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慈看也沒看,直接給了秦麗娘,“這是定金,回去我就讓人將剩下的錢送來。”
秦麗娘執起她的手,開玩笑似的:“哪裡就用得著這麼急?我難道還怕你賴賬不成?”
一時間兩人都笑了。
“最近我們窈窕閣還出了一個好物,保準你看了喜歡。”秦麗娘衝她眨了眨眼。
“是何物?”謝清慈做出感興趣的樣子。
秦麗娘卻站起了身,在她麵前轉了一圈,“大姑娘可覺得今兒我有什麼不同?”
謝清慈著意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發現,她的胸好像更挺-翹渾-圓了。
見她注意到了,秦麗娘捂嘴一笑,將屋子裡的紫檀雕花立櫃打開,裡頭赫然掛著一排顏色鮮嫩的胸-衣。
謝清慈心思玲瓏,看看那奇怪的小衣裳,再聯想到秦麗娘剛才的舉動,霎時就弄明白那小衣裳是穿在哪兒的了。
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不免有些臉紅耳熱。
秦麗娘拉著她來到櫃子前,湊近她耳邊:“這小衣裳叫胸-衣,比肚兜穿起來可要舒服多了,還能更顯身材,你看我是不是比往日更窈窕了?”
謝清慈往她胸前瞄了一眼,倒確實是,心裡一時有些羞,又有些癢。
秦麗娘笑嗬嗬道:“不必害羞,咱們都是女人,怕什麼?來,選一件,保準你換上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謝清慈半推半就地選了一件,拿到屏風後換上了。
她一出來,秦麗娘便露出了讚歎的目光,拉著她來到一麵半人高的大銅鏡前,“看看,我說的可對?穿上胸-衣之後啊,咱們女人才是女人。”
謝清慈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好像確實感覺不一樣了,一開始她還有些不大敢直視自己的胸部,但很快,她就接受了這樣的自己。
然後又去櫃子前挑了好幾件不同顏色樣式的。
既有為她自己選的,也有為家裡女人選的。
*
四方齋裡,魏姣畫完三幅畫像,時已近午,正準備去酒樓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臟廟,就被薛老給拉住了。
“小友,你來看看,我畫得如何。”
在魏姣作畫的時候,薛鴻手癢,忍不住也用鉛筆畫了一幅。
薛鴻乃是畫界泰山,畫技高超,縱然他使用鉛筆還不熟練,對素描也知之甚少,但繪畫有些東西是互通的。
他畫出來的這幅,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意象,一株柿子樹,一隻麻雀,一條黃狗,雖然手法上還有所欠缺,但意境是表現得足足的,生動盎然。
第一次能畫成這樣,著實令魏姣吃驚,她毫不吝惜誇讚:“您老畫的真好!看這隻黃狗慵懶的神態,還有那隻麻雀機靈的小眼神,都給您畫活了!”
薛鴻摸著胡須,嘴上謙虛著:“哪裡,就隨便畫畫的,一般一般。”
然而那張臉卻是笑成了一朵菊-花,高興的神態跟個孩子似的。
得了魏姣這個素描傳人的誇讚,薛鴻畫興大漲,拉著她就說開了,從握筆的姿勢,到陰影的運用,那真個叫唾沫橫飛,手舞足蹈。
魏姣卻是餓得肚子都要叫了,委婉地提醒:“薛老,這都中午了,您不餓嗎?不如咱們吃了飯再繼續聊?”
“你這一說我倒確實餓了,走,到對麵的鬆風樓去,我請客,咱們邊吃邊聊。”薛鴻拉著魏姣就朝外走。
至於薛濤這個侄孫子,已經完全被他忘到了腦後。
薛濤悄悄靠近魏姣,“我三叔公就是個畫癡,魏姑,咳,魏側妃你多擔待啊。”
魏姣莞爾,“沒事,跟薛老交談時我也獲益良多。”
她覺得薛老挺可愛的,這個年紀了依然對繪畫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這是她遠遠不及的,她羨慕且敬佩。
不像她,畫畫不是為了賺錢就是為了賺開心值,真正單純的隻是因為喜歡而畫畫的時候,實在太少了。
她覺得跟薛老交流時自己受到了熏陶。
進了雅間,等上菜的功夫,薛鴻將他那副畫拿出來,繼續跟魏姣討論。
吃飯的時候,魏姣也不得閒。
直到下午申時,薛鴻才暫時放過了她,離開前抓著她的手反複確認:“改日我給你下帖子,你可一定要來啊。”
“好。”
看著薛濤將薛老扶上馬車,魏姣著實鬆了口氣。
老人家對藝術的追尋與求索,實在令她汗顏。
她繼續回到四方齋,等著王楚薇兩個來接她。
誰知沒等來她們兩人,倒是將宋硯給等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1兩銀子的購買力大約相當於現在的1000塊,288兩一件的裙子,就是……28.8萬!
窮鬼作者羨慕到質壁分離(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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