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秦整個人都僵住了,表情一片空白,臉色瞬間憋的通紅,磕磕巴巴道,“那,那是個意外!”
是意外,石姣姣親手安排的,為了狗帶女配,扶女主上位,親手潑的狗血,當然作為男女主,兩個人都是無辜的,藥是炮灰女配下的,想要扒上單秦,結果為他人作嫁衣了。
石姣姣還知道,單秦是在婚禮取消之後,才知道那晚那個人不是原身,而是石菲菲。
但是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的,石姣姣扯出來懟的他啞口無言,旁邊幾個人更是露出驚訝神色,沒想到事情會是這麼個發展。
石姣姣趁機甩開單秦,繼續道,“還問我為什麼要悔婚?”石姣姣嘴毒道,“我不吃彆人剩的!”
單秦臉紅的要滴血,石姣姣正要繼續朝著管事的方向走,身後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正是剛才飆出去那隊!
她顧不得什麼,轉頭朝著摩托的方向跑,但是車停下來,頭盔都摘了,她找了兩圈——沒有看到卓溫書!
問了幾個人,但是他們飆起來能顧著自己回來就已經是厲害了,誰能注意到有沒有人掉隊。
這時候老天爺也跟著湊熱鬨,山風乍起,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滾滾悶雷自遠而近,山雨欲來。
媽的。
石姣姣心裡暗罵了一聲,炮灰就是炮灰,沒可能像主角一樣曆儘千儘萬苦,最後還平安歸來,他們通常半路就狗帶了,怎麼可能真的堅持的到三局?
石姣姣轉頭朝著管事那間屋子跑,要求他停下接下來的比賽,派人跟她去找卓溫書。
但是管事的一開始並不答應。石姣姣這會還哪有一點女孩子的嬌柔樣子,伴著外麵陣陣驚雷,撕破了嗓子和一屋子大老爺們喊。
“人今天要是死了,我保證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管事的雖然忌諱這個,也忌諱石姣姣居然能列舉出他們的項目,一時間摸不準她是個什麼路子,背後都有什麼人,客氣是挺客氣的應對,但還在猶豫。
彆的不說,剛才那幾個騎摩托的就是買來熱場子探路的,馬上上的才是今天主客,個個有頭有臉,都等著呢。
加上今天的預計有暴雨,這種天氣刺激中更添刺激,今天這場要是因為個小嘍囉撤了,這些個二世祖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
所以管事的敷衍著,眼神示意,幾個男人的把石嬌嬌圍在屋子裡不讓她出去了。
“你等著,這場結束我就帶你去找你男人。”管事的看著外麵已經蓄勢待發的賽車說道。
“我去你媽!晚點人死了,我讓你跟著陪葬!”石姣姣頂著一張嬌豔的臉,扯開嗓子花樣艸管事的八輩祖宗,艸的他麻子臉抽到一起,坑更深了。
石姣姣邊罵,邊把管事的他們內部項目連珠炮一樣往外說,連大老板姓甚名甚都說了出來。
人在極限的時候,總是能逼出一些潛能的,石姣姣當初設定這個故事的時候,確實有這方麵的構想,想寫個遊離在法外的地方,再給男女主整個高級彆一點的狗血修羅場。
結果編輯說了法治社會,一切要和諧為主,她就隻能砍斷了這段,當初還有點小遺憾,現在全被逼的想起來了。
等到石姣姣開始念叨都誰暗地裡讚助這種灰色項目的時候,管事真的驚了,這女的難道跟上層有關係?要不然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詳儘!
今天這場子撤了,他可能得罪人,但是得罪了上麵的人,他要丟飯碗的,管事的衡量了一下,硬著頭皮帶著石姣姣從屋子裡出來。
兩人一出門,迎麵正遇上單秦。
單秦今天也是找刺激的其中一個,他開口說了取消,不跑了,跟著他來的那幾個悻悻的嘟囔了幾句,也沒人拆台,至於剩下不太熟的,也沒人想和單秦對著乾。
石姣姣總算鬆口氣,準備取車去找卓溫書,雖然雨一下,他自己也能爬出來,可是她去救和人自己往出爬,這可是天差地彆的兩個概念。
單秦卻先一步開車停在她麵前,“坐我車吧,一會下雨了,我車有防滑鏈。”
石姣姣沒糾結,快速上車,車裡還有其他兩個人,她就粗略的看了一眼,視線就一直盯著窗外護欄的地方。
大雨傾盆,伴著電閃雷鳴,還沒黑天,卻弄的像是半夜,石姣姣一點不敢錯神,她當時也沒寫具體的地方,終於看到一處護欄看上去被撞的厲害,地上還有摩托車蓋的殼子,石姣姣連忙喊,“就這裡,停車!”
她頂著大雨下車,單秦出來,不知道從哪裡弄了手電筒朝著下麵一照,草叢裡果然看到了摩托車的屁股。
石姣姣一把搶過手電,直接順著護欄旁邊滑下去,連滾帶爬的摔在草叢,很快在蒿草裡麵找到了已經昏迷的卓溫書。
單秦雙手僵硬著,和旁邊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這一片之所以火,就是因為護欄下麵你永遠不知道是深溝,還是蒿草掩映的懸崖,石姣姣寫的她當然知道卓溫書掉下去的地方什麼樣,但是單秦他們不知道,他們都被石姣姣不管不顧朝下滾給震驚到目瞪口呆。
“秦子,你這未婚妻也太他媽的生猛了。”
閃電劃過天際,映著單秦發白的臉,他看著石姣姣的背影,眼神晦暗難辯。
“傻站著尿尿呢?!”石姣姣找到卓溫書,查看了一下他的傷,除了一半肚子被車壓著,看不出彆的,她對著上麵站著的三個人喊,“下來幫我啊,他被車壓著了!”
三個人平時也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但是石姣姣的話卻像是有魔力一樣,三人被她這一喊,平時恨不能鞋底都不占沾灰的人,聞言立刻排著隊順著泥濘護欄的缺口朝下出溜。
幾個人合力,把壓在卓溫書身上的車抬起來,又抬著他爬上路,回到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