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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凝今天過得很充實, 她又愉快地看著凝露刷了一波存在感。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也總是上熱搜,難道是自己的工作身份讓少女網友們非常喜歡?

江時凝沒把網上那些調侃當真, 如今娛樂至上,當然是網友們怎麼嗨怎麼來。

隻不過,看起來林卿卿還是有點當真了。明明半年前她就知道馮伏曼和江時凝的關係, 沒想到時隔半年,林卿卿又哭唧唧地給她打電話。

“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小姐妹了?”

“是是是。”

“那我還是不是凝露傳媒的一姐了?”

“這個……你們自己定。”江時凝在養眾多孩子們上吸取教訓,這種一姐或者長子之爭,她最好彆參與。

“嗚, 哼!”林卿卿氣憤地說, “總裁, 我要國際品牌的代言,我也要證明我有國際範兒……”

江時凝:……

這是真的把她們那些霸道總裁愛上女明星之類的霸總當真了?張口就要, 怎麼不上天呢。

“卿卿呀,那些代言都是馮伏曼自己的資源,和我們凝露傳媒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啊。”江時凝耐心地解釋道, “你忘記她是來扶貧的了?我也就能給你點什麼國民代言。哎,對了, 有一個牛奶代言給你怎麼樣,你的形象一定特彆合適。”

“哼!”林卿卿奶凶怒哼,然後掛了電話。

在那一瞬間,江時凝好像體驗了一把有錢人包養小明星的感覺。

哎,心好累。

公布馮伏曼簽約, 是為了給她下一部電影造勢。馮伏曼將會參演一部民國電影,演下海灘當紅女星一生顛沛流離的故事,江時凝看過劇本,這位女明星從一個為歌星伴舞的小演員做起,終於成為當時下海灘甚至整個國家內轟動一時的女星。

風光了幾年之後,命運又開始揮動鐮刀,女星在感情上受挫被騙,又陷入彆人的陷阱,最後隨著國家動蕩而顛沛流離,到老一無所依地去世了。

很好的劇本,雖然重點隻在一個人身上,可是人設立得好,而且有難度。馮伏曼可能是最適合參演這個電影的人了吧。

這個電影雖然不屬於凝露傳媒,但是凝露是最大的投資者。如果票房過硬,對於凝露來說也是好事。

馮伏曼的經紀人和班底足夠完善,江時凝作為大老板是不用管什麼的,馮伏曼卻給她打了個電話。

“這部戲裡有個角色是進步女學生,我覺得很適合林卿卿。”

“你親自跟她說吧,她一定會很高興。”江時凝鼓勵道。

她不僅要撮合兒子們的感情變得更好,還得撮合自己的小姐妹們。做人真難啊。

晚上回家,江時凝發現原本動不動就加班晚回來的初景軒和陳潭良都按時到家。而且過去的下班時間,家裡的晚飯正在做,這一次江時凝進門時,飯菜都好了。

他們提早了至少一個小時吃飯。

“怎麼吃飯的時間越來越早?”江時凝很奇怪。

“時間不夠啊。如果九點半睡覺,那必須把所有事情都往後挪,才夠吃飯、洗澡、運動、辦公和休息。”兒子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為了追更新我們都拚了。”

“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反殺啊?”瓦倫問。他這種腦回路都是直著拐彎的人,最受不了這種動心計的事情,看著太累了。

“快了,按照這個進度,明天吧。”景淵想了想。

晚上,眾人迅速地洗漱睡覺,生活健康得堪比小學生。

“真希望妹妹也能一起跟著追劇,多好玩啊。”上二樓時,江時凝聽到陳潭良感歎道。

對啊,這種有趣的事情,怎麼能讓兩個妹妹缺席呢?雖然她們都乖得很,不需要教育,可是看看熱鬨也是行的吧?

晚上睡覺時,江時凝又前往穿書局。隻不過她的精神第一次被攔了一下,沒進去。江時凝又試了第二次才進去,她就看到負責自己的機器人慢吞吞地飛過來,它明明沒有表情,可是江時凝還是感覺到了它的愁眉苦臉。

“江時凝女士,您這次前來是要兌換東西嗎?”它不抱希望地問。

江時凝露出和善的笑容,向前踏了一步。她不知道,自己甜美的笑容在機器人眼中像是惡霸一樣可怕。

“你看啊,現在全家都能追劇,隻有果果和若之不能看,這不合理吧?”江時凝正色地說,“作為公平公正的管理局,你這樣的行為就是在男女有彆啊!這種思想要不得啊!”

“我……”機器人被她的強詞奪理驚到了,它弱弱地說,“請您付1萬積分。”

“打個半價吧。”江時凝有條不紊地殺價。

“不行,這次真的不行了。”機器人無奈地說,“您有其他的要求嗎?”

