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凝看向他,“乾嘛,你嗓子不舒服?”
“你有沒有覺得你對我態度越來越不好了?”景淵一臉正色地說,“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
本來景淵的意思是讓江時凝安慰安慰他,結果就被江時凝涼涼地掃了一眼。
“哦?”她淡淡地說,“是嗎?”
江時凝的這個神情,和以前景淵在朝堂上嗤笑想要隱瞞秘密的不良官員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同樣的眼神放在江時凝身上,景淵立馬就慫了。
“沒……沒彆的意思,我就說您不能老打人。”
“誰老打人?”江時凝莫名其妙地說,“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一共也就打你不到四次,你倒是還挺記仇的。”
“那你打過彆的兒子嗎?”
“彆的兒子需要我打嗎?”江時凝反問。她冷哼道,“人家一個個都可聽話了,用得著我打?你是為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景淵被她懟得一梗,沒說出話來。
這麼想想也是,哪個兒子不都是很聽江時凝的話?好像真的隻有他總是老惹出大麻煩來,江時凝說他是不頂用的。
其實打也不頂用,該乾嘛還是乾嘛。他心裡默默腹誹。
但是,總覺得不好的預感又加強了。他上次和陳潭良打架,被江時凝打手。和喬懷澤打架,被江時凝抽了鞭子,這一次,不會直接把他腿打折吧?
還是坦白從寬好了,爭取寬大處理。
“我其實昨天晚上和瓦倫打了一架,他先動的手,但是沒打過我,可能今天有點鬱悶。”景淵說,“你看我手臂上還有牙印呢,這小子真是屬狗的。”
“隻是打架?”江時凝懷疑地看向他,“你是和他說了些什麼,把他弄得急眼動手了?”
……好像什麼都瞞不住江時凝呢。
景淵知道,他打死都不能把原話說出來。昨天晚上說得有點太狂傲了,很容易被打。
這時候需要的就是語言的藝術了。
景淵嘖了一聲,然後正色地開口,“你的兒子,你自己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我隨便說點啥都能刺激到他的小心肝,這能怪我嗎。”
看著江時凝若有所思的樣子,景淵趁熱打鐵。
“你不能養成出了什麼事情都第一眼看我的習慣。”他說,“你這樣讓我很為難的,我也會難過的。”
他的這句話意圖為了賣慘,結果江時凝沒忍住噗地笑了出來。
景淵:?有那麼好笑?
這些兒子誰賣慘,江時凝都吃,就是吃不了景淵賣慘,容易出戲。
一個曾經生活在地獄模式裡,‘苟且偷生’地一路隱忍長大,最後一舉複仇登上王位的男人,現在天天因為家長裡短而和江時凝說他‘很難過’,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江時凝知道,初景淵絕對是所有兒子神經最強的那個。她剛開始最擔心的是他接受不了其他兄弟,可是隻要他接受了,那這件事就已經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了。
所以景淵一臉正經說自己難受,江時凝就想笑,還沒忍住真的笑了出來。看著景淵那種罕見迷茫的臉,她忍不住笑得更厲害了。
“行吧,果然我是撿來的。”景淵為他們之間的塑料母子情無可奈何。
正好這時車已經停在江時凝公司的地下停車庫,江時凝這才停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在鏡子裡整理一下自己的儀表。
“我真應該把你嘲笑我的樣子放在網上,讓那些喊你仙女總裁的粉絲們都看看。”景淵還不忘貧嘴。
江時凝掃向他,景淵立刻又恢複老實的狀態。
江時凝歎了口氣。
“瓦倫他本身和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思想和三觀也截然不同,這種不同不會因為十六年而改變。”她說,“他需要慢慢來,太著急也不好。”
說完,江時凝下車了。
景淵在那兒坐了半天,等江時凝都走了,他這才有點回過味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笑了一下,開車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白話文翻譯:
凝總:他還是個寶寶,手段溫柔些(你搞吧,自己掂量點,彆把人傷了)
景淵:ojbk,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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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淵:我也想撒嬌
凝總:不,你不想
景淵: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