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男人語氣不善,涼颼颼的感覺讓祝寧嬋身上即使裹著被子,離著好幾米遠依舊打了個冷顫。
她覺得腦袋更暈了,聽到對方這麼嫌棄的語氣,心中的擔憂就放下了一大半,至少不存在什麼清白會丟失的情況,眼前越來越模糊,她也隻能勉強的扯開嘴角:“這位先生……真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現在頭特彆的暈,能不能容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聽到女人最終的稱呼,男人臉色就變得很微妙了,等到聽完對方說的話之後,整張俊臉更是徹底的黑如鍋底,忍著心底惡心的感覺,他冷嗤出聲:“怎麼?葉明達推薦給我的人就是你這種貨色?”
祝寧嬋估計這具身體是中了什麼藥,不然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反常的情況,此時腦海中已經混沌了,隻餘著胸口那團灼熱的火在燒著,要不是她有著足夠的自製力,此時已經掀開被子跳到男人身上為所欲為了。
眼瞧著地上的女人圍著那床被在地上竟然還是難耐似的磨蹭起來了,男人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雖然這隻是酒店的房間,酒店的被子,但是畢竟今天晚上他是要住在這裡的,這被子還能用了嗎?
忍無可忍之下,他終於邁開了大長腿,上前不客氣的扯起被子一角,拖著就往不遠處的衛生間走去。因為祝寧嬋用這被子將自己纏繞了好幾圈,所以男人此舉和在地上拖拽著她前行沒什麼兩樣。隻可惜她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計較這侮辱性十分明顯的動作了。
男人將被中的人拖到了花灑底下,擰開了開關,刺骨冰的水就這麼兜頭澆在了祝寧嬋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刺激使得女人嚶嚀出聲,柔媚入骨的聲音理應能勾起任何男人的□□,更何況女人現在還是完全的任人宰割的狀態。
隻可惜男人就好像是一個聾子,再次麵露鄙夷之色,多看地下的人一眼都嫌臟,轉身就走了出去。
一時間這空曠的洗手間內隻有水落地的嘩嘩聲,和那幾乎可以忽略的女人細碎的喘息聲。
此時祝寧嬋身上的被子已經完全被水浸濕,軟軟的棉花吸飽了水就變得十分的沉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她費力的動了動,卻不曾移動半分,剛剛光想著將自己能裹多緊裹多緊了,完全沒有預料到現在這麼尷尬的狀況。
衛生間的門沒有關,室外那因為中央空調而產生的冷空氣正呼呼的往裡灌,配上頭頂的水,滋味還真是彆樣的酸爽。
掙紮了一番沒有結果,祝寧嬋就認了命,恢複了安靜無力的趴在了地上,任由冰水衝刷著她的身體。怎麼說呢?冷是冷了一點,但是讓人頭腦保持清醒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女人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約莫有兩三個小時了,終於她動了動,感覺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體內那種難熬的感覺也終於不那麼強烈了,應該是藥勁代謝的差不多了。
一點一點的將自己從棉被中剝離,女人的臉因為長時間的冷凍狀態,已經有些發青,牙齒在不受控製的打顫。她扶著牆壁勉強的站起了身,剛要出去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隻能四處看了一下,從毛巾架子上拿了兩條浴巾,一條圍著,一條披著。
之後祝寧嬋撐著全身的不舒服走了出去,房間裡沒有人,打開房間門,對麵的一個書房裝修模樣的房間裡,男人正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本來就對這個世界還一無所知,她本著少說話能多活幾分鐘的原則,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謝謝你,我先走了。”
說完男人並沒有什麼反應,祝寧嬋也不期待對方有任何的回應,踮著腳尖迅速的辨彆了一下方向,悄無聲息的打開門竄了出去。
當腳心碰到走廊柔軟的地毯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僵在了原地。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具身體的衣服和電話錢包之類的重要物品應該是在剛剛的房間裡?
回去取嗎?
算了,還是先找到陸吾了解一下情況再做打算。
她沿著走廊走向電梯口,電梯門打開之後,走了進去。恰巧裡麵有一對中年男女,兩個人見她這幅模樣,臉上都是掩蓋不住的詫異。
饒是祖師奶奶的臉皮再厚,也不得不用濕漉漉的頭發掩蓋住了一部分的臉。
等到出了電梯看著那人來人往的大廳,祝寧嬋實在是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正躊躇間,耳邊一聲輕微的‘喵’讓她瞬間竟有種淚流滿麵的錯覺。
回頭正好看到一條貓尾巴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她連忙追了上去,陸吾在前麵輕巧的跑著,祝寧嬋則是在後麵各種想辦法遮住自己的臉,一邊還要分出心神去躲避其餘人的注視,不算短的一段路簡直是走的心力交瘁。
一人一貓七拐八拐的,走了好多個應急通道,最終從酒店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側門出了來。這裡應該是位於酒店的後方,看起來沒什麼人從這裡經過。
而午後的陽光照耀在身上,祝寧嬋總覺得恢複了一點元氣,她隨意的找了個牆根蹲了下去,陸吾跟著湊了過來:“丫頭……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