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以後這間病房再不許你踏進來半步!”齊睿陽對祝寧嬋做出了十足的維護姿態,俊臉上掛滿了寒霜。
祝寧嬋對於他的這個態度絲毫不覺得奇怪,高高挑起了眉,頭稍微的歪了歪,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的無辜。
原本那女護士在聽完齊睿陽的話語之後,隻露出的一雙眼睛就滿是不可置信,再加上看到祝寧嬋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傷心的,一雙小耳朵都紅了。
她應該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齊睿陽的眼神愈發的狠厲了,兩個人對視了沒幾秒,女護士便示弱了,低下了頭迅速的跑了出去。
等到病房內隻剩下齊睿陽和祝寧嬋兩個人的時候,男人鬆開了嚴肅的表情,笑了笑想要上前來解釋一番,可惜少女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這幾日天天都過來醫院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便不願意多做糾纏。
所以就在男人開口之前,她突然抬起小手拍了拍腦門:“哎呀,才想起今晚我還和李顯有約呢!那麼……今天我就不陪齊先生了,改天再來看你哦!”
說完沒等男人作何反應,病房內就沒了人影了。
……
祝寧嬋那日從醫院回來之後,就過了兩天安生日子,不得不說有錢就是好,這一天到頭唯一忙的事情就是和李顯談戀愛了,嗯……身體力行的那種。
想到這裡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少女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腰,一想到這裡就覺得柔軟布料覆蓋下的肌膚都在灼熱,雙腿間也是異樣。
紅著臉暗啐了一口,她不自在的換了個姿勢緩解一下身體上的不適。
就在這時,放在一邊的電話響了一聲信息提示音,她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微信信息,對話框顯示的是Andrew。
點開,發過來的是一張照片,照片裡的齊睿陽正緊閉著眼睛躺在那裡看起來睡得正熟。此時的男人沒了睜開眼睛時候給人的居高臨下的感覺,光看這張臉就覺得怪不得會是原男主,的確是有這個資本的。
不過這個‘睡美男’旁邊還躺著一個妖嬈的女人……其實也不對,應該也是少女才對,雖然身上穿著的是透明的黑色網紗情趣內衣,但是那張臉還是很稚嫩的,有著豐富的膠原帶白。
照片中的少女對於祝寧嬋來說可以算是十分的熟悉了,不是鞠靜曼又是誰?其實從回到宋家開始,她完全可以借助宋家的力量將鞠靜曼搓扁揉圓,可是她並沒有。
不是心慈手軟,而是祝寧嬋知道以鞠靜曼的個性必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讓她那麼輕易的就下線有什麼意思?根本不夠補償她在原身身上施加的痛苦的十分之一。
結果果然和祝寧嬋預料的差不多,因為她被宋家順利的認回,所以宋飛白這個選擇是完全走不通了,那麼如果按照原書中的劇情,齊睿陽無異於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
之後她去探病那日,司機小錢說有個穿著女護士頻繁的向病房裡麵張望,她就更加確定了。雖然不知道鞠靜曼怎麼勾搭上了齊睿陽的這條船的,但是對方原本就有先是得了宋飛白的青睞轉而還能勾搭上齊睿陽的本事,現在僅僅隻是一個齊睿陽,有什麼困難的。
祝寧嬋就是要讓她得意,現在越得意,將來才會越悲慘。
因為前幾天祝寧嬋的頻繁探病,已經讓齊睿陽產生了一種習慣,雖然這丫頭嘴裡半點都離不開那個小男友,但是難免會讓男人聯想到少女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單純可人,沒準這位是想腳踏兩隻船呢?
所以接連幾天沒看到祝寧嬋的人,也沒有什麼音信,齊睿陽心裡有些犯嘀咕,但是因為最近齊氏的狀況愈發的不好了,所以住院期間男人有些分身乏術。
又過了一段時間,祝寧嬋開學了,因為嶽寒蕾心疼她,所以特彆在H大附近一高檔小區給她買了一間公寓,讓她願意回家就回家,偶爾覺得累了可以在自己的公寓裡休息。
祝寧嬋當然是欣然接受,她這個世界的任務重點並不是好好念大學和同學之間搞好關係,所以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心思去應付室友之間的交往,這種有錢任性的狀態是再好不過了。
這日放學,她走回自己的小公寓,剛下電梯就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齊睿陽此時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襯衣也有點褶皺,雙目裡有紅血絲,和之前霸道總裁形象相去甚遠。
“齊先生。”祝寧嬋微微一笑,竟是絲毫都不驚訝:“進來說?”
說是小公寓,其實並不算太小,雖然隻是一室一廳的格局,但是每個區域的地方都足夠寬敞。齊睿陽跟在祝寧嬋的身後走進公寓,坐在了上麵放滿了小玩偶的布藝沙發上,瞧著走到冰箱前給他拿水的少女,回想起剛剛對方的反應,皺緊了眉。
他齊睿陽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自然不是傻子,之前的胸有成竹也不過是因為小瞧了祝寧嬋。先入為主的原因使他掉以輕心,就想著不過是一個之前沒見過世麵一朝飛上枝頭的野鳳凰,雖然有點小心思,但是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可是就在剛剛二人見麵的那一瞬間,齊睿陽覺得頭腦突然清醒,想明白了不少的事情。
至少這個整天笑嘻嘻的少女,並不是一個好擺弄的人。
“齊先生。”祝寧嬋將一瓶礦泉水輕輕的放在了男人麵前的茶幾上:“知道您忙,要不咱直奔主題,有話直說?”
男人被她的這話弄得一梗,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而且詭異的覺得自己的一番算計興許是被對麵的少女看了一個通透。
“坦白說,齊氏現在的情況可能很需要我們宋家出手吧?”祝寧嬋依靠在吧台上,伸了一個懶腰:“整個B市,除了齊氏之外,企業內周轉資金可以吃的下你們手頭那個項目的,大概隻有我們宋家了吧?”
這也是祝寧嬋一直不慌不忙的原因,因為齊睿陽彆無選擇,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要是齊氏對外公開企業狀況,引起的股票動蕩也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男人想了想,輕笑一聲,先是喝了一口水才道:“我住院那段時間,你那麼做為了什麼。”
“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就是為了確定一件事。”祝寧嬋說話間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齊睿陽,見男人疑惑的看過來,她挑了挑眉再次將電話往前遞了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