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若是她一個人,肯定不會穿著衣服泡澡,但這不是還有王楚薇她們麼。大家都穿著一層中衣,她哪裡好意思在她們麵前脫光光?

“姣姣,你裡麵穿著什麼?我怎麼瞧著跟我們穿的不大一樣。”王楚薇盯著魏姣胸前道。

中衣本就是用輕薄透氣的白綢製成的,一浸水,便如同一層皮膚貼在身上,她穿在裡麵的內衣自然無所遁形。

薛凝玉也看過來。

魏姣直起身讓她們看得更清楚:“這個啊,叫胸-衣,比肚-兜要更貼身,我畫了樣子讓繡娘做出來的,你們要的話我將繡樣給你們一份。”

“比肚兜更貼身?來,給我瞧瞧。”王楚薇竟是直接就上手來剝魏姣的衣裳,一副色女的樣。

魏姣叫著往旁邊躲,卻被薛凝玉捉住,兩人聯手將她外麵的中衣給褪了下來。

“嘖嘖,難怪王爺見天往你房裡鑽呢,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喜歡。”王楚薇滿眼垂涎地看著魏姣被胸-衣完美勾勒出來的兩團。

她可不光是說說,她還上手來摸!

魏姣一陣無語,跟王楚薇相處久了,她已經看出了她的色-女本性!

而薛凝玉則是立馬就想到了胸-衣的商業價值!

能將胸型包裹得如此完美的胸-衣,恐怕是個女人就抵擋不住吧?

“姣姣,我們再合作開一家胸-衣店吧。”

魏姣:“……”

珍姐兒遊過來,看看娘親和兩位娘娘的胸前,又低頭看看自己,發出疑問:“為什麼珍姐兒這裡這麼平?”

氣氛靜止了一瞬,緊接著,“哈哈哈哈哈……”

三個胸不平的女人就像是抽風了一樣,笑得停不下來,還不住拍打著水麵。

珍姐兒很奇怪,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三人,不明白她們到底怎麼了。

王楚薇將珍姐兒抱住,聲音猶帶笑意:“小傻瓜,你還小呢,等你以後長大了,這裡就不平啦。”

珍姐兒似懂非懂地點頭,然後繼續去和自己的小鴨子玩去了。

“姣姣,你那裡有多餘的胸-衣嗎?”

王楚薇兩人目光灼灼地看著魏姣,明顯是對胸-衣動心了,也想穿來試試。

“有啊,我這就讓人去取來。”

當時將樣子畫出來交給繡娘,繡娘做出來的成品很符合她的要求,她便又讓繡娘多做了幾件,反正這個東西是不嫌多的。

櫃子裡還有幾件沒穿過的。

胸-衣取來,王楚薇和薛凝玉當即就在魏姣的指導下換上了。

當然,魏姣的胸-衣對於兩人來說有些大,但也不妨礙穿上。

人生中第一次穿上胸-衣的兩個女人,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們也沒再脫下來。

從魏姣這裡得了好東西,王楚薇投桃報李,讓金露進內室取了一隻精致的妝匣出來。

匣子不小,有上下兩層,魏姣起初理所當然地以為裡頭裝的是首飾,直到王楚薇將它打開。

“這些角先生可都是我的珍藏,都沒用過的,來,挑一根。”王楚薇大方道。

角先生?魏姣湊過去,表情震驚。

匣子裡裝的居然是男人的那個!

不對,這些都是仿造的,不是真的,材質有銅的、玉的、瓷的、木的……

魏姣看了王楚薇一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王妃!

誰說古人含蓄保守的?!看看,看看,王楚薇一個正妻居然給她這個側妃送成-人用品,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

不,這是屬於女人之間的友誼。

再看薛凝玉,表情很平常的樣子,絲毫沒覺得王楚薇送這東西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魏姣便也做出一副平淡的樣子。

作為一個新時代女性,在現代還見識得少了?她能在兩個古代女人麵前露怯嗎?

那絕壁不能呀!

