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軍人對於暫時聽不懂正常人話的遛鳥大人,束手無策,也根本不敢上手去抓,隻能暫時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做隔檔,張開手臂,攔住遛鳥大人。

遛鳥大人的主人格是何父,天才科學家的頭腦如果磕磕絆絆損傷了,誰能付得起這個責任?

軍人也不明白,往日裡隻顧自己奔跑的遛鳥大人,怎麼今天突然開始糾纏人了,這應該是下午的活動啊。不過,一想到遛鳥大人今天上午,已經跑了二十多圈,還沒停下來,他又覺得,或許今天的遛鳥大人從一開始就有點不正常。

“老婆……嗚嗚嗚嗚……老婆……老婆!”

遛鳥大人被軍人死死的攔住,他張牙舞爪了一會都沒有走到江西糖麵前,甚至沒有得到江西糖一個眼神,突然猶如一個被搶了東西的歲幼童一樣,嚎啕大哭。

他不停地嗚咽著,身體劇烈顫抖,白的不正常的赤/裸皮膚,看著竟然有種瘋癲的脆弱美。

他哭出的眼淚,很快黏在他的眼下區域,因為空氣的寒冷結成了一層薄冰:“老婆……”

遛鳥大人現在完全像一個不可控的瘋子。

軍人頭痛欲裂,他看了看抓住自己槍杆的遛鳥大人,又回頭看了看麵無表情一臉冷漠的高大男人,察覺到這種場景絕對不是他能控製住之後,終於艱難地空出一之手,按下了胳膊上綁的通訊器,用簡潔的語言,快速報備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很快,托了遛鳥大人的福,江西糖跟元歸雲直接越級,見到了第基地的基地長。

*

基地派來了能“靜止”人的異能者,先“靜止”了遛鳥大人,然後直接選擇了抗走。

基地內分地麵區跟地下區。

極寒到來,第基地的人,幾乎都搬到了地下區,來減緩極寒造成的傷害。

可以靜止的異能者一路用了四五次異能,才勉強把遛鳥大人成功帶到基地長麵前。

第基地長才四十多歲,便已長了半頭的銀發,頭頂還禿了一塊。他五官溫和,但好像因為長期擰眉,眉心便擠出了一道很深的“1”字,讓他看起來頗為有種苦大仇深的麵相。

“缺女人了?”

第基地長的注意力都在遛鳥大人身上,他看見遛鳥大人的那一刻,眼眸中的情緒很複雜,憤怒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他朝下麵人擺了擺手,扭過臉不去看遛鳥大人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瘋臉:“先把他送到女人床上,試試看。”

身邊人彎下腰又耳語了幾句,基地長的眼神落在圍著遛鳥大人下半身的爬山虎葉子,補充了一句:“等他上了床,再把葉子都拿下來。”

雖然遛鳥大人都裸習慣了,基地長還是想幫遛鳥大人遮一遮?

地下的溫度,確實比地上好多了。

元歸雲等人把遛鳥大人帶走,輕輕拍了拍江西糖的背部,無聲地提醒。江西糖聽著遛鳥大人的嗚咽聲逐漸變遠,才抬起了臉,眼尾已經微微捂紅了。

隻不過周圍陌生人太多,江西糖快速瞥了一眼,視線最終又拘謹地落在了元歸雲的側臉上。

“要玩學習機嗎?”元歸雲問。

基地長手裡把玩著屬下遞過來的一片葉子不說話,元歸雲也把基地長等人無視掉,兩方暫時處於交流方麵的和平中。

江西糖察覺到四周很多視線在打量自己,就算他帶著口罩,沒露出臉,也覺得像被架在火烤一樣。

於是,為了尋求更多的安全感,江西糖小聲嗯了一聲,選擇了聽從元歸雲的建議,伸出手去接學習機。

明明基地長等人才是這片基地的東道主,偏偏元歸雲姿態淡然,他懷裡的藍眸少年更是目中無人開始玩起了遊戲機,把他們弄成了弱勢的一方。

現在的沉默,再次被打破,還是因為遛鳥大人的事情。

“基地長,遛鳥大人,他……”來報告的男人神色糾結了一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哭的太厲害,根本硬不起來。找人幫忙手扶著……也沒用,反而哭的更厲害,掙紮的也更厲害了。”

