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過後從楊瑤得知了初選結果,加之利用吳英博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效果,反而被李顯的出現打了個稀巴爛,所以接下來好幾天,鞠靜曼那邊都特彆的安靜,沒有起什麼幺蛾子。
之後最終入選校慶的節目名單放了出來,上麵赫然有著‘高三三班,祝寧嬋,古箏’,三班內一片嘩然,都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角落裡趴著將頭埋進手臂中,睡得正香的少女,她似乎對於外界的議論半點不知。
謝婷婷拿著那節目單氣哄哄的走到了鞠靜曼的跟前,將那張紙拍在了她的桌前:“之前她報的不是跳舞嗎?怎麼無緣無故的半路就變成古箏了?”
提起這事兒鞠靜曼就覺得心裡堵得慌,可是又不能怪到楊瑤身上去,那日初選的錄影她也看了,要不是楊瑤出聲勸說那幾個老師,看著祝寧嬋那個架勢定是會直接下台不跳了,美名其曰尊重藝術,沒有伴奏這舞沒法跳。
她心知楊瑤是為了幫她,可是偏偏造成了相反的結果,真是氣死人了。
鞠靜曼瞟了一眼依舊在那裡呼呼大睡的祝寧嬋,那種養父母養出來的人除了洗衣做飯之外,怎麼還可能有彆的特長?難不成真的是女主光環不可抗拒?
她強壓著心頭的怒氣,使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的將節目單拿起來看了看,隨後還給了謝婷婷:“不管是什麼節目,總歸是替咱們三班爭光的。”
的確,整個三班上報了六個節目,就隻有祝寧嬋這一個通過的初選。據說整個高三年級也沒被選上幾個節目,因為通知的晚還不讓占用上課的時間排練,所以損失慘重。
“靜曼你人也太好了吧。”謝婷婷將接過來的節目單揉了個稀巴爛,噘著嘴坐到了鞠靜曼前麵的座位上:“當初她要報名參加我們都不同意,那種名聲的人怎麼能讓她去校慶呢?等到她上台的時候,底下的同學肯定都要議論台上的援||交女是咱們班的,都跟著她丟臉!”
“要不說她還算聰明,自從知道她是什麼人開始,整個班級就你還肯搭理她,她這回還厚著臉皮巴巴的來求你替她說話,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她能有這次露臉的機會?”謝婷婷越說越氣,連著哼哼了好幾聲。
她也是報了節目的,可是卻沒能過了初選,況且她是班級裡的文藝文員呢,所以現在覺得心裡十分的不平衡,那些老師的眼睛都是瞎了吧!
到底是小女生,不高興了就要發泄出來,她這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以為再怎麼也能得到對方的半點認同吧,隻可惜她不知道這是在一下下的往鞠靜曼的心口插刀子。
“行了!”鞠靜曼突地站起身,脖頸處的動脈因為生氣而直突突,看到謝婷婷那詫異的神色,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笑道:“婷婷,以後這話彆再說了,我不喜歡在彆人背後議論彆人的私事。”
說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快步走出了教室。
在她走之後,一直趴在那裡的祝寧嬋抬起了頭,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右邊臉頰還因為睡得太久而印出了紅痕。
祝寧嬋看了看坐在那裡一頭霧水氣鼓鼓和彆人抱怨的謝婷婷,又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微微的勾起了唇角,隨後很快掩去,又變回了那個懵懂的小女生。
陸路正在一旁玩電話,察覺到自己那個像是隱形人一般的同桌有了動靜,扭頭看過去,隻見對方正用小手捂著秀氣的小嘴兒打著哈欠。
他迎著太陽光又仔細的看了幾眼,怎麼覺得這個同桌和以往看起來不大一樣了呢?說不清楚哪裡不對勁兒,就好像比之前好看點了?
陸路撓了撓頭,隨後嗤笑一聲,一定是太陽光的原因,不然他怎麼會覺得這個悶瓜好看?
祝寧嬋察覺到身邊之人的目光,疑惑的看過來,開了口:“你一直看著我乾什麼?”
男生被她這麼一問回過了神,黑黢黢的臉上還帶著幾分高中生獨有的稚氣,不自在的將頭轉了回來,嘴裡微微諷刺:“我說你是豬精轉世嗎?教室裡這麼多人講究你,罵你你還能睡得著?”
“要是被這群閒人搞得睡不著,那我才不合適。”祝寧嬋不在意的動了動身子:“高三學習多累啊,再睡不著,多受罪。”
陸路其實一直對那些流言蜚語沒什麼興趣,隻是聽過一些也沒大放在心上,男生的心思本來就沒有女生那麼重,甚至上次祝寧嬋從樓梯上掉下去他還在心中可憐了一番。現在聽著對方的話,他覺得自己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冷哼一聲將整個身體都向外扭了扭,不再吱聲。
祝寧嬋有些懵逼的看著這個黑小子,隨後聳了聳肩再次趴了下去。
……
時間很快就到了校慶當天,整個山城一中的氣氛在這天都顯得明快起來,加之天氣相比前幾天要涼快不少,藍天白雲實在是個好日子。
今天整個學校的同學都沒有穿校服,青春洋溢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山城一中偌大的禮堂此時已經陸陸續續的進來了人,座位按照年級進行了區域劃分,過道和後麵還加了不少的椅子,雖然禮堂麵積足夠大,但是要容納下整個學校的學生,還是顯得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