“唔,好吧,那告訴我這些記憶的剪輯手是誰?”江時凝說,“我想學習學習。”

學習個粑粑,這種剪輯技術不是普通世界裡的那種,隨便用會出危險,所以不能外傳的。

“六千積分。”機器人退步。

“兩千積分。”江時凝還價。

“五千。”機器人惆悵地說,“不能再還價了。”

“好吧。”江時凝得饒人處且饒人,她滿意地說。

她切實地體會到了機器人不想再見到自己,她剛說完好吧,就已經沉沉睡去。

現在看來,管理局這些人其實還不錯嘛,她當時做穿書任務的時候,好像有點把對世界的怒氣發在它們的身上了。江時凝迷迷糊糊地想。

除了有時差的若之,其他人都再次進入了夢裡,終於可以再次接著看他們想要的劇情了。

夢裡,持劍怒氣衝衝就敢去闖宮門的景淵被女影衛在關鍵時刻帶了回來。景淵雖然劍術一流,但是完全不是在殘忍訓練中活下來的影衛的對手。

而且看到江時凝寧願冒著被影衛通報的危險也要帶他回來,暴怒的景淵終於也冷靜了一二,被女影衛拽回。

江時凝煩躁地在宮內踱步,那張天生美豔的麵龐此時沾染上慍怒,竟然也顯得有些可怕。景軒在旁邊直喝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終於,一個沉穩的女聲響起。

“主人,人帶回來了。”

江時凝抬起頭,看到單膝跪地的女影衛身邊,便是怒意未消、撇著頭的初景淵。江時凝顧不上他,她走上前,輕輕地扶起女影衛。

“映紅,我知道這件事情有點難為你,可是……”江時凝為難道,“如果你將這件事上報影衛閣,如若被人查到,恐怕我全宮上下都性命難保。”

如果映紅寫的事情被皇帝看見,皇帝就會知道初景淵持劍去尋妃子仇的事情,那妃子給江時凝下絆子事小,可她又正好和當年的景淵生母不和,就怕皇帝疑心景淵要為親生母親報仇,所以心懷仇恨,都敢對妃子動手,那以後要造反,不也是極為有可能的嗎?

再向下牽扯,力保景淵的江時凝也逃脫不了,到時候全宮上下一齊倒黴。

江時凝正心焦的時候,映紅輕輕歎息一聲。

“屬下喊您主人,並非娘娘。”映紅輕聲道,“您可懂屬下心意?”

江時凝瞬間鬆了口氣。各宮影衛都是影衛閣統一調配的,既可以保障妃子們和皇子公主們的安全,又可以當做耳目。隻不過每個宮裡都會養自己的貼身影衛,以此來得到一些私人空間來做些不光彩的事情。

宮裡的影衛和侍衛們一樣,唯一的主人是皇帝,所以喊自己負責的妃子們娘娘。然而如果叫的是主人,本身就已經體現了親疏不同。映紅是在表忠心。

“謝謝你,映紅。”江時凝真心實意地說。

映紅搖了搖頭,“我們師兄妹二人的命都是您救的,彆說是隱瞞一件小事,哪怕是生死大事,也在所不辭。”

說完這句話,她便閃身不見,繼續在暗中進行自己的工作了。

江時凝這才抬眼看向初景淵,景淵聽著兩人說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魯莽,差點搭上所有人。可是他心中憋悶,又不想低頭認錯,一時間有點僵持。

景軒在旁邊看來看去,上前輕聲道,“母妃,景淵他……”江時凝冷冷地掃向他,景軒嘴裡的求情立刻變了風向,“……景淵他該罵!該罵。”

對於弟弟的狗腿,景淵翻了個白眼。

然而,從古至今的道理都告訴我們:跟媽媽反著乾絕對沒好下場。

雖然景淵這時還是個中二少年,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半個小時之後已經被揍得痛哭流涕。

曾經他是個王者,直到他媽媽拿出了鞭子。

經過這次江時凝連打再訓、再苦口婆心講道理、流眼淚、最後抱著哄哄等一係列攻勢之後,景淵終於毫無還手之力,內疚不已,差點沒跪在地上發誓自己不再犯錯了。

嗬,熟悉初景淵本性的江時凝並不相信這是他最後一次衝動。景淵性格疵瑕必報,忍耐到極限的那一天就會爆發。

不過這一次之後,原本就老成的景淵變得更加成熟內斂,肉眼可見的城府變深起來。

這不是童話世界,一次衝動差點導致壞結局的驚險,足已經讓景淵長記性了。他在不斷長大,景淵從十六歲開始就拉攏朝中重臣,而江時凝則開始借由自己的地位在後宮組建自己的陣營。

