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吉利國的人帶了卡托帕斯。”
“卡托帕斯當場化龍了?”
“是……”
“卡托帕斯一直和鴻圖維持著友好關係,怎麼會突然暴.動?”
“在舉行完交換儀式後,霓虹國和吉利國封在箱子裡的怪物突然暴起,攻擊了白先生帶來的一個女孩子。然後那個女孩兒背後升起了兩道巨大的虛影,一道來自卡托帕斯,另一道……另一道……”說話的人咽了咽口水:“不能說。”豈止不能說,連回想也不敢回想。
這世界上有一種怪物,不可被觀測,力量神秘又強大,哪怕隻它的一個意象,接觸到的人,都會立刻陷入各種各樣的負麵影響中。
這在怪物圖鑒中有記載。
也是唯一的記載。
因為曾經有無數人試圖去研究、記錄它,最後筆記不僅沒能留存下來,記錄的人也全都瘋了或者橫死了。
男人知道它的厲害,在工作人員說到“不能說”的時候,他立刻就明白了。
男人打住了思緒,免得往下深思,再引來一些說不清的負麵效應。
“難怪局麵會不可收拾。”男人緩緩呼出一口氣:“這裡能好好保存下來,都是不容易了。”
如果真是那種怪物,這裡應該被夷為廢墟、無人生還的。
“白先生現在在哪裡?”
“還在地下,他在和那幾位先生談事。”
“那幾位先生?”
“就是……他、他們。名字不能說。”工作人員都憋紅了臉。一個是提起的時候邊兒都不能沾,一個是名字再多提兩次人家馬上就能鎖定他弄死他。前麵已經說了卡托帕斯了,不能再說了。哦哦,想也不能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他可太難了。
男人立刻明白了。
戰局暫消,白適文在和對方談判了。
但是那種怪物也會寄居於人體,也還是令人感覺到驚奇。
“所有人,穿上防護服,跟我到地下去。”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下令。
“是!”
幾分鐘後,男人來到了地下空間。
地下空間裡空空蕩蕩,隻剩下了綠發綠眼的外國男人。
他是卡托帕斯……
“白先生呢?”
“不知道。”卡托帕斯冷聲道:“霓虹國的人現在在哪裡?”
男人愣了愣,霓虹國人和卡托帕斯起了衝突?
男人稍作遲疑,就讓人帶著卡托帕斯去見霓虹國人了。在他們的地盤上胡作非為,怎麼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呢?
出了地下空間,骨飛大步迎了上來,他目光轉了一大圈兒,都就沒能發現那個少年的影子。
“他走了?”
“嗯。”卡托帕斯應聲,眉眼都綴著鬱氣。
“如果我再用夢境,應該能留下他……”
“這次又用誰的夢境去留他?你的?還是我的?”卡托帕斯越說越覺得胸口發悶。
骨飛覷了覷他的臉色,說:“不能再用您的了,用您的,會讓在您的記憶裡又多添一筆顏色。用我的……”
卡托帕斯突然抬起頭,冷冷地盯著他:“然後讓他在你的記憶裡多添一筆嗎?”
骨飛張張嘴,有點摸不清卡托帕斯的心思,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怒不可遏。但轉念再想想,反正他從來也沒摸清過。哦,那就沒事了。
卡托帕斯冷哼一聲:“你的能力太垃圾了……”
骨飛聽完,頓時滿心羞恥愧對:“您說的是,我應該,應該想辦法再精進……”
卡托帕斯沒再和他說話,大步跟著工作人員往樓上走。
骨飛連忙跟了上去。
等來到了霓虹國人扣留的地方,隻見裡麵有幾個鐵鑄的大籠子,籠子裡關著霓虹國的怪物。
那些怪物還沒完全消去在地下空間受到的影響,它們身上皮開肉綻,傷口還在滴滴答答淌著血,卻仍舊不知疲倦地撞擊著籠子,麵容猙獰,喉中發出難聽的吼聲。
卡托帕斯的到來,讓它們瑟瑟發抖了起來。
而那些縮在角落裡,形容狼狽,臉上布著茫然之色的霓虹國人們,倒是抬起頭,臉上慢慢湧出了激動的色彩,用英語開口說:“您、您是卡托帕斯大人!……您知道格林先生去了哪裡嗎?我們,我們和格林先生有約定的!快請他來,這些人竟然想要扣留我們……今天隻是一個意外!並不是我們引起的!您要相信我們,也請您一定要告訴他們!”