可惜,她剛開始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已經落入了兩人眼裡。

“怎麼,你平時不會從來沒用過角先生吧?”王楚薇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魏姣努力挽尊:“怎麼可能?我隻是沒想到你收集了這麼多而已。”

“姐姐這裡的品種確實齊全,我也才隻用過其中的三四種呢。銅的瓷的我都用不慣,還是玉的好一些。”

薛凝玉拿起一根玉質的角先生,有些驚訝:“這個居然是暖玉做的,觸手生溫,想必用起來滋味不錯。”

王楚薇笑道:“你要喜歡就送你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薛凝玉毫不做作地收下了,“改天我也尋摸兩個好的送你們。”

魏姣看著兩人談笑風生地討論著少兒不宜的話題,感覺自己實在太孤陋寡聞了!

王楚薇衝她促狹地眨了下眼:“姣姣可是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幫你選一個?”

“不用,我就選它吧。”魏姣淡定地伸進去隨手抓了一個出來。

王楚薇一看,“你倒是好眼光,彆看這個不起眼,其實最是合用的。”

魏姣看著手裡癟癟的短短的角先生,乾笑兩聲。

“怎麼,不信?我來給你示範一下。”王楚薇將她手裡的角先生放進水盆裡,原本還乾癟的角先生吸飽了水後,居然漸漸變長變硬,看起來更加逼真了。

“這個是用一種魚膠製成的,遇水就漲,握在手裡,不一會兒就變熱了。我平常用的也是這種。來,你感受一下。”

王楚薇將那個魚膠角先生塞進她手裡。

魏姣頓時感覺握住了一個燙手山芋,恨不得丟出兩丈遠,但在兩人的注視下,她卻凹出了一副淡定十足的表情,還捏了捏。

“嗯,不錯。”

王楚薇跟薛凝玉相視一笑,一副“又發展了一個同好”的亞子。

魏姣嘴角抽搐了兩下。

*

四方齋的三日活動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來到第四天早上,掌櫃的公布了三位入選土豪,哦不,客人的名字。

“前三天在本店消費最高的三位客人,第一位,薛大誌——”

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越眾而出,負手走進了店內,身後跟著一個青蔥俊秀的少年。

“第二位,謝大姑娘——”

一位帶著帷帽身穿雪青色裙裳的年輕女子蓮步輕移,進入店內。

身後跟著兩名頭戴珠翠的丫鬟,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之家。

“第三位,徐三公子!”

徐三便是徐長夙,他在家中排行第三,當日買東西留名時便用了徐三這個化名。今日恰好是休沐日,他穿著一身靛藍色的窄袖錦袍,身如修竹,清秀俊逸,一出場,就吸引了滿場女子的注意力。

四方齋是前店後宅的格局,三人進了店後,就被夥計引到後院的廳堂中等候。

夥計奉上茶點,道:“咱們東家稍後便到,勞煩三位稍候片刻,有什麼事隻管喚小的。”說完就躬身退了出去,守在堂外的台階下。

薛大誌端坐在椅子上,並不準備乾等,“小七。”

他身後的少年名薛濤,在家中排行第七,因此被身為他叔公的薛大誌以“小七”呼之,他知機地遞上去一隻盒子。

盒子不過巴掌大,內裡被分隔成了不同的區域,放著一隻未完工的核桃,並雕刻所用的刻刀等工具。

薛大誌將核桃和刻刀拿出來,就進入了生人勿進、閒人免擾的雕刻狀態。

刻刀在小小一隻核桃上遊走,細碎的核桃屑從他指間簌簌漏出。

謝大姑娘即謝清慈,她對薛大誌,準確來說是薛鴻(大誌是他的字)早就慕名已久,今日有幸在四方齋遇見,原本還想著上前拜見一番,誰知薛鴻根本沒給她機會,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雕刻世界中了。

