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先生……”萬丁也有點無奈, 他說,“兄弟沒有隔夜的仇,您說是嗎?”
“說得對極了。”景淵微笑道, “萬老板,我想和我兄弟見一麵, 您沒有阻攔的道理?”
萬丁沒辦法, 他怎麼勸,景淵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哎!萬丁轉念一想,你們這又是皇帝又是劍聖的, 你們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自己解決去!
於是,在二十分之後,萬丁帶著景淵來到了喬懷澤的教室。正好碰到學生下課。萬丁探進頭,看到喬懷澤正在收拾東西。
“那個……喬先生。”萬丁有點無奈地說, “景淵先生來找您了。”
喬懷澤抬起頭,看到萬丁和他身後的景淵,當下了然。他衝萬丁點了點頭, “麻煩你了。”
“沒事, 那……你們兩個私聊。”
萬丁側身,讓景淵進屋。
門關上,但是因為麵向走廊的那一側是玻璃做的,所以外麵雖然聽不見裡麵說什麼,但是能看見他們的動作。萬丁也沒離開,就站在走廊裡。
他實在是怕兩人起爭執。
萬丁的腦海裡一直回蕩著那一夜喬懷澤失神的樣子, 和他所說的心魔……萬丁十分害怕兩人會說著說著動起手來。刀槍無心,傷到人了可就是大事了。
教室裡,喬懷澤放下手中的東西,那雙鳳眼挑起,看向景淵。
“你來做什麼?”
“我來找你回去。”景淵說。
這出乎喬懷澤的意料,他頓時蹙眉。
“你讓我回去?”他道,“你用意何在?那一天你明明十分不願意……”
“我願意不願意並不重要。”景淵淡淡地說,“江時凝想讓你回去,你就必須得和我走。”
喬懷澤挑起眉毛,“她與你說了?”
“沒有。”景淵注視著喬懷澤,一雙眼眸如狼,他緩緩地靠近他,聲音危險地說,“但是她很不開心。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隻要你回去。”
喬懷澤忽然心中升起一股火氣來。眼前的這個人變得極其礙眼。
這個人憑什麼站在江時凝的立場上和他說話?
喬懷澤冷笑起來,他嘲諷地說,“如果我不願意呢。”
初景淵沒有直接回答,他拿起自己帶來的劍,劍鞘拔開,閃出泛著寒冷光澤的刀刃。
“我們兩個切磋一下。”景淵冷然道,“你要是輸了,就和我回去。”
喬懷澤一怔,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要和我比劍?”
初景淵直視著他。
“對,就是與你比劍。”
喬懷澤凝視著初景淵,像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意圖來。可是初景淵隻是毫不相讓的注視著他。
喬懷澤的嘴角緩緩勾出,他噙著冷笑道,“初景淵,你可彆後悔,刀劍無眼。”
他已經儘力回避那些礙眼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有不長眼的往他的刀口上撞。
“彆廢話了。”景淵不耐煩地說。他一扔刀鞘,閃著寒光的刀尖對準喬懷澤。
這一邊,初景軒趕過來時,隔著玻璃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教室裡的兩人刀尖相對,已經要起勢開戰了。
“你又是誰?”景軒忽然聽到身邊有人道。他轉過頭,對上了緊皺著眉毛的萬丁。
萬丁一看來的這人氣宇不凡,又長得眼熟,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也知道這人和屋裡麵的那倆脫不了關係。
果然,景軒衝他點點頭,“鄙人汪沐澤,彆名初景軒,幸會。”
萬丁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人和那個景淵是兄弟倆。他知道時機不合適,但是仍然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你上輩子是什麼?”
景軒第一次碰見這種上來就問以前是乾什麼的,他又看了眼萬丁。
“親王。”
萬丁恍然大悟。也對,這兄弟倆一個是皇帝,那另一個可不就是親王了。
他還想說些什麼,屋裡麵已經開打了,兩人頓時看向屋裡,不再說話。
景淵拳打功夫好歹也是兩世融合了中西兩地的風格和經驗,和喬懷澤打起來還算能占個上風。可是劍聖是喬懷澤的老本行,兩人幾個來回下來,景淵已經越來越吃力。
一個劈砍,兩人的劍抵在一起,互相較勁。他們冷眼瞪視著彼此,喬懷澤還算遊刃有餘,初景淵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汗。
即使不想承認,但是初景淵真的已經是喬懷澤這一世遇到過的在劍術上最強的人了。景淵上輩子的皇家劍術也不是白學的。然而,跟喬懷澤比上,還是有著距離。
喬懷澤其實內心中有些詫異,可他臉上卻仍然冷冷的。
“後悔了嗎?”喬懷澤冷聲道。
初景淵那雙深潭般的黑色眼眸冷冷地注視著他。
“我初景淵,從來就不知道後悔二字是怎麼寫的。”景淵哼笑。
他前世今生的道路都是殺出一條血路而活下來的。正是因為他什麼都不怕,也要完成目的,才讓對手懼怕。如果被初景淵定為目標,那可真是仿佛惡鬼纏身。在M國的hei道上,沒有人想和他為敵,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初景淵有多麼恐怖。
現在,輪到喬懷澤感受到這份恐怖的執著了。
然而過去那些人都怕初景淵,可是喬懷澤不一樣。至少在劍術上,景淵不是他的對手。
“你做這些,隻為讓我回去?”喬懷澤皺眉道。
“沒錯。”景淵冷冷地說,“我不管你怎麼想,可江時凝一日因為你不開心,我就一日不會放過你。”
喬懷澤的目光瞬間變得森然。
“你敢在我的麵前提她的名字?”他冷冷道。
“不然呢?”景淵冷笑,“我不提,難道你以為你這個隻顧自己的不孝子有資格嗎?”
喬懷澤怒了。
喬懷澤手腕用力,一挑一甩,二人皆向後退了一步,然而喬懷澤更快,他仿佛向後還沒有落地,就已經向著初景淵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