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棲琉生聞言眉眼彎彎,一下就笑起來了,看上去和麵對同事們那樣敷衍的溫和都不一樣了,這幾天下來,親近的時候他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可能這就是陷入戀愛時候的改變吧?
鬆田陣平看著笑得像是偷到了肉的狗勾一樣的栗棲琉生,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出了他說過好幾次的話:“真拿你沒辦法……”
栗棲琉生還半靠在床頭,他深綠的眼眸微微仰視著鬆田陣平,因為瞳色在光線下有些淺淡,其中的意味已經不能讓人忽視了。鬆田陣平又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歎過這麼多氣,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與嫌棄:“……你啊。”
卷發的警官坐到床邊,身體前傾,和栗棲琉生又湊到了一起,吻到一處。
兩個人之間有限的空氣被對方掠奪走,又在瞬間消耗完畢。鬆田陣平扣住栗棲琉生後腦的手又更用力了一些,而後者伸出手勾住前者的肩膀,又湊上前去。
栗棲琉生的姿勢是有點耍賴的,因為鬆田陣平還要承擔半躺著的栗棲琉生的上半身重量,不過兩位久經鍛煉的警官顯然腰腹力量很強,一個硬生生靠一隻手撐住了自己和琉生的上半身重量,另一個勾住陣平肩膀後就沒再躺平過。
其實這種時候,還是閉上眼睛其他的感受才會被放大,但是……鬆田陣平就想當那少見的一部分人,他偷偷的睜開了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栗棲琉生的眼睫,微微顫動著,卻又很觸動他的心弦。
完蛋了,他現在看栗棲琉生真是怎麼看怎麼合他心意。
鬆田陣平:“……”他果然是淪陷了。
最後還是栗棲琉生先鬆了手,往下滑了一點直接躺平,退出了這場博弈。
腿部換完的藥有鎮痛和一點麻醉的作用,這讓剛起床洗漱完吃完早飯不久的栗棲琉生還有一些困倦,剛剛和鬆田陣平糾纏了那麼一會兒勉強維持著清醒,平靜下來之後就又困了。
鬆田陣平‘嘶’了一聲,隻好壓下自己的反應……不過在醫院的確也沒有必要再進一步。於是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他想著反正自己的班也不上了,可現在他摸著還濕潤著的唇,連一旁陪護的床也不想躺上去,他掐了一下琉生的臉:“往裡麵點。”
栗棲琉生往旁邊挪蹭過去,讓這狹窄的單人床留出了三四十厘米的寬度——兩個身高體長的成年男人擠在這裡的確是有一些滑稽了——不過鬆田陣平也沒有說什麼,反而直接半靠上去,也不用被子,直接躺在被子上麵,把腳懸在病床外。
鬆田陣平難得溫柔,輕聲說:“睡吧。”
因為男友在身邊所以特彆安心的深棕發警官閉上了眼睛:“……好。”
*
晚上六點半。
“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鬆田陣平總結了一下,“你怎麼想?”
栗棲琉生還在住院,今晚是鬆田陣平陪床,但他先回了趟警察宿舍,和萩原研二先對了對信息……順便,他還借走了栗棲琉生的信號乾擾器。
萩原研二神色鄭重:“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
鬆田陣平:“什麼?”
萩原研二沉聲道:“你有沒有問過小琉生能不能說這些?”
鬆田陣平頓時不滿:“哈?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形象嗎?!我可是第一時間問了啊!”
萩原研二聞言立刻笑開,勾搭上鬆田陣平的肩膀:“彆生氣嘛小陣平~要是我真的不信你,早就在你剛說的時候就問你了~”
這不是看氣氛太嚴肅,想稍微活躍一下嘛……
小陣平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領情呢!
鬆田陣平倒是習慣他動手動腳的了,不過他現在心情不太好,就抖了抖肩膀:“好好說話。”
萩原研二放下手聳聳肩,表現出一副不算太認真的樣子:“嘛,總的來說……我也沒立場說什麼。”
卷發的警官眉頭蹙起:“你什麼意思?”
他當然知道hagi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也沒辦法完全無視掉。
hagi對琉生不算很上心,可他們本來也隻是同期朋友而已,他也不能要求那麼高,讓他們哥倆好到穿一條褲子。
是的,從他的角度來看,一個是幼馴染一個是戀人,但是從hagi的角度來說卻全然不是這樣。雖然這麼說有一些自戀,但是他明白在hagi眼裡,自己比琉生更重要。
鬆田陣平抓了抓頭發:“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萩原研二拽住他,把這個對方單方麵想結束的話題重新扯起來,他認真的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關心則亂啊小陣平。”
“嗯?”卷發警官用鼻音應答。
萩原研二道:“論綜合能力,小琉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哪怕他的頭腦並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但這也說明他沒有非常薄弱的項。”
中長發的警官笑了笑:“小陣平,雖然那個組織的手很長,勢力很大,但是既然小琉生已經做出了決斷,並為此已經做好了陷阱和準備,那我們現在不管怎麼說,也隻能相信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