若是她此時上前,必定惹得薛大師不喜,隻能按捺住,仍舊嫻靜地坐在椅子上,透過帷幕注視著薛鴻雕核桃,心裡搜尋著關於核雕的話題,好待會兒能搭上話。

徐長夙很有耐心,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

沒辦法,職業習慣。

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停在四方齋外,戴著帷帽的魏姣在牡丹的攙扶下下了車。

王楚薇和薛凝玉也在車上,隻不過兩人並不打算和她一道進去,魏姣是要去給客人畫像的,她們見過她畫畫無數次,早已沒了一開始的驚奇。

她們今日出來,是去窈窕閣查看胸-衣的銷售情況的。

薛凝玉人長得溫柔,辦事,特彆是在做生意上卻是雷厲風行得很,已經在短短三日內將胸-衣項目上線了。

窈窕閣原本就是她手底下經營的成衣鋪子,鋪子裡繡娘都是現成的,她從魏姣那裡拿到胸-衣樣子後就直接交給了掌櫃,讓掌櫃吩咐下去,加緊趕製一批胸-衣出來。

胸-衣製出來後也並不會堂而皇之地擺在店裡售賣。

雖然大顯民風開放,女子上街、進學堂、和離再嫁之類的都不受束縛,但將內衣直接擺出來還是有些挑戰世俗,所以薛凝玉製定的售賣方針是口口相傳,熟人帶熟人。

魏姣進了四方齋後,馬車繼續前行,往窈窕閣去。

掌櫃的見了魏姣,立馬恭敬地將她往裡麵請。

後院裡,畫室已經收拾出來了,長案上博山爐中香煙嫋嫋,羊脂玉花罇中插著幾支鮮媚的桃花,枝葉上還帶著露珠。

寬大的玄色剔金書案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一疊雪白宣紙上壓著一隻白玉蟾蜍鎮紙,紫檀筒中插著一束已經削好的鉛筆。

窗邊的榻幾上,是一方白銅鑲邊的湘妃竹棋枰,窗外修竹一叢,頗有幾分雅意。

一閃落地八扇山水花鳥畫屏將屋子隔成了內外兩個空間,畫架就擺在屏風靠裡的這邊。

魏姣摘了帷帽,掃視一圈,對畫室的布置頗為滿意,對掌櫃的道:“辛苦周掌櫃了。”

周全忙道:“不敢當娘娘誇。”

魏姣坐到畫架後,“請第一位客人進來吧。”

薛鴻帶著薛濤走進畫室,看見魏姣時差點懷疑自己進錯了地方,“你就是外間那三幅畫的畫師?”

魏姣頷首:“正是。”做了個請的姿勢:“老先生請坐。”

薛鴻衝薛濤一揚下巴:“去坐著。”

薛濤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坐過去了。眼角餘光瞟了魏姣一眼,又一眼。

這位姑娘長得真好看啊。

“開始吧。”薛鴻站到魏姣身後,儼然一副喧賓奪主的派頭。

他倒要看看她是怎麼畫的。

魏姣洞悉了他的想法,也沒說什麼,拿起筆開畫。

原本她的畫技經驗達到了28900,這陣子頻繁練習,漲到了29500,早上出門前她索性花了500開心值,將畫技升到了5級(30000經驗值)。

彆看隻漲了500經驗值,但卻是一個級的跨度,而且畫技的提升是全方位的,不隻是漫畫、素描,其他諸如國畫、油畫等的技能也俱都得到了相應的加強。

她感覺畫技達到5級的自己,有如畫神附體,落筆如有神,畫起來是又快又好,唰唰唰,不到一刻鐘,一幅形神皆備的素描肖像就出爐了。

薛鴻眼也不眨地盯著她拿畫筆的手,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畫完了。

魏姣將畫取下來,正要遞給薛濤,就被薛鴻給搶了過去,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吐出了一句評價:“妙哉!”

“姑娘,你師從何人?”被魏姣的畫技折服,薛鴻的表情比之前可要柔和多了。

魏姣:“呃,林小鹿。”

“林小鹿……”薛鴻對這個名字很陌生,準確來說是從來沒聽過,沒道理啊,能教出這樣一位畫技高超的學生,林小鹿不可能籍籍無名啊。

魏姣將自己如何得到林小鹿所撰的《初級繪畫圖考》,又是如何自學成才的經曆說了一遍。

說多了,她自己都要忍不住相信了。

薛鴻捋了捋胡子,滿是遺憾:“原來如此,老夫還想著能向你師父請教一番,沒想到……”

目光轉向她,“不過這不是還有你麼?小友,你是哪家的?改日我下帖子邀你到我的畫堂來,咱們好好探討一番這個……”

“素描。”魏姣接道。

“對,素描。”

魏姣報上名來,當說到自己是晉王府側妃時,薛鴻看她的眼神立刻變得有幾分古怪,“你就是那個鬨著要給晉王做妾的小姑娘?”

