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三津木沙耶心情很好。
她下班回家的時候已經不太早,她也很餓了,現做飯有些來不及,就去外麵的店裡吃的,因為今天心情特彆好,所以吃的有點多,撐得走不動路,等她慢悠悠飯後散步回家,也差不多七點半了。
回家路上,她還進了街外麵的小便利店,買了點水果。
因為太貴了,她隻能買一點,然後又買了點速食,她這才回家。等上了樓,用鑰匙開門之後,把鞋脫在玄關,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兩分鐘,她才洗了水果。
她的心情還是很好,因為今天給她結賬的是店長,她們關係還不錯,她的小圓臉看上去就好相處,店長送給她幾塊糖。
塞了個草莓進嘴裡,她滿足地揪掉草莓根。
草莓的成熟季節並不在冬季,現在有大棚了,它雖然不算反季節的水果,但是也並不算太便宜,偶爾吃這麼一次都很奢侈。
打開電視,半倚靠在沙發上,換了好幾個台的同時,她又塞了一顆草莓進嘴,開始了勞累一天後的犒勞時間。
然後,門鈴響了,伴隨著門鈴而響起的還有敲門聲。聽起來雖然還算有禮貌,但是同時響起就說明來人很急切了。
她在這裡乾的時間不長,大家也都是約出去,她還沒和人說過自己家具體的住址,快遞也早就取過了,更是沒有訂購外送服務,那……會是誰?
三津木沙耶很害怕,她拿起茶幾上果盤裡的水果刀,蹬掉拖鞋,小心翼翼地踮腳到了門口,通過門鏡往外看,她看到了表情很不好的鬆田警官。
鬆田警官可不是誰都能冒充的,就這一臉煩躁與隱隱的擔憂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完美複刻的,更彆說三津木沙耶對於易容這種東西並不了解。
“呼……”
她鬆了口氣,打開門:“鬆田警官,怎麼了嗎?”
卷發的警官看上去有些狼狽,似乎是沒有乘坐電梯而是跑上來的,還有些氣/喘:“你最後見栗棲琉生是什麼時候?”
為了防止他說‘琉生’對方反應不過來,他特意說的是全名。
三津木沙耶很茫然:“是……下班前,快六點的時候吧?發生什麼了嗎?”
她忽然反應過來:“不會是栗棲警官出事了吧?!”
除了這個理由她也想不到彆的了,不然她也不會在自己家門口見到鬆田警官啊,她可沒有告訴彆人自己的住址,也就醫院那邊有存檔,還得是負責人才能用權限查到。
等一下,該不會失蹤了吧?!
“他、他失蹤了嗎?!”,圓臉的小護士大驚失色,“怎麼可能啊?我才和他約好了明晚見的!”
鬆田陣平倒是開始平靜下來,剛剛還微喘的呼吸平複,他沒有回答前麵那個問題,但是問了她後麵的話裡的內容:“他和你約好了明天晚上見?”
三津木沙耶點頭,雙手交握在胸/前急切道:“本來是明天見的,但是我今天是白班,六點下班,明天輪到我是通宵夜班,等我上班的時候基本換藥、點滴都完事了,所以可能見不到,我才特意說了我是夜班,六點上班。”
鬆田陣平:“所以他親口說了‘明晚見’?”
三津木沙耶:“是的!”
“……麻煩了啊。”,鬆田陣平低聲說了一句,又匆匆告彆,“他的確失蹤了,有進展我會記得告訴你的,不要和彆人說,明白嗎?”
“我明白的。”三津木沙耶見他離開,連忙關上門。
但是好心情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三津木沙耶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頹廢不已。
怎麼會呢……栗棲警官是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有人要對他不利?栗棲警官絕對不可能主動失蹤!所
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知道更深的內情,因此才會對栗棲琉生的失蹤感到非常難以置信。
但是警視廳的那些人不那麼想。
他們是在一個小時前,發現栗棲琉生失蹤的,那時候差不多是六點四十多。今天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加了個班,也因此就沒能那麼早發現,等他們六點四十上樓的時候,就發現病房裡空無一人。
栗棲琉生是在休病假,他打算隻放風幾分鐘,當然沒必要帶手機,畢竟也算是大庭廣眾之下,幾分鐘而已,馬上就回來了。
算上上下樓加起來也不過十五分鐘,就算是受傷了,他的肢體力量還是很強的,所以也沒有人不放心他就這麼出去。
這可是警察醫院誒?出意外的可能幾乎沒有,況且也有監控。
然而現在栗棲琉生失蹤了,這就像是在他們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尤其是栗棲琉生是警視廳的功臣,他幾次出了風頭,獲得了民眾的感謝。
先是鬆田陣平沒有發現戀人的蹤跡,萩原研二與他一起探病,今天還輪到他陪床,當然是一起過來的。
然後他們調了監控,幸好這是警察醫院,負責人很是配合,就這樣他們發現了在栗棲琉生在外麵放風那段時間,那塊的監控是缺失的,一片黑,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