所有人沉默了一秒:“……”

“不會這次遛鳥把鳥凍壞了吧?”有人提出猜想。

基地長的臉都要冒黑氣了:“去找個能治療的異能者,給他治一治。”

說完,基地長抬頭,看見氣壓強大、身材完美的英俊男子,伸手捂住了懷中少年靠外側的耳朵,嫌棄的意圖都不用話語來表達。

基地長:“……”

又過了五六分鐘,男人又來報告了:“……還是硬不起來,另外,還嚇暈了兩個女人,她們都以為遛鳥大人變喪屍了。”

基地長:“……”

“嗚嗚嗚……老婆……老婆…”

更離譜的是,遛鳥大人又掙紮著裹著爬山虎的葉子跑回來了。

後麵的人氣喘籲籲,一邊捂著發脹的腦子一邊踉踉蹌蹌地喊:“不好了……遛鳥大人會用異能了……我們攔不住啊!”

遛鳥大人的主人格何父,是一名6級異能者,精神係。如不是精神強大,異能強大,遛鳥大人在極寒時去裸奔,早就被凍傻了。

眾人看了一眼哭著跑進來嘴裡叫老婆的遛鳥大人,視線紛紛看向基地長,尋求下一步指示。

這麼多人在這,壓製住遛鳥大人是可以的。

但現在遛鳥大人好像處於暴走階段,確定要強製性使用暴力手段鎮壓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輕易妄動,遛鳥大人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地快跑到江西糖麵前時,元歸雲冷冷地抬起了眼皮,直接低聲吐出了一個字:“趴。”

黑色的線突然從遛鳥大人腳下冒出,先纏著了他的腳。遛鳥大人沒來得及躲閃,直接雙膝跪在地上,然後又冒出幾根黑線,死死地綁住了他雙手的手腕,將他整個人牢牢地固定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可就這樣,遛鳥大人還堅持仰著頭,看向江西糖的方向,流著淚叫老婆。

第基地的人:“……”

江西糖被叫的實在無法做到若無其事的低頭玩學習機,他抬起頭,視線剛看過去,不經意地跟剛跟遛鳥大人對上一秒,就有種被燙到的感覺。

——不像看到了人,像看到一隻瘋狗。

或許元歸雲拴住遛鳥大人的目的就在此,反正這次他沒有遮住公主的藍眸。

遛鳥大人眼睛都哭紅腫了:“老婆……”

“……現在能給他披一件衣服嗎?”

這種感覺太怪異,江西糖隻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

元歸雲的灰眸看向距離遛鳥大人最近的男人。

男人也覺得實在看不過去了,默默地脫下棉外套,又脫下小馬甲,把裡麵的小薄襖脫出來,給不能動彈的遛鳥大人蓋上了。

男人蓋完後,發現大家都在意味難明的看著自己,默了兩秒,解釋道:“我不太抗凍。”所以棉外套,他要自己留著。

氣氛一下僵持著了,隻有腦子不太好的遛鳥大人,還在執著他的老婆。

這種情況,誰都會多想啊。

基地長終於開口說話,渾濁疲憊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江西糖,壓迫力十足:“冒昧問一下,你是小何的戀人嗎?”

江西糖:“……我們不熟。”

“那為什麼小何會一直隻追著喊你老婆?”基地長並沒有放棄追問。

這個問題,江西糖回答不了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回生二回熟,江西糖不自覺地抬眸看向元歸雲。

元歸雲收到了公主的求助,再次替公主回答:“是他有妄想症吧,跟第一基地的季無風一樣。”

話音剛落,烈火小隊的隊長,匆匆來遲。

宋城是基地長找人叫過來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基地長這邊的人,認出了可以恒溫保暖的葉子,是變異爬山虎的葉子。

“糖糖!”宋城剛進來,眼神便絲毫不掩飾地落在江西糖身上,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元歸雲既然同意公主來第基地的想法,便做好了再見宋城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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