魏姣:“……”

薛鴻又是搖頭又是歎息:“以你在繪畫一道上的天賦,乾什麼想不開去給人當妾?還是給宋子墨那小子。若是早知道,我就把你介紹給我那幾個弟子了,弟子不行,我薛家也有不少好兒郎……”

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他身後的薛濤不知道腦補了什麼,耳尖變得通紅。

魏姣唯有露出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眼見著老先生還要拉著她探討畫技,她忙道:“薛老,後麵還有兩位客人等著,您老不如先到外間等一等?”

“行吧。”薛鴻無視了薛濤眼巴巴的注視,將畫一卷,塞進袖子裡了。

兩人離開畫室後,魏姣默默籲了口氣。

剛進來時這位薛老還是一副冷峻嚴肅的表情,誰想一幅畫的功夫就變得這麼熱情了,實在令她招架不住。

謝清慈進來後,便將帷帽脫下來交給了丫鬟,看見魏姣,忍不住脫口而出:“怎麼會是你?”

魏姣有幾斤幾兩她還不清楚?不過白長了一張出眾的臉罷了,至於才藝?哪有拿得出手的?現在居然搖身一變成了聞名京城的神秘畫師了。

魏姣看見她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女主沒見到,倒是先見到了原書中的黑心白蓮花女配。

她打量了謝清慈一眼,這長相,這氣質,當真不愧白蓮花之稱。

當然,這裡的“白蓮花”是褒義詞。

清麗,芳潔,又娉婷。

饒是魏姣知道她的本質,也不得不承認,謝清慈的顏,真的很煞人。

她淡淡一笑,“如果謝大姑娘想畫像的話,就坐下來。”

謝清慈默了默,走過去。

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謝清慈,魏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視線一掃,看見插在羊脂白玉樽裡的桃花,眼睛一亮,走過去抽出一支開得最好的桃花,遞給謝清慈:“拿著。”

桃花人麵相映紅,美不勝收。

對於美人,魏姣總是多一分寬容,畫像時更加精心,花的時間也多了些。

約莫兩刻鐘後,一副彩色的桃花美人圖完工。

“來看看,還滿意麼?”魏姣朝謝清慈招了招手。

謝清慈走過來,視線觸及畫上的自己,心頭震動,良久“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連續畫了兩幅素描,魏姣有些累了,起身活動了下,又去茅房解決了下個人問題。

全程她都用棉球塞著鼻孔。

擁有靈敏的嗅覺在這種時候完全就是受罪。

重新回到畫室,魏姣狠狠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氣,讓牡丹去叫第三位客人。

徐長夙進來的一瞬,她從他身上聞見了一股血腥味。

那股血腥味並不是沾染在他身上的,而是浸透了他的皮膚肌理,與他的體息融為了一體,成為了他本身的味道。

這是一個沒少和鮮血打交道的人。

雖然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

而且這位是唯一沒對她就是畫師這件事流露出驚訝之色的人,要麼就是他見多識廣麵對再稀奇的事都能淡然處之,再要麼就是擅長隱藏情緒。

魏姣不知道他是哪種,或者兼而有之,反正她隻是來畫畫的,對於客人背後的來曆並不感興趣。

她衝他頷首示意:“坐。”

徐長夙姿態閒適地在椅子上坐了。

魏姣埋頭作畫,但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倒並沒有什麼意味,純粹就是在打量她,似乎試圖從她身上看出什麼東西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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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這一章裡麵那個讀書人趕考的笑話是從網上搜來的,本來想一筆帶過,但是那樣的話就沒有搞笑效果了,所以還是寫上了,這裡補上免費的3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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