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澤大概是所有兄弟中心性最高的一個,他修仙飛升那麼多年,這輩子也不可能完全磨滅心性,景淵他們對他而言都年齡小了不止一星半點,現在被他要挾喊哥哥,怎麼可能開得了口?
再轉念一想,自己和瓦倫這麼個孩子氣的人鬥什麼勁兒,根本沒有必要。當即就輕哼一聲,下車走了。
這下子,車裡就剩下喬懷澤和初景淵。
初景淵懶洋洋一抬下巴,“就剩你了,你怎麼想?”
“我——”陳潭良又氣又怒。
兩人在自己世界都是長子,也都擔當了‘家庭責任’,說起來同歲都比非要分個兄弟來讓信服。陳潭良這麼一個正人君子,可沒想到偏偏遇上初景淵這麼個不講理的兄弟。
“如果瓦倫真的調去母親身邊,對你也沒有好處啊。”陳潭良說,“你何必非得為難我們一次呢?”、
“至少我能做到不生氣啊。”景淵攤開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就愛一生生一窩,我上輩子至少十多個兄弟,我都習慣了,可是你習慣得了嗎?”
陳潭良沉默了。
他倒不是對瓦倫有意見,隻是覺得,既然現在已經是重組家庭、多兄弟生活方式,那至少他也得像是他們一樣有所改變和調整,這樣太自我是不對的。但是這麼個小刺頭,估計也隻有初景淵這個大刺頭能管了。
陳潭良想來想去,猶豫不決,初景淵都快等不耐煩了。
然後,安靜的車內,就聽到微不可聞的,“……哥哥。”
好像還帶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景淵一愣,頓時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
陳潭良頓時惱羞成怒就要動手。
景淵也不是故意每次都逗陳潭良,他是有意的。他就喜歡逗這種一心正直的人,非得把人家逗得和上次做飯那次那樣難過不搭理他了,才算能老實下來。
陳潭良在前排,景淵在後排,根本打不著他,景淵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
“彆打了,你一會西服都能皺了。”
想到一會還要去笙歌集團上班,陳潭良這才慍怒地哼了一聲,收回了手臂。
這是陳潭良的車,陳潭良剛想逐客,就聽到景淵說,“可是你的確還欠我一聲哥哥。”
“你說什麼?!”陳潭良聞言,頓時又轉過來瞪向他,“初景淵,你也太不要臉了。”
“不是,你看啊,我剛剛說的是不是一人一句哥哥?”景淵一本正經地說,“那喬懷澤走了,不就還欠一次嗎,你得幫他還了,咱們這交易才算平賬。”
“你怎麼不找景軒平賬呢?”陳潭良怒道。
“人家先走了啊,誰讓你剛剛那麼扭捏,浪費多少時間。”景淵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就這樣,一錘子買賣,你叫不叫,你叫我咱倆這事就算成了。”
“你——”陳潭良氣得臉都紅了,他的嘴唇哆嗦道,“你這個不講信用的登徒子,混蛋,無恥之徒——”
“不會罵人就彆罵。”景淵勸他道。
其實陳潭良兩輩子都進了部隊,部隊裡的大男人怎麼可能不罵人,隻不過他素質高,臉皮薄,罵不出來而已。
“你、你——”
“彆我了,到底喊不喊。”景淵挑起眉毛。
陳潭良沉默,他欲言又止兩次,才咬牙切齒地說,“哥哥,——這回你滿意了!”
初景淵非常滿意,他點點頭打開車門就趕緊跑,擦著他肩膀飛過去一瓶陳潭良扔的水瓶。
“你要是沒辦成這件事,我弄死你!”陳潭良在摁下車窗就喊道。
陳潭良氣得臉都紅了,景淵倒是愉快地哼著歌,開上自己的哈雷就一溜煙的跑掉。
晚上時,景淵去接江時凝回家,反正他是保鏢,沒有人會覺得他來接人很奇怪。
等到吃晚飯時,氣氛有點沉默的詭異。
這時,瓦倫又開口道,“M,我一個人在家裡好無聊,讓我去你那裡打打工什麼的。”
幾個兒子的氣息頓時緊張了起來。
江時凝放下筷子,她沉吟了一下。除了景淵之外,其他人都心中一涼。
完了,這是要答應啊。
結果,就聽見江時凝開口道。“我剛剛回家時和景淵聊了一下,我覺得你雖然上輩子成年了,但是這輩子還沒有,你才十六歲,應該好好學習。”
“可是……”瓦倫傻眼了,他辯解道,“我、我又不是真的人類小孩,您總不能讓我去學校?”
“這個世界裡,文憑還是要有的。”江時凝說,“你既然在家很無聊,我先找幾個家教老師給你上課,你這麼聰明,一定會進步很快。”
江時凝定下的事情基本沒有被更改過,瓦倫就知道這個事情已成定局了。
瓦倫絕望地瞪向景淵,景淵放下杯子,露出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輕笑。
“加油,我相信你能行的。”景淵和善地鼓勵道。
大小狼崽目光對視,火光四射。
這一次,大狼崽略勝一籌。
作者有話要說: 瓦倫:曾經我是個王者,直到媽媽給我拿出了五三試卷模擬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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