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睛還不如不睜開。
這個總是穿高領衣服和黑風衣,還戴著黑禮帽的銀白長發男人,即便是坐著也能看出來他身形的高大。
他身上的氣勢十分冷冽,明明是深邃英俊的輪廓,卻因為那雙有些吊梢的綠色眼眸讓人不敢直視。
栗棲琉生沒有說話,這讓琴酒稍微起了點興趣。
雖然他也見過不少警察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栗棲琉生這習以為常的表情實在讓他有一些想要探究的想法。
銀發男人沒有起身,因為他知道體型上給不了壓迫感,栗棲琉生又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與緊張,所以他隻是坐著不動:“明白你為什麼在這裡嗎?”
這個問題問的很狡猾,他用的是‘明白’,也就和‘了解’是一個意思,這和比較書麵和口語的‘知道’是有細微區彆的,前者要更深入。
栗棲琉生發覺自己是坐在應該有什麼彆的作用的椅子上,昏迷的時候他一直在低頭,現在脖子很疼,他借此往後一靠,下巴微微抬起:“不太明白。”
有點明白,但不是很明白。
這個回答也很狡猾,因為栗棲琉生還有個緝d警遺屬的身份,所以如果說是明白,他就說是因為d販就好了。
琴酒也沒多說:“那你就去死吧。”
伯/萊/塔的木倉口直直懟上栗棲琉生的眉心,這麼近的距離,琴酒絕不可能射歪。
尤其是,琴酒雖然很少狙/擊,但是他能算是個神/槍/手。
然而栗棲琉生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和他同樣是深綠的眼眸隻是定定看著他,居然還露出了個淺淡的笑容來。
他說:“好啊。”
他這麼一說,琴酒反而哼笑一聲,暫時放下了木倉。
琴酒轉念一想,他剛才太理所當然的遷怒了栗棲琉生。從栗棲琉生這邊來看,這人不僅不知道波爾多,唯一的交集就是被冤枉x/騷/擾,之後麵都沒見過。
但是,栗棲琉生有個賞金獵人流星的身份,這倒是個好身份,隻是這個身份所賺來的錢與他都沒什麼乾係,也與組織乾係不大,畢竟錢並不算多,各個地方的官方發布懸賞也是要上麵批經費的。
琴酒肯定道:“Meteor,這是你的代號。”
栗棲琉生看了看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琴酒:“加入或者死?”
現在反正栗棲琉生也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他一開始還沒想讓栗棲琉生完好的回去,但是現在看來對方的能力拔尖,他檔案上的信息還是警校這一屆第一名,如果現在就加入,他們就白得一個已經被訓練好的臥底警察。
但是,這樣的身份會很不讓人放心。
所以他也有
二手準備。
栗棲琉生閉上了眼睛,嘴裡冷淡道:“我不會加入的。”
琴酒也不生氣,有點骨氣的人總是能夠得到他的優待,再說了,如果直接加入了他才會看不起栗棲琉生,還要擔心反叛這件事什麼時候會發生。
他說:“哦?但你還有兩位好友和唯一的親人在吧?”
栗棲琉生猛然睜開眼睛,眼白部分有細細的血絲:“你——!”
似乎話語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閉口不言了。
很好,這份想要守護的想法非常好。
這樣在之後才能轉換成為對組織有用的情緒,也不用擔心會對組織產生威脅或者是背叛了。
琴酒倒是無所謂那幾位親近的人的存在。
因為隻要轉換成功,那幾位親近的人反而是掩蓋身份的助力,畢竟這對以往的記憶沒什麼影響,隻是影響到認知而已。
獨來獨往的警官先生才會容易引起彆人懷疑,也很容易變成棄子。
進一步去說,栗棲琉生的身體素質很不錯,很有希望成功,而成功就會多一個助力,不成功的話,琴酒也完全無所謂。
他是組織的Topkiller,又不用上心去管研究所的事情。
隻要成功了,就算下令讓栗棲琉生殺掉他那幾個關係親近的人也很簡單,琴酒當然不會斤斤計較。
畢竟前麵也說過了,有實力的人在他這裡,的確是有優待的。
他也不知道按了什麼,很快就有人進來,獻上了一個特製的小小箱子,打開之後,裡麵是一管淺藍色的藥劑。
……看來隻能希望這裡有信號乾擾了,不然那幾個人絕對會傻乎乎地衝過來吧。演完戲的栗棲琉生憂愁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