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誰這麼一大早和戀人和同期動真格的在公寓裡打了一架,都無法釋懷。
重點是莫名其妙的,沒有能站得住腳的理由。
栗棲琉生忍著怒氣:“所以有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打我?”
此時的他已經進醫院固定好夾板,整隻右手垂在身側,也不敢用力,倒是不用吊著,但是也一直打著繃帶,看上去還有幾分可憐。
萩原研二支支吾吾:“那個,就是意外嘛,小琉生……”
他和幼馴染想打一頓這個家夥出出氣,但是用力過頭了,小陣平的勁太大,竟然真的把小琉生打進醫院了。
鬆田陣平也難得語塞:“……”
他也是,明明隻想打過就算了,結果不知道是趕巧了還是怎麼回事,琉生就是不小心被打骨裂了。
怒氣散去了,他糾結了半天,老老實實鞠躬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栗棲琉生也知道鬆田陣平的性格,但是萩原研二向來很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性格也並不尖銳,所以……
“我隻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想揍我一頓。”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瘋狂對眼色:“……”
栗棲琉生眉頭豎起:“我看得見!”
萩原研二在考慮要不要說,鬆田陣平大大咧咧的,反倒沒那麼多顧慮——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他手又插進兜裡:“因為你上輩子送死?”
萩原研二:“!”
啊啊啊小陣平——!!!
栗棲琉生心裡‘咯噔’一下,立刻眨了下眼睛:“我?上輩子?送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上輩子可不是想自己死的,那可是一定會殉職的一幕!
不不不,所以他們怎麼可能知道他上輩子?不可能啊?如果知道他上輩子,豈不是知道他們都是紙片人,怎麼可能這麼沉得住氣?
“你們在合夥蒙我?”栗棲琉生沉下臉色。
他看上去很不理解:“如果你們是想和我切磋,我當然不介意,但是你們現在是在乾什麼?圍毆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和我說,解釋一下呢?”
隻要他先開口,心虛的就不是他!
而且上輩子那種不是他殉職就是隊友殉職的情況,是根本沒有辦法避免的啊!他們為什麼說他送死?是真的知道了……?
不可能。
那麼是為什麼?他到底為什麼挨了這個打?
萩原研二雙手合十,彎腰道歉:“抱歉啊小琉生!我們真的沒有騙你,但是、真的說出來你可能也不會信……”
栗棲琉生:“你們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信?”
鬆田陣平認真的說:“我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栗棲琉生的目光認真的在他臉上停駐:“……真的?”
鬆田陣平:“嗯。”
“好吧,那這次的原因我就不問了。”,深棕發警官待在這件屋子裡,“讓我自己待一會,好嗎?”
那兩個人因為做得太過分了,也不好拒絕,所以隻好點點頭出去了,順便還帶上了門。
但是一出門,他們就不安分了。
鬆田陣平摸出煙盒,叼了根煙進嘴裡,率先走向吸煙區,嘴上還說著彆的:“喂,你看出來了嗎?”
“你不也看出來了嗎?”萩原研二耷拉著腦袋,也摸出了煙盒在手裡摩挲。
鬆田陣平因為嘴裡叼著煙,含糊道:“他在心虛。”
“一開始的情緒是驚訝,他的眉頭不自覺的挑起來了。”,萩原研二摸摸下巴,“所以他在驚訝過後是心虛,就說明……他知道有這麼回事。”
鬆田陣平:“但他之後很篤定,那種態度說明他認為我們說的不對,也就是說和他認知中的不一樣,他是沒有去送死的,而是——”
“不、得、不、死。”他一字一頓的說完後半句,整個人一下子頹唐下來。
“瞳孔放大,他在緊張。”萩原研二推門進了吸煙室,點了煙。
鬆田陣平跟隨進去,低聲說:“他的掩蓋能力是比絕大部分警察要好,但是也遠遠不及上輩子。”
也就是說,對栗棲琉生而言,他的確有上輩子,但是並不是主動送死,而是不得不死的一種情境。看他現在的狀態也應該是沒什麼心理問題的,不排除是演戲,可這樣突然實在是難演。
所以栗棲琉生擁有彆的記憶,但不是他們認知裡的那輩子?
“……”兩個人因為這個矛盾而麵麵相覷。
鬆田陣平沒忍住吐槽:“這是八百萬神明裡哪一個和他過不去,非要讓他受罪啊。”
萩原研二勉強笑道:“嘛,往大了想說不定是天照大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