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少,人不應該……
勞爾哈白蘭地難得有點無語。說他真的和萊特兩看兩相厭了,那似乎也沒有到那個地步,但是要是說他多麼喜歡萊特,那也不至於。
但是萊特看上去好慘。想想也是,萊特這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有真心與他交往的朋友呢?
更彆說萊特最近才出現在組織的視線裡。
聽說是因為波爾多才被迫出現的……有關於這一點還是聽伏特加提到的。
雖然勞爾哈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對波爾多多麼記恨,畢竟他和萊特的關係還隻能算作一般,但是反正他本來就與波爾多關係不好,也許以後他能有機會讓萊特出口氣。
算是讓他寄情於人的……補償?或者說是獎勵。因為萊特也不會知道自己把他和弟弟聯想起來了。
嘛,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的,說不定還會因此向他要好處。勞爾哈想。
還是先考慮可能會被要什麼好處吧……等一下,總不能是——
想到萊特之前和他提到的調酒,他的臉就綠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如果問起來就當不知道,裝傻他還是會的。
勞爾哈宇宙貓貓頭了好一會兒,大腦完全放空了,終於在最後說了一句像是在安慰自己的話:“算了……也許有好事呢?”
性格看起來很不黑衣組織,但是實際上就是黑衣組織高層成員的勞爾哈陷入了沉思。
他很不自信的說:“會是好事……吧?”
*
時間稍微早一點的時候。
夜色濃重,街道上的路燈看起來都像是吃人巨獸的誘餌,仿佛一靠近就會把人吞噬下去,黑暗逐漸籠罩了一切。萊特也正好看到一盞燈滅掉,看來是主人家安睡了。
萊特一離開了勞爾哈,整個人的表情就冷淡了下來。不過還好,其實他穿成這樣也看不出他到底什麼表情,夜晚又這麼黑暗,它會平等的遮掩一切,也會埋葬一切汙穢與罪惡。
他不知道為什麼勞爾哈的態度會這麼微妙,但是……他好像知道了為什麼勞爾哈會被伏特加他們知道年紀了。
這麼憨活該他被問出年紀!
本來還挺警惕的栗棲琉生一看到勞爾哈那副麵孔,就沒有辦法生出厭惡感。
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天然呆。
“……”他想到了。
栗棲琉生一下就想到了,這不就是泰鬆俊太嗎?!是你啊泰鬆俊太!!!
“唉。”他捂住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隱匿氣息,腳步輕輕的避開監控,翻回警察宿舍,處理好了痕跡,安心換下全副武裝的衣服和真實存在的武器裝備。
之後的故事,才是努力說服自己,表演的性格反思,還有和琴酒告狀。
雖然這一晚上好像十分波折,但是兩個人去的研究所還算是正規,一般來說檢查也很少有突擊檢查,更彆說他們也是上麵有人,因此守衛手裡連槍都看不見三兩把,這才是讓他們這樣輕鬆回來的原因。
——槍/傷都沒有!
隻是身體疲憊,已經算是一件好事了。
栗棲琉生洗洗涮涮,因為太晚了隻是洗漱,換了衣服,沒有衝澡洗頭。時間太晚了,他怕自己夜晚用水太多實在突兀,尤其是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淩晨,而也的確是在研究所失竊後的時間。
如果他們報警,明天搜查一課一定會收到案子,也肯定要去核實,更要去研究所裡取證。
雖然他自信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但是多少還是有一點擔心。
這是偶爾做了壞事的老實人都會有的心虛。
不過,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況且就算真的懷疑,也不可能對他審問,頂多是聊聊天,了解情況而已。
那份資料他沒有看,掃一眼好了。這時候的栗棲琉生不免的有一些懊惱,因為如果他能夠得知資料是有關於什麼的,他多少能判斷出是不是有關人體實驗。眾所周知,有關人體實驗的話,哪怕是上麵有人,都不是能夠兜住的事情了。
人體實驗是不可觸碰的底線,正如同栗棲琉生深惡痛絕的d品一樣。
栗棲琉生忽然想到:既然Boss這麼在意,而他也知道Boss的最終目的是長生不老,那麼這種試驗多半還是在人身上進行的,不然怎麼能夠確認藥劑是否完美的發揮了效果,是不是有用,又能不能在人身上很安全呢?
