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黑進來了,所以栗棲琉生被綁架了。
可是為什麼還沒有發傳真給警視廳?難道不是為了贖金,隻是為了報仇?
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二感到相當難受,也十分不可置信,他們打栗棲琉生的電話,果然打不通,直接關機了。
然後,他們報警了。
雖然他們兩個人知道栗棲琉生會黑客技術,但是他也沒有能力在不帶手機的情況下,黑掉監控……好像不是不能做一個延時的小程序,可這沒有必要。
栗棲琉生今天下午才去過警視廳,所以是沒有人限製他的自由的,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當然不應該偷跑出去。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報警之後,想到了也許是那個組織——也就是昨晚他們說過的用酒名做代號的黑衣組織——綁架了栗棲琉生!
但是為什麼綁架?
鬆田陣平想不到他們會去哪,畢竟這裡這麼大,各個町那麼多,郊外荒涼的地方也不在少數,廢棄的地方更是數不勝數。
栗棲琉生的失蹤讓鬆田陣平十分不安,他坐在醫院大廳裡空閒的椅子上,雙肘拄著膝蓋,撐著太陽穴,大腦一片混亂。
他又要再一次失去重要的東西了嗎?
萩原研二小跑過來道:“我查到了小沙耶的地址,要去看看嗎?”
鬆田陣平聞言猛然抬頭:“走!”
現在他們沒有任何的線索,警視廳那邊也知道了消息,失蹤案可不是歸爆處組管的,他們隻能算是下班後的加班,沒有線索的時候不如把事情問清楚,有更多的信息更好,萬一用上了呢?
雖然說隻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但是打電話可看不到表情,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懷疑三津木沙耶。
他們這邊在煩躁,警視廳那邊的技術吏員又有工作了,他們查了栗棲琉生的手機ip位置,發現在出了醫院之後立刻就消失了,所以也根本無從查起。
這就意味著線索到這裡就又斷了。
不過好歹還有一點希望:交通科。
隔壁交通部交通企劃科調了各個路口的監控,可是現在的監控還遠遠不像是後來那樣普及,因此總會有調不到的地方,更彆說把栗棲琉生帶走的車也不知道是哪一輛,那個時候可算不上是什麼低峰時候,車很多,貨車當然也很多。
想要排查的話需要大量的時間,但是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栗棲琉生是不是還活著了
,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又不能不查。
因此一切的調查都依賴於交通部交通企劃科排查監控了。
其他人沒辦法,他們就隻能去栗棲琉生的宿舍看了一眼,當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的,那裡就連個人物品都很少。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問過三津木沙耶之後,也知道了交通企劃科那邊的進度,兩個人再一次陷入茫然之中。
相冊裡加密的小程序沒有任何作用,因為發信器是需要信號的,就像是黑客也是一定要有網絡和電腦的,不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鬆田陣平的眼睛裡都出現了紅血絲,他抬頭看向萩原研二,眼中多出了一些哪怕是萩原研二也說不明白的東西:“Hagi,難道我們隻能等著嗎?”
在排查了情況之後,沒有線索的確也隻能等著了,總不能請兩天假把周圍那些荒涼的地方跑一圈吧?這些是有搜查一課在做的,沒有通過氣也不過是他們白忙活一趟罷了。
而搜查一課的人可是遠遠比他們兩個人多。
高大的中長發警官坐下來,攬住幼馴染的肩膀往自己這邊靠:“但是我們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卷發警官聲音沙啞:“我就不應該由著他。”
萩原研二在如此沉重的氣氛下,連玩笑都有些開不起來了,當然他本人也是十分生氣,聲音也不如以往昂揚:“那等他回來,一定要給他一拳。”
鬆田陣平:“……好。”
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感覺……比直接聽到了栗棲琉生的死訊更難過,而又有多少人在宣告失蹤之後,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被發現遺體呢?
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麼:“琉生……他說過自己是留了後手,做過準備的。”
萩原研二‘嗯’了一聲:“那你知道小琉生做了什麼準備嗎?”
鬆田陣平:“……不知道。”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忍不住又掏出一根煙,點燃後深呼吸,勉強平靜了下來:“他是個黑客,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有什麼準備。”
萩原研二這次沒有抓下他的煙,反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隻是他的擔憂溢於言表:“小陣平……”
鬆田陣平:“嘖,我沒事。”
說著沒事,思想和行動上卻比任何一個人都瘋魔,怎麼可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