景淵拉攏前朝,她便拉攏家族女眷。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實際上做起來極其困難,必須非常小心,一次被發現,就會有滅頂之災。也就是從這開始,真正的皇朝鬥爭才開啟帷幕。

有些手段注定肮臟,所以景淵開始有意無意在這一方麵回避景軒。他和江時凝都下意識不想讓景軒參與這些事情,希望他在一個相較於好的環境長大。

隨著時間進行,日子也原來越緊迫,景淵和江時凝之間逐漸像是合夥人,兩人一起想方設法除掉皇帝,為前程鋪路。

大皇子是不允許久留後宮妃嬪處的,所以時間更加緊迫。景淵開始沒有時間陪景軒玩耍,他總是行色匆匆,而江時凝最大的注意力也放在現階段的目標和手段上,無暇顧及太多。

他們都不讓景軒旁聽,每一次,景軒都隻能自己一個人在庭院裡亂轉,無聊地踢著石子,眼巴巴一個人在外麵看著裡麵。

有時景軒獨自一人在靶場或者皇子書房中遇到其他兄弟時,有不懷好意的皇子便挑事道,“九弟,看你聰明伶俐的,怎麼能混到如此地步,你才是瀟妃親生,有血緣關係,你都爭不過老七麼,到現在也沒讓瀟妃把他冷處理掉,也真是夠無能的。”

這皇子的話深深淺淺都是陷阱,江時凝和初景淵已經儘量不引起他人注意,在外時更是互相不言語,不讓外人起疑,他怎麼能看得出兩兄弟誰和母妃關係深近?

景軒地滴水不漏地回敬了過去,那皇子自討沒趣灰溜溜地走了,臨走時還非再多說一嘴。

“你就逞能吧,你騙得了彆人,騙得了自己麼?”

景軒雖然年紀尚小,但是聰明,從不在外露出什麼馬腳。

可是等到一個人時,他也還是鬱悶難過,一個人蹲在皇子所旁邊的假山池旁看錦鯉。

“母妃到底喜不喜歡我呢?”他小聲嘟囔。

景軒身後跟著貼身小太監,名叫小文子,景軒的聲音太小了,小文子根本沒聽見。

“您說什麼?”

“我說,這錦鯉可真大。”景軒淡淡說道。

等到人多的時候、景淵回來的時候、在母妃麵前的時候,他還是一副平靜的、陽光的、好孩子的樣子,從來不用他們分心去照顧。

有時景淵和江時凝也想安慰他,和他解釋。畢竟少年皇子和母妃見麵的時間也是有限的,如果景淵占用了大部分時間,景軒自然就隻剩下很少的時間了。

每一次他們想安慰他,景軒都平淡地四兩撥千斤地轉移了話題,好像一點不介意。

他知道,隻有江時凝和景淵成功了,這世界才能容得下他們三人,如果讓皇後的太子繼位,後果不堪設想。

隨著時間進展,二十歲的初景淵開始顯露出自己狠厲冷酷的性格,和政治天分。他在皇帝麵前裝透明人,卻在暗地裡設法用圈套誣陷敵對的二皇子和四皇子,連麵都沒露,就借由他人的手搞死了他們的前程。

而江時凝升上了貴妃之位,皇帝對她總是比對其他妃子還要信任一些,可能是因為出自於愛,也可能是因為江時凝沒有家族背景,她的父親僅僅是一個小城的知縣,多疑的皇帝至少能放心,因為他相信江時凝是真的愛他的,而背後沒有利益驅使。

實際上,江時凝的隱藏背景遠比皇帝想得多。她雖然不是大家族的人,然而以林卿卿為首的林家,以及其他兩個家族的妃子都已經歸入她派,早就暗中和家裡通過氣。而皇帝近些年開始生病,他給了江時凝和皇後同等的權利,江時凝就偷偷把他身邊的禦醫和禦廚都逐漸收買、或者換成自己人。

一年後,江時凝和初景淵設計謀終於搞掉他們最大的敵人皇後一派,皇後家族的大臣被確鑿的證據指責有欺君之罪,盛怒的皇帝流放了皇後一家,江時凝趁機借此搞掉皇後。

同年,江時凝被升為皇貴妃,也是皇後之下最高的妃位了。

皇帝開始病得更重,他眼裡的江時凝一直是完美的,因為江時凝一直用皇帝最想看到樣子演給他看,自然符合心意。江時凝熬過了那些可怕的歲月,終於到了一家獨大的時候。

江時凝開始給皇帝的飯和水裡下類似於毒/品的東西,初灝厲看起來精神比之前好,心情也好,實際上這種毒正在更快速地敗壞他的身體。在生病的這種時候,皇帝一心信任江時凝,江時凝便哄他忘記朝事,而初景淵沒了皇帝的威脅,更是大肆收買大臣、手握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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