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案件被查了個明白,兩年前那個記住了獸布警官的犯人,被今天這個的確是被人滅口的犯人幫助越獄了。前者想要報複獸布警官,後者隻想逃離組織,在最後瘋狂一下。
但是沒想到,想報複獸布警官的化學老師犯人沒有害死獸布警官,而是他的同夥害死了獸布警官的搭檔。
因為同僚殉職,所以一整天警視廳的氣氛都很壓抑,大概也有浜田警官人緣很好的緣故。
而晚些時候慰問浜田警官家屬的時候,他們甚至申請和獸布川健一起去,搜查一課也不少人想去。最後居然還隻能從裡麵挑選五個人,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隻能忍下了沒有去。
栗棲琉生去了,他畢竟是警部,其他想要去的人除了獸布警官以外,也是優先了警部和警部補。
浜田警官的公寓很整潔,他們就連能收拾出來的東西都很少,全部帶給他家人的時候,他的家人已經快哭昏厥了,這大概也有最前端站的是獸布警官的緣故——他戴著白色手套,拿著浜田大悟穿警服的黑白遺照。
遺照上麵的浜田警官神情堅定,似乎全身心都要奉獻給這個國家。
後來,栗棲琉生參與了浜田警官的葬禮,那時候鬆田和萩原才出了場,大家都穿著黑色的西裝,鬆田陣平的領帶也打的板板正正,少有的正經。
因為印象太過深刻,也是栗棲琉生這輩子第一次參與的同僚的葬禮,心情不好了又一整天。
當天晚上他們三個和伊達航一起好好喝了一次酒,想說起浜田警官的時候,居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也隻化為了一口又一口的酒。
栗棲琉生的酒被管的很死,鬆田陣平看他喝差不多了,握住了他的手腕,沒讓他再喝,但是自己卻不斷的繼續喝,讓栗棲琉生反過來握住了卷發警官的手:“彆喝了。”
難受嗎?是難受的,恨嗎?是很恨的。
但是他們是為了讓悲劇不要繼續發生的,這就是警察這個職業存在的意義之一。
鬆田陣平沒非要再喝,但是他重重放下酒杯,痛苦的說:“我沒想到他會死……”
伊達航寬慰道:“犯人已經被獸布前輩再次抓住了,放心。”
栗棲琉生垂下眼睛:“生老病死,都是常態……這次隻能說是意外先到了。”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想活躍氣氛都提不起勁,最後還是沒說話了。
又差不多一個月之後,新一屆的警察在交番實習過後,他們爆處組來了一個意向就是爆處組的女警,是小林佑子。
說起小林佑子可能沒人會覺得是什麼事,但是如果說是西林佑子,說起那個當初和同性戀丈夫協議結婚了還被家暴,半夜去找萩原研二求助的西林佑子,他們就有印象了。
西林是夫姓,小林才是她自己本來的姓氏。
再兩個月後,因為她畢竟是女生,又不是從小鍛煉的,很難適應那麼厚的防護服和厚盾牌,最後還是考慮到她的意願,把她安排去了搜查一課,最後和獸布川健做了搭檔。
說起搜查一課強行犯三係,一年多前來了一位白鳥任三郎警部補和佐藤美和子警部補,一下就成為了警視廳的警花。而和佐藤警部補一同入警視廳交通部的宮本由美警官其實也很有名,也很漂亮,但是意外強勢。
時間似乎淡忘了那些年輕的生命,但是總有人在每天懷念。
*
隨著諸星大在組織裡麵站穩了腳跟,栗棲琉生也不用總是看顧了,就連波本和蘇格蘭有時候都會挑選諸星大做搭檔出個任務。
他們也不想和諸星大有太多接觸,但是他們不能和彼此有太多接觸,因為他們還是獨行俠。波本是神秘主義,而蘇格蘭也沒有固定搭檔,上麵沒有下來命令,他們不能總是組隊,也因為他們屬於不同的組,頂頭上司不一樣。
但是在那次浜田事件後,他們突然也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是有關記憶的。
蘇格蘭想起來自己是怎麼死的……他以為自己是得到了未來的記憶,小心去和波本求證之後,他才知道這並不是他的臆想,也不是受到了什麼暗示,更不是未來的記憶,而是他真真切切經曆過的第二次人生。
後來,他又想起了自己當漂浮靈看同期工作的經曆,波本也想起了栗棲琉生上輩子和他說過什麼混賬話。
而與此同時,栗棲琉生再度住進了醫院。
——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一起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