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麵上的專業是這樣的。
總之能夠安心的工作真的是太好了。
讓泰鬆俊太把監控視頻再給自己拷一份也是那麼一說,事實上他當然可以……現在觀看啦!
拜托,用手機或者是電腦連上那台在播放監控視頻的電腦又算不上是什麼難事!
隻是電腦太過顯眼,還是手機連上比較好。他這樣想著,在手機上敲敲打打不過短暫的幾秒鐘過後,手機上就出現了新的界麵:正是那監控視頻。
在視頻中可以看見,當時的栗棲琉生正獨自一人前行著,旁邊的同事們都偶爾會偷偷的轉頭瞄向他。隻是眼睛大的人還能看清眼神方向,眼睛小的人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更彆說這監控視頻的像素隻是一般,算不上高清。
栗棲琉生無奈的搓了搓手指。
如果這種當前技術未曾達到更高的無奈讓他的調查隻能止步於此嗎?那也太令人挫敗了。
間隙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鬆田陣平那邊。
卷發的警官與中長發的警官正一坐一站——前者坐後者站著,半彎著腰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撐在椅背上——他們眉頭緊鎖的盯著電腦屏幕。
當然,隻能看得見研二的眼神,陣平那家夥還戴著墨鏡,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暴露。
栗棲琉生此刻並不在意那些,他隻看得到研二的姿勢好像是把陣平圈在了懷裡,怎麼看都很礙眼。
“……”又來了,這種感覺。
深棕發的警官連忙低下頭,繼續看視頻。
視頻沒有停止,但是正巧到了他快到視頻界麵邊緣的地方,猛然頓住腳步往一個方向看去。他記得,那正是他當時感受到惡意的方向。
什麼都沒有。
的確,完完全全的乾乾淨淨,屏幕上那個方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到。
栗棲琉生敢說自己的記憶裡的確不錯,但是當時他回頭的時候,那個方向的同事與路人都不算少。那可是上班時間,會在那個時間踩點來上班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所以監控視頻裡什麼都沒有,就已經是被處理過後視頻了。
怎麼說呢……至少對方沒有全部刪掉,隻是修改也已經還算手下留情了。
栗棲琉生居然還有一點慶幸。
不,應該說刪掉的話就太顯眼了,但是隻是修改監控的話,就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而且也會更難以修複。
他也立刻認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人的是有一點技術的,不是單純的把監控刪掉了事,畢竟刪掉可以恢複,但是修改剪輯過後的視頻可不是那麼好切割開來的。
這種被剪切過編輯好的視頻就像是用樂高拚成的一整條的方形柱子,不論長短隻要拚起來就行,拚得容易,但是拆下來就不一定還是同樣長短的了。就算是同樣長短,可能也不是同一段了。
“技術吏員那邊怎麼說?”栗棲琉生聽見鬆田陣平這樣說著——顯然那對幼馴染也沒能發現問題——他迅速抬頭瞄了一眼,看到心上人蹙起的眉頭,又連忙低下頭看手機。
栗棲琉生:“……”毫無頭緒,不知從哪裡入手。
這個視頻剪輯得很高明,很難說到底是從哪裡開始改的。
因為監控器並不會改它擺放的地點,也並不是每一天都會被清理的,存儲滿了就會用最新一天的擠壓掉日期最靠前的一天記錄,因此也無法判斷這幾秒沒有人的界麵是出自於近期的哪一天。
而那一分鐘內出入警視廳的警官們也太多了,也沒準是值班結束的警官回去。既然沒有思路就算了,他的記性也沒有好到能夠記住那些同事的臉。
從彆的方麵入手吧。
如果從彆的方麵也沒辦法入手,就還是考慮見招拆招。
這樣的話,還是保證足夠的睡眠更重要。
啊,又回到了原點。栗棲琉生用鼠標隨便點了幾下,完全不想工作了——畢竟他現在的工作也都被搶走了。
他發起了呆。
發著發著呆,就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栗棲琉生:“……”
哈?這完全不對吧?!
你都預告了,難道不應該今天就上的嗎?!
明明心裡還萬般不甘,但是他也隻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收拾好文件放進文件夾,報告也分好,關掉電腦起身下班。
“小琉生~今晚去一家新開的店吧?聽說評分還很不錯哦。”,萩原研二念叨著,攬過隻比他矮一點兒的栗棲琉生,“去嘛去嘛~”
栗棲琉生詫異:“明明還這麼危險?”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就是危險才不能放你不管吧。”
“但是完全可以回去吃,或者吃食堂。”
“可是沒有外麵的店好吃吧?就當陪我們嘛~!”
“……好吧。”
至於倒吸涼氣的聲音?已經被他們無視掉了。
不過,今晚還是沒能安穩的度過。
這不是敘述,這是預告。是栗棲琉生的預告。
——因為在他推開門後點完餐用餐之時,這家店的門被打開,進來了一個行走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