹿眠刺得很疼,林澗被疼哭了好幾次,此刻雙眸滿是淚珠,梨花帶雨。
被鹿眠這樣對待,林澗本就有些緩不過來,看到自己後腰上清清楚楚的紋上她的名字後,心底更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太直白了,她被鹿眠占有了。
她身心顫栗。
她嗚咽一聲,受不了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急切的尋找鹿眠,抱住鹿眠,仰頭吻住她。
唇齒糾纏的水聲泛起,這個吻彼此傾注了所有的愛意,林澗扶住鹿眠的手,要她輕輕在被紋身的地方撫摸。
被刻下烙印後的林澗更為溫順濕黏,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給鹿眠,不斷的嬌聲重複著,
“眠眠...愛你......”
“好愛眠眠......”
“我也愛你。”
好開心啊,真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鹿眠的心臟為她跳動,鹿眠的眼裡隻有她,鹿眠無論如何都要她,最愛她。
她好喜歡被鹿眠強勢占有的感覺。
好想把鹿眠的心好好藏起來,誰也找不到,就連鹿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