卡托帕斯身上的龍鱗已經退了個乾淨,看上去也不再那麼的威壓逼人。
這些霓虹人才敢大著膽子為自己解釋。
門外就站著工作人員。
門內,卡托帕斯緩緩俯下身,抬手按住了說話那人的胸口。他的脖頸處慢慢又蔓延開了青色的鱗片,他還維持著人形,但實際上已經具備了化為龍形時的特質。
那個霓虹國人的胸口塌陷下去,發出了胸骨骨折的聲音,他喉中噴出一口血,發出了“啊”一聲痛呼,緊跟著就隻剩下了鮮血堵在喉嚨中含糊不清的“咯……哈……”的氣音。
龍有多大呢?
能繞柱而盤。
那又有多重呢?
看他塌陷的胸骨就知道了。
其他霓虹國人反應過來,口中嗷嗚喊叫地朝四周爬開:“不……彆過來……”
卡托帕斯卻沒停手。
“你們好煩。”
“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
卡托帕斯腦中浮現那群吉利人的麵孔:“一群廢物,不堪與之謀。”
這群驚慌的霓虹國人,震驚地聽著麵前這個綠發綠眼擁有著歐洲長相的外國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華國話,還帶文言文味兒的……
他們頓時滿臉見鬼的表情。
難道卡托帕斯和華國ZF有什麼不可言說的交易?
沒等他們消化這份震驚,卡托帕斯挨個按上了他們的胸口。
一聲聲哀嚎響起。
然後是籠子裡那些屬於霓虹國的怪物。
門外的工作人員這才動了動,探頭,小心翼翼地說:“我們需要這些怪物……”
“嗯,我弄死,你們拿去做標本、供研究。”卡托帕斯陰沉沉地說著,一個沒控製好力道,麵前的怪物“嘭”的一聲爆成一朵血花。
工作人員麵無表情地抹了把臉:“……那您下手輕點兒。”
卡托帕斯:“哦。”
等把一屋子的全部弄死了,卡托帕斯才緩緩舒出了一口氣。
“我高興多了。”卡托帕斯冷冷地說。
“啊?”骨飛應聲:“啊。”
還真看不太出來呢。
卡托帕斯轉身走到門外:“如果霓虹國追究,就說全部是我弄死的。”
工作人員微微笑了:“好的。”
骨飛舉起了手機:“有錄像作證。”
工作人員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點:“好的。”
這樣一看,卡托帕斯也沒那麼令人討厭了嘛。
談鏡開了車過來,但壓根就塞不下這麼多人。
“齊影帝,不好意思啦。”談鏡說著,沒等齊星漢反應過來,就“啪”地甩上了車門。
齊星漢身上西裝早讓骨刃劃破了,冬風吹來,他身上破碎的西裝隨風飄揚。但他身形卻依舊筆挺。
齊星漢伸手一把拽住了車門,生拽了一把。
談鏡:“哎哎哎,彆,車門要爛了……”
談鏡隻好重新打開了車門:“真裝不下你們……”
齊星漢看向昏迷的白適文:“他去後備箱。”
談鏡:“……您真狠。”頓了下,談鏡又補了一句:“不過得我意,哈哈!”
沈茂嘉應聲彎下腰,將白適文一扛,就塞進了後備箱。
談鏡收住了笑容:“但那也還是多了一個人。”他咂嘴道:“咱們就算是怪物吧,也得遵守交通法不是麼?”
沈茂嘉拉長了臉,然後轉頭瞪向了康葉。
康葉被他這麼一盯,頓覺不好,頭發都往上炸了炸:“乾、乾什麼?”
“多個動物,不算多。”沈茂嘉說。
康葉:“你怎麼不變狗?”
沈茂嘉最恨人提起他是狗,他的嘴角往後拉了拉,露出了尖銳的牙。
康葉:“……行行行,我變,我變。我忍辱負重為水水!”
話音落下,“咻”的一聲,康葉就變成了一隻七彩的鳥,飛快地鑽進了轎車,並且停在了牧水的肩上。
沈茂嘉的半邊臉動了動,他的嘴沒動,但卻發出了聲音:“……啊,早知道就我變了。”
頗有點想變狗再窩到牧水懷裡去的意思。
沈茂嘉氣得抬手把自己那半張臉往下用力按了按:“閉嘴!”
然後趕緊坐進了車裡。
齊星漢緩慢地眨了下眼,這才也上了車。
談鏡將這一幕收入眼底:“……行吧,反正不超載就行。”
袁盛早就有些不耐煩了,他扯下麵具,一腳轟下了油門。
車竄出去的那一刻,袁盛還隨手捉了牧水肩上的鳥,甩到了車窗外。
康葉被甩了個暈頭轉向:???
袁盛這人脾氣也太差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合並6000+
卡托帕斯:你有了觸手怪,還需要加西亞的鱗片嗎?
袁哥:談鏡你說他是不是在內涵我本體長得醜?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