這些想法閃過腦海,讓他安心點閉上了眼睛,一覺睡到天明。
如果真的涉及到了人體實驗,那他現在所考慮的事情就是多餘的,安心睡覺,不好徒增焦慮才對。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第一天一早他就被鬨鐘叫起來,按部就班的起床洗漱找陣平吃早飯,和研一、陣平一起步行去上班——順便一提,某個笨蛋忘記答應去找戀人直接睡下,所以遭受了製裁。
一路上行人紛紛,上班族步伐匆匆,中學生眉間憂慮,遛狗買菜的老人不在少數,隻有小情侶一早上就甜甜蜜蜜,讓人不忍直視,總覺得好像有桃粉色的氛圍在一邊,他們完全被刺到了。
萩原研一:“我說,小琉生你那是什麼形容啊!這根本就是研一醬的真實寫照好嘛!”
小情侶:栗棲琉生、鬆田陣平,不忍直視的人:萩原研一,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真實寫照了。
鬆田陣平一把就把他推開——這家夥的臉每次都湊這麼近乾什麼啊真是的——然後說:“好什麼好,上班懂嗎?上班又要遲到了!”
栗棲琉生憋哈欠憋的淚花都出來了,忍不住說:“這個‘又’就很靈性了。”
鬆田陣平不甚在意的說:“還不是某人今天卡/襠了。”
萩原研一:“!”
他憤憤的捶了卷發警官的後背一下:“那叫腰帶上的扣卡了!!”
說什麼呢在這!!沒看一旁的女警都不趕時間了,停下來豎起耳朵了嗎?!!
“這個年代還有滾輪腰帶扣就不合理!”中長發警官努力為自己找補。
栗棲琉生想,七年後都還是會有滾輪的腰帶扣,現在有也太正常了。
鬆田陣平反手就捶了回去,哼笑一聲:“你活該!”
和他鬨起來的萩原研一忽然就覺得自己特彆幼稚,當然小陣平也是,能鬨起來真是太奇怪了!
他撇撇嘴:“小陣平你是小學生嗎?”
鬆田陣平挑了下眉,隨手撥了下墨鏡,掐滅煙蒂,一本正經又極其搞笑的說:“是的,今年剛好八歲。葵花班班長萩原研一同學,你還滿意你所聽到的嗎?”
萩原研一:“你怎麼八歲了?”
“你也四歲了。”卷發警官瀟灑的手揣兜,大步流星趕時間。
萩原研一也邁步跟上:“小陣平,我說啊,這種的歲數還能長的嘛?”這可是玩笑話誒!
鬆田陣平:“你不是聽見了麼,我可不想再重複一遍。”
栗棲琉生默默超過他們:“警視廳爆處組的新人警官們終於要漫才出道了。”
鬆田陣平:“哈?”
他擠上前,和琉生頂著肩膀——雖然因為身高,對他來說是上臂而不是肩膀了——搶著走,一會兒你搶了前一會兒我搶了前的,忍不住嗆聲:“你不也是新人警官?”
萩原研一:“喂!倒是先否認一下啊小陣平!研一醬還不想漫才出道呢!”
兩個人充耳不聞,那兩個人較著勁頭,誰也不想先認輸。但是他們又不想讓人看了笑話,所以在走進警視廳之前,默契的停下了較勁,恢複了正常的走路姿態和速度。
看了半天的萩原研一:“……QA□□□□□□Q——!!”
他扒拉開他們,讓自己變成第一個進警視廳的:“研一醬有小情緒了。”
鬆田陣平摘下墨鏡彆在胸前口袋:“聽你中氣十足的一串‘Q’就知道沒什麼事。”
當然,也根本沒有受傷,能有什麼事呢?不過是耍寶而已,忽略!隻要忽略,就無所畏懼,全是勝利!
栗棲琉生理了理衣服跟上去,路過萩原研一的時候說:“放心,葵花班班長萩原同學也四歲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呢。”
萩原研一:“喂——!”
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兩個人合夥起來欺負他!!
心下吐槽,但萩原研一也不可能因為他們就不上班了,隻好乖乖跟上去,一邊還說他們不厚道之類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承認?所以結果就是三個人吵吵鬨鬨的卡著時間進去打卡上班。
不過,今天他們在進辦公室的路上遇到了交通部的不室玲子警官。隻有萩原研一還能維持著體麵而不尷尬的微笑:“早上好呀,小玲子~”
不室警官剛剛一直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來著,多半是看了全程,現在打招呼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的。所幸萩原研一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社交場合,對此並不會露出失禮的表情。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