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自強下堂妻(9)(1 / 2)

祝寧嬋眯了眯眼:“在抽煙?”

李顯剛剛自己在心中硬氣完, 就聽到了這句質問, 雖然對方的態度不明且嗓音清脆悅耳, 但是依舊瞬間就慫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看向了博瑞。

博瑞坐在那裡攤了攤手表示你自求多福吧!

沒有得到回應的祝寧嬋臉上的笑意愈發的燦爛, 住著單人高級病房, 有美麗的小護士給送飯,吃過飯還抽煙, 很、爽、啊?

“這位傷員, 吃太飽了抽煙會猝死,你知道嗎?”她依舊笑眯眯的, 隻是這話語說出來李顯真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我……”他覺得自己很冤枉, 看來第一天的感覺肯定是錯覺, 這兩天小護士怎麼好像吃了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門口的祝寧嬋深吸一口氣準備轉身就走,心中深深的覺得還是當太子時候的李顯比較可愛, 至少那個時代等級分明, 沒有這麼多的爛桃花!

坐在凳子上的博瑞見狀急忙起身,堪堪喚住了少女,見對方回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遞出一個飯盒:“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還給吳護士。”

“這個……”祝寧嬋詫異的盯著那個眼熟的精致飯盒, 又看了看對方那油乎乎的嘴角:“吳護士給你打的飯?”

“當然不是。”博瑞連連擺手:“隻不過是那位不想吃,總歸不能浪費。”

祝寧嬋低頭忍住了笑意,接過飯盒點了點頭:“我會幫你還給她的。”

“謝謝了。”博瑞麵帶感激, 之後便聽見屋內有人清了清嗓子,他便會意的衝著少女小心翼翼的要求:“屋裡的傷員還餓著肚子,樓下可還有飯嗎?”話是這麼說,眼睛卻隻管盯著祝寧嬋手中的飯菜。

隻見少女聽了他的問話,微微勾了勾粉唇,揚高了聲音:“沒吃飯就抽煙啊?更容易猝死呢……不過我倒是驚訝屋內的傷員竟然沒有自己獨一份的飯食?樓下估摸著還剩點子湯湯水水和菜葉子,不過偶爾吃素身體更好,你就下樓去幫他打飯吧!”說罷扭頭就回了走廊儘頭的那間小屋子裡。

博瑞戰戰兢兢的回頭看著倚在窗台邊上,神色十分不好看的李顯,心中歎了一口氣。他表示實在是搞不懂現在年輕人心裡都在想點什麼,偏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

這邊祝寧嬋回了自己的小屋,就見靠著窗的下鋪上,吳萍萱正躺在那裡不知是不是睡了。她稍微放輕了動作,一口一口吃起了飯。

剛吃了幾口,身後便傳來了不悅的女聲:“聲音這麼大,不曉得我在休息嗎?”

祝寧嬋撇了撇嘴,回身拿起桌上的飯盒遞了過去:“喏,人家讓我還給你的。”

吳萍萱見狀拿了過來,臉上不由得美滋滋,卻在聽到下一句話之後表情僵在了那裡,顯得有點滑稽。

“戴眼鏡那個叫什麼博瑞的,讓我轉告你,謝謝你的飯,很好吃。”祝寧嬋滿意的看著吳萍萱的神色,順便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飯菜。

回應她的是響亮的甩門聲。

等到吃完飯下了樓,劉喜翠湊了上來,像做賊一般看了看四周小聲詢問:“小嬋,你知道小萱怎麼了嘛?”

“不知道呀,怎麼了?”祝寧嬋佯裝驚訝。

“剛剛捂著臉哭著跑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劉喜翠撓了撓額角,顯得有點頭疼:“她平時就喜歡偷懶,何醫生對她就很不滿了,現在又沒請假就走掉了,何醫生很生氣。”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祝寧嬋手癢癢的掐了掐劉喜翠的小臉蛋兒。

劉喜翠等到她鬆了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叨咕著:“也是,聽說小萱父親與史密斯醫生交好,所以應該沒關係的吧……”

二人閒聊了幾句便各自去忙了,等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大廳裡來了一位穿著正流行的格子背帶褲加襯衫的男人,先是略帶嫌棄的環視了一圈大廳,順手攔住了經過他身邊的誌願者:“祝寧嬋在嗎?”

誌願者小姑娘看著眼前的男人長得算是好看,不由得羞紅了臉,伸出手指了指:“應該在後麵,需要我去叫嗎?”

“那就麻煩你告訴她一聲,說她的哥哥在對麵的西餐廳等她。”隨後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讓誌願者小姑娘原本就粉紅的臉變成了透紅。

祝寧嬋聽到有人喊她,一回頭是一個梳著齊耳短發的小姑娘,瞧著裝扮應該是醫院裡的誌願者。隻見對方走到她的跟前,笑著道:“剛剛你哥哥過來了,說是在對麵的西餐廳等著你呢。”

“小嬋,原來你有哥哥呀?我還以為……”小姑娘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自己的措辭有點傷人,急忙住了嘴:“你哥哥看起來家境很好。”

“還可以。”祝寧嬋敷衍的微笑,家境能不好嗎?這些可都是原身的父親一點一滴打拚出來的,到頭來便宜了這些白眼狼。

同小姑娘道過謝,又與劉喜翠打了一聲招呼,祝寧嬋便走到了街對麵看起來十分高檔的西餐廳裡,想要進去卻在門口被服務生攔了住,對方皺了皺眉:“抱歉,小姐,在本餐廳用餐必須……”他上下看了一番,說的比較委婉:“嗯,衣著得體。”

顯然眼前身著粗麻布衣裳的祝寧嬋夠不上‘衣著得體’。

“我找人……”在她與服務生交涉的時候,祝長春十分騷包的走了出來,頭上那厚重的頭油味讓祝寧嬋皺起了眉。

“這位是我的客人。”祝長春覺得自己這個舉動十分的帥氣,更何況他是故意的選在這個地方,好讓祝寧嬋能清楚的認識到現在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在得到了服務員的道歉之後,祝長春低頭去看一旁的少女,意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崇拜和感激。

祝寧嬋自是不能如他所願,隻是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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