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嵐姐兒,沒燙著吧?”
謝清嵐搖了搖頭,“祖母,那茶水不燙。”
“那就好,快去將衣裳換了吧。”
那侍女此時已將地上的狼藉收拾了,聞言忙起身道:“奴婢帶您過去吧。”
原本謝清嵐還真將這次的事當成是意外,但聽到侍女這句話,卻驟然升起了警惕,下意識瞥了謝清慈一眼。
卻並不見她臉上有什麼異色。
謝清嵐不動聲色,“好,你在前麵帶路吧。”
侍女將謝清嵐帶到一間花廳,轉身離開時迅速湊近她輕聲說了一句“王爺在裡頭等著您”。
原來不是謝清慈使的陰謀,而是宋硯找她,謝清嵐心裡鬆了口氣,旋即這口氣又提了起來,這時候宋硯找她做什麼?
難道是那起爆炸的幕後主謀找到了?
謝清嵐踏進去,命貼身丫鬟守在門口,自己轉到屏風後。
等在這裡的宋硯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切入正題:“我命人將登瀛樓乃至整個瀛洲島都仔細排查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火-藥。”
“怎麼可能?前——”謝清嵐險險將“世”字咽下去,生生轉口:“前幾天我明明夢見了,那場爆炸聲勢不小,你的人是不是——”疏忽了?
這三個字在宋硯幽沉冷戾的注視下,生生打住了。
直到宋硯將目光移開,謝清嵐才發覺自己後背竟出了一層冷汗,她怎麼就忘了,這位可是將來會登臨帝位,手腕狠辣、殺伐果決的元熙帝啊。
宋硯起身,經過謝清嵐身邊時,淡淡開口:“謝二姑娘信口開河,故弄玄虛,這一筆賬,本王記下了。”
他語氣雖淡,話中透出的森冷卻叫謝清嵐腳底一寒,她腦中不斷回想著前世端午這一天的細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前世這一天登瀛樓明明就發生了爆炸,她親眼見到瀛洲島附近的湖水被炸得幾丈高。
肯定是有哪裡忽略了。
情急生智,謝清嵐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樓中的人呢?說不定是那些侍奉的下人夾帶了火-藥——”
宋硯目露譏諷,“謝二,你腦子能不能再蠢一點?能夠進登瀛樓服侍的人,怎麼躲得過檢查?彆說火-藥,就是——”
忽然想到什麼,他臉色遽然一變,大步衝了出去。
卻說瀛洲島這邊,皇帝主持完祭禮,便進入了樓內,登上五樓。
貴妃等人正圍著太後說笑逗趣,見皇帝進來,俱起身向他行禮。
皇帝擺擺手,“都起吧。”在上首坐了。
掃了一圈,不見那個膽敢拿球砸他的小東西,皇帝問起來:“怎麼不見琅哥兒?”
底下三樓,魏姣正忐忑著,皇帝主持完了祭禮說不定就要拿她問罪了,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有內侍來請她上去,道是陛下要見琅哥兒。
魏姣抱著琅哥兒,戰戰兢兢上去了。
門口侍立著兩名內侍,魏姣經過他們身邊時,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鼻尖飄過。
若隻一人身上有就罷了,關鍵兩人身上都有,更蹊蹺的是,他們都是傷在腹部。
魏姣著意嗅了下,虛無縹緲的氣味在她腦海中具現為立體的傷勢。
這兩名內侍身上的傷,在腹部,長度幾乎從胸口貫穿到肚臍,且傷口很齊整。
當然,魏姣也就是下意識分析了一下罷了,這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而在踏入屋中的那一瞬,魏姣驚訝地發現,東南西北四角侍立的四名宮人中,有三個腹部竟同樣傳來一股血腥味,有著和那兩名內侍同樣的傷勢!
如果一個兩個還可以說是巧合,那麼這麼多人湊在一起,就絕非巧合了。
難不成,這些人是刺客?
可是也說不通啊,若是刺客,為啥腹部都帶傷?
魏姣徹底放開了自己的嗅覺,拚命搜集著空氣裡的氣息,試圖得到更多的線索。
嗯?這是……火-藥味?就是鞭炮燃燒後的那種味道。
小時候她沒少玩鞭炮,對這種氣味記憶猶新。
那五個人的腹部,除了殘留的血腥味之外,還有一股火-藥味!
火-藥……想到裡登瀛樓爆炸的劇情,再聯想到這五個下人的傷勢,心念電轉間,魏姣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我儘量將更新時間固定在下午6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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