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間,他們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為什麼會有關聯?他們顯然不是傻子,按照正常思維來講,順著就想到了有人在多年前綁架了琉生,又在不到半年前報複,那這次是不是又是他們?
栗棲琉生是有資料的,但是依據他們的等級恐怕是拿不到,但是如果查十幾年前的綁架案,還有半年前事件的話,隻是當事人的姓氏還是可以查到的。
——如果不是警官,想必就顯示全名了。
交通科被迫加班了好一會兒的同事看到他們傻乎乎杵在門口,不由疑問:“你們在乾什麼?”
“沒什麼!”
*
剛畢業沒多久,兩位進了不同部門的公安時間還沒有那麼緊。他們一個進了警視廳公安部,一個進了警察廳,都稱為公安,但是後者的保密度更高,兩個人的臥底計劃隻是剛剛開始。
他們網上與過往的消息已經在處理了,不能因為信息使得他們暴露真實身份。
但在晚上吃飯休息的空隙中,兩個人都收到了三位同期的消息,全都在說栗棲琉生被綁架了的事。
……他們看到了,但是無能為力。
他們隻是剛剛入職的公安後輩,這件事情又是他們的私心,自然是無法提出的,因而兩人不約而同的沒有回複。
封閉訓練,自然也包括信息的‘封閉’,隻能收,不能發,不然被捕捉到信號會泄密的。
“抱歉。”降穀零看著手機喃喃道。
那邊的諸伏景光看著短信息,也隻能歎氣。
“我接下來是不是還有訓練?”他確認的問。
訓練他的教官瞥他一眼:“當然。”
諸伏景光微笑著應下,隻是他在轉身的一瞬間眼睛中就溢滿了擔憂。
這隻是綁架案,公安沒有插手,他們也不能為了私心讓公安去管這件事。
栗棲……你一定會沒事的,對嗎?
……
在事件被移交公安的同時,兩個用ID卡查到十五年前事情的警官陷入了沉默。
十五年前,七歲的孩子被人綁架,是交通部的一位女警官趕著援救,擊斃了罪犯。
單看事情是沒什麼問題,問題隻在於這孩子姓栗棲,而女警官也姓栗棲。
並且……他們記得那時候有一件讓媒體花了大篇幅來報道的跨國案件偵破。
更具體一點,是一個緝/d///案子。
既然是大案,那有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其中犧牲的是否有一位姓氏為‘栗棲’的警官?他們記不清了,那時候他們也才七歲而已。
“……”
麵色沉重的兩位警官關掉了資料,刪除瀏覽記錄,防止下一個人知曉栗棲琉生的秘密。
就在他們關上門的時候,被移交了案子的‘公安’也出動了。
兩個警官拽了一輛車,出示了警官證暫時征用,也跟在車隊後遠遠墜著,把偵察與反偵察用在了同僚身上。
——隻是時間上來不來得及製止栗棲琉生那邊的情況,還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