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薇如實將調查的結果道出。
宋硯起身,一腳將跪在地上的珊瑚踢出去幾步遠:“我看就是這個逆行悖主的丫鬟乾的!來啊,將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叫人牙子來發賣了。”
珊瑚待要求饒,卻立時被兩個婆子給捂住嘴拖下去了。
“至於這個險些傷了琅哥兒的畜生,鄭倫,拿下去埋了吧。”宋硯淡淡道。
他口中說的埋,可不是將白白殺了再埋,而是要活活埋了!
珍姐兒不知何時跑了出來,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揪著宋硯的衣擺:“父王,不要殺白白……哇嗚嗚……”
誰能忍心見到這樣一個可愛的小仙女哭泣呢?
宋硯當即蹲下來給她擦淚,柔聲哄她:“珍姐兒乖,不哭了啊,你哭得父王心都要碎了。白白它差點抓傷了弟弟,要是不將它處理了,下次它再跑出來傷人怎麼辦?父王再讓人去給你尋一隻貓來,好不好?保證比這個還漂亮。”
珍姐兒抹著眼淚,哭得一抽一抽的,“不要彆的貓,我隻要白白,白白……”
宋硯歎息了一聲,看向魏姣,“姣姣,你看這……”
魏姣本來也覺得將白白活埋實在喪病,便順勢冷聲道:“這畜生險些傷了琅哥兒,讓它輕易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它?不抽它個幾十鞭子難消我心頭之恨,王爺讓我把它帶回去吧。”
王楚薇急速撚動東珠的動作緩了下來。
在場的都知道,白白是無辜的,然而她不能給它求情,由魏姣這個苦主來開口最好不過。
軟兜來了,宋硯直接將林寶儀打橫抱起:“我送寶兒回去。”
甄素歡也順勢告辭。
王楚薇將臉上猶掛著淚痕的珍姐兒抱起來,給她細細擦臉。
珍姐兒不放心地向魏姣求證:“六娘娘,白白是不是不用死了?”
魏姣笑道:“是啊,以後珍姐兒想它的話,可以到我那裡去看它。”
珍姐兒便笑了起來。
回了昭華院,沈媽媽得知琅哥兒遇襲的事兒居然就這麼草草收尾,免不了念叨。
“照我說,就是王爺那幾個小妖精裡誰乾的,王爺這也太偏心了,琅哥兒可是他的兒子,難不成還比不得那幾個小妾姨娘?居然就這麼輕輕放過了。要是下次她又起心來害咱們琅哥兒可怎麼辦?”
魏姣將睡著的琅哥兒放進搖籃中,聞言沒說話。
事實上,這樣的結果早在她的預料之中,畢竟宋硯納進府裡來的小妾,每一個都於他有大用,輕易動不得。
第一房小妾薛凝玉,出自鹽商薛家,於經商一道上天賦異稟,手下商鋪無數,甚至還有一支遠洋船隊,乃是宋硯名副其實的錢袋子,替他掌管著暗地裡的大多數生意。
第二房小妾林寶儀,雖然體弱多病,卻是市麵上最為暢銷的話本作者林下仙人,不動聲色間操控著民間的輿論,可謂是宋硯的公關經理。
第三房小妾史靜婷,其父乃是赫赫有名的鎮北將軍,幾個兄長也皆在軍中任職,史家在軍中影響頗大,宋硯納了她,就相當於握有一張軍方的敲門磚。
第四房小妾甄素歡,雖然是罪臣之女,但其父是被冤枉的,遲早會沉冤昭雪,而甄尚書身為禮部尚書,門生故吏遍地,他雖然倒台了,但他的那些弟子門人卻有不少還活躍在朝堂之中。
宋硯給了甄素歡一個容身之地,自然就獲得了這些人的好感。
第五房小妾晏小小,看似是一個江湖藝人,實則是江湖三大勢力之一樓外樓之主的女兒。
樓外樓專司暗殺以及情報之事,有了樓外樓的協助,宋硯很多不好出手的事都可由其代勞。
說起來,她這個第六房小妾在王府裡,是最沒有背景的,說是出身侯府的嫡女,但侯府真正當家做主的是她的伯父,她父親不過是五品禮部郎中,哪裡能被宋硯看在眼裡?
若非伯父唯一的嫡女魏姝現在不過十四歲,宋硯不好出手勾搭,魏姝恐怕早就落到他手裡了。
至於“魏姣”,宋硯估計是看在她好歹有一張臉的份上,無可無不可地將她納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