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又問-->>
:“鬼界一向負責鎮守魔界,所以我才下了這符咒,封印他身上的魔氣?”
“殿下日後自會想起。”廣王淡笑,“不必急在這一時。”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瞞著我嗎?”謝歡雙手撐在桌案上,沉聲道。
廣王聞言將玉佩拿起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就看到那兩枚玉佩在他的掌心裡合成了一塊。
隨後,他將玉佩往謝歡麵前推了推,“我說過,這玉佩裡蘊含著殿下無儘神力,殿下若想知道,不如將這玉佩中的神力消化掉,自然會記起來過往。”
謝歡凝著眉,不知道廣王這話是真是假,她重新坐了回去,拿起那合並的玉佩,就感覺到她剛拿到手裡,那玉佩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往她手裡鑽似的。
緊接著,謝歡胸口和脖子上那些像是燒焦似的痕跡,全部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散發著劇痛,疼得謝歡猛地握緊了玉佩,咬緊牙關,才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廣王看到她這模樣,緊緊皺起了眉,目光一瞬不瞬地放在謝歡身上。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謝歡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玉佩從手裡滑落。
“殿下!”
廣王立即繞過去,扶住謝歡的胳膊。
謝歡抬眸看著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忽然勾唇一笑,“秦羽,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瞥見她眼底往昔的神采,廣王看了一眼旁邊掉落的玉佩,看到裡麵的符咒消失,他神情又像是高興又像是擔憂。
“殿下……”
謝歡抬手止住了他的話,揉了揉眉心,閉著眼,平複著腦海裡翻湧的兩種記憶。
一個是她的,另一個也是她的。
廣王也不敢隨意開口,隻能注視著謝歡。
過了片刻,謝歡才重新睜開了眼,就見瞳孔深處蘊藏著一絲紅光,是一個萬字紋。
廣王小心翼翼地道:“殿下還好嗎?”
“不必擔心。”謝歡微微淡笑,還是一副從前的模樣,但神情卻有很大的不同,神色更加悲憫和冷靜。
廣王知道她是真的想起來了。
其實他不願意讓謝歡想起來那些過往。
有些事忘掉比記起來更好。
謝歡看著他,“都過去那麼久了,沒想到我還能活著。”
“殿下……”秦羽動容,“我們都等了殿下許久。”
“何必等我,我本就該死。”謝歡語氣淡的讓人摸不著。
秦羽猛地扣緊她的手腕,“殿下不應該這麼說。”
謝歡瞥了一眼他的手指,笑道:“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就沒打算再輕易的去送死。聽說,上師又出來活動了?”
秦羽知道她向來言出必行,神色緩了緩,放開手,就地坐在謝歡麵前,“是,殿下回歸期臨近,魔界的封印也愈發鬆動,上師便趁著酆都大亂時逃了出來。”
“遠遠比這還早。”謝歡低聲。
秦羽一怔,“殿下是說,上師早就出來了?”
“隻怕當年我的封印,就沒真正壓製住過他。”謝歡神情淡淡。
秦羽看到她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立即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漱漱口,“殿下當年身死,神力分為兩道,一道壓製連擎體內的魔氣,一道鎮壓魔界,應該不會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