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栗棲琉生都乾了些什麼?
以身涉險,給自己安裝定位器,還故意激怒犯人,生怕自己身上的身死fg還不夠多,死得不夠快,是吧?
如果人身上的怒氣值可以像遊戲裡一樣表現出來,鬆田陣平旁邊的怒氣條恐怕不僅僅從綠變黃再變紅,甚至直接爆表,上麵也呈現出火山噴發的樣子了吧。
在車都沒停穩的時候,卷毛青年就打開車門衝了出去,也不顧萩原研二在他身後呼喊。
萩原研二:“啊小陣平!等等我啊真是的!車還沒停住我下不了車啊可惡!”
他一邊抱怨著自己的幼馴染偷跑,一邊快速地製動拉手刹一氣嗬成,也飛快地打開車門彈射般出去。
總之,就是這樣急匆匆跑過來還一路舉著警官證防止被誤傷,還要節省時間的鬆田陣平緊趕慢趕跑到,看見的居然是什麼?
——他看見了他親愛的同期滿眼驚歎,臉上帶笑,還發出了‘哇哦’的聲音!
“嗬。”他聽見自己發出了一聲冷笑。
緊接著傳來的聲音,似乎隻在他自己的腦子裡傳出。
那是一種絲線崩裂的聲音,又輕又細,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卻十分吸引他的注意力。
啊,原來是他的理智繃斷了。
鬆田陣平把警察手冊合上,往懷裡一揣,看著自己剛剛解開了全部束縛的同期,‘友好’的笑了笑:“栗·棲·警·部·補——”拖長的尾音昭示著聲音主人的氣惱。
站起身的栗棲琉生比他高了一大截,在他麵前卻有幾分可憐,氣勢居然矮了一截。
他還是恢複了平日任務時候麵無表情的樣子,但是聲音裡好像有一點點顫抖,他說:“……是鬆田啊。”
語氣乾巴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心虛。
“哦——”,鬆田陣平怒極反笑,“‘鬆田’?”
“陣、陣平。”栗棲琉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鬆田陣平提高聲音:“好膽啊!以身涉險,嗯?”
說著說著,他竟然上前一個半弓步,另一隻手已經起了架勢——他可是經過常年的拳擊訓練——仿佛是砂鍋大的拳頭出現在栗棲琉生眼前!
栗棲琉生倒吸一口涼氣,音量隻有自己聽得到:“……嘶,好辣。”
可惡,一旦脫離了險境,哪怕看到鬆田陣平如此生氣,那種危機解除了的輕鬆感也充盈著全身,再加上哪怕是西裝包裹都看得出陣平身上的肌/肉與力量感……
嘶,真的好辣。
晚一步到了的萩原研二看到栗棲琉生走神著靠本能就伸手擋住鬆田陣平的拳頭,心裡頓生不妙——不過他倒是記下了栗棲琉生的口型,準備晚上回去自己複盤一下。
拜托,他怎麼可能不好奇呀。
小琉生麵對小陣平的詢問居然走神,還不回答他剛才說了什麼,他的好奇心簡直要爆棚了!
——他心生不妙,是因為小琉生走神了。
果不其然,他帥氣的幼馴染額頭青筋直跳:“栗!棲!琉!生!”
栗棲琉生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但是他還記得他絕不能屈服!
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警部補咬死了不說,沉悶應聲:“嗯。”
萩原研二:“……”
這不是更完蛋了嗎?
要知道小陣平最討厭這種‘任由你說我絕不悔改’的態度了。
精準踩雷的栗棲琉生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踩了雷呢?隻是難道要讓他把‘你好辣’說出口嗎?!
第一輩子與第二輩子共有的耿直讓他麵對心上人的時候,一時根本編不出什麼其他的話,滿腦子隻有‘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這句話,加大加粗在腦子裡刷屏。
鬆田陣平於是就開始了拳拳到肉的行為,看這個破空聲音的程度,恐怕挨上一下就要去醫院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