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棲琉生笑出聲來了。
伏特加這句話給了他很大驚喜,他明白一定是這個女人糟糕的性格或者做派引得了老實人勞爾哈白蘭地的不滿。
橫江朱裡……當然,也不知道她真名到底是什麼,在外麵見到就姑且用這個稱呼她好了。
栗棲琉生有一點討厭橫江朱裡。這算不上仇恨的程度,但是也絕對很難有好臉色。
而勞爾哈白蘭地討厭她,和她關係不和,就意味著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們可以達成一致。
至於勞爾哈為什麼會和波爾多結仇,栗棲琉生自覺也能猜想出一些了。
和波爾多這樣會為了男人而出手的人相比,勞爾哈恐怕是個三觀詭異的還算正常的家夥——指的是在黑衣組織裡。
栗棲琉生編寫好郵件,發給勞爾哈確認今天碰麵的時間和地點,然後因為是首次聯係,他在結尾附上自己的代號全稱‘’。
對麵很快就回複了,隻有簡潔的‘OK’和一個勞爾哈的英文。
栗棲琉生:“……”代號比他回複都長。
但能看出勞爾哈不願意多管彆人閒事,對彆人決定好的事情好像也沒太多懷疑,因為是同事,直接就同意了?
似乎是個難得的好相處的家夥。
怎麼就進黑衣組織了呢?!
栗棲琉生稍微感慨了一下,快速吃完了晚飯,這才趕向約定好了的目的地。
至於鬆田陣平……他已經很佛係的說:“我知道了知道了。”
拖長了聲音回答的卷發警官得到了一個來自戀人的安撫的擁抱。
不過,向來有話不太直說但行動很直白的卷發警官不算滿足,他拽著戀人,還是親了一口才滿足的鬆開手,還給戀人理了理領子:“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栗棲琉生握住他的手腕,輕輕地捏了捏:“好,晚上等我回來。”
黑卷發的警官先生坐了回去,揮揮手讓他快走。
本來能走得很瀟灑的栗棲琉生可謂是一步三回頭,這才被硬生生推出門,戀人還把房門關的砰砰響。
栗棲琉生:我的陣平QAQ!
不過再怎麼難受也沒用了,任務是不可能不做的。
於是栗棲琉生腦內的氣泡就變成了一個Q版的棕發綠眼小人,瘋狂的做出腳碾煙頭的動作,把空氣煙頭當做了出氣筒,一邊還罵道:“可惡的琴酒!琴酒太過分了!琴——酒——!!”
沒什麼臟話儲備,或者說並不想說的Q版小人痛苦麵具,‘嗚嗷’一聲蹲下來,抓亂了自己的頭發,最後‘蹭’一下站起身:“可惡的波爾多!!!”
遠在研究所被關了幾個月的波爾多:“阿嚏!”
*
勞爾哈白蘭地,寫作,所以他常常會煩惱這個代號真的是太長了,所幸這些組織裡的成員都是酒名當做代號,多少有些了解,他也能寫作‘Lourha’而不是到處和人解釋這是什麼意思。
勞爾哈是個老實的人,穩健型的,適合搭檔,所以他人緣還算不錯。
他並不算得上是上進的類型,但也絕對不會擺爛,因此更會是個很好的下屬,就算是琴酒都難得會對他有好臉色,誰會不喜歡勤勤懇懇工作,還不給人找麻煩的下屬呢?
但波爾多就不一樣了。琴酒攤上她的話,隻能是收拾爛攤子,但他還不喜歡親自去,因而會是伏特加受害。伏特加當然也不喜歡波爾多,可他不會明著說,也隻能暫時憋著了。
但是呢,如果是波爾多吃虧,他恐怕會舉雙手雙腳讚同。
話又說回來,勞爾哈暫時被調到了這邊區域,歸行動組琴酒管。今天的臨時任務搭檔是萊特威士忌,可問題是他從來沒有聽過萊特的名字,也就最近一個月聽得比較頻繁。
沒見過萊特威士忌,勞爾哈無法做出判斷,但聽說是一個連琴酒也敢惹的人,而且好像還和他下屬有一腿,更是拿下屬當琴酒的替身,還和警視廳的警察走得很近——最後一條是聽說的,畢竟他不知道萊特的臉,隻能從伏特加那裡問了,好像說是萊特有個警察男友。
老實人勞爾哈:……玩的真花啊。
於是素未謀麵的萊特威士忌給勞爾哈留下了一個似乎很是大膽,並且好像情人不少的印象。
其貌不揚的勞爾哈在每一個地方都能融入進去,就好像他也是街角的一個路人一樣普通,這大概也與他精通偽裝有關。他可以不改變臉,但他會戴上美瞳,戴上黑色或者其他深色的假發來融入環境,哪怕麵容略微深邃,也絕不會讓交通堵塞。
平凡而普通,是每一個與他有些交往的人會產生的印象。
但同時,他又不會因此而搶過同事的風頭,所以哪怕是能力強一些,也不會得到來自同事的瞪視。
老實人勞爾哈,還有一個外號是‘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