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腳趾害羞似的蜷縮了起來,祝寧嬋隻覺得對方那熱烘烘的溫度一個勁兒的順著腳踝往她心口鑽,略微小力氣的掙紮了兩下:“虧得我以為宣王爺是個行得正坐得端的正人君子,難不成我剛剛那番話白說了?還是王爺您沒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顯隻是將大掌收的更緊了一些,沒應聲。
本也沒真正想掙脫出來,是以祝寧嬋隻是意思了兩下,見對方像個鋸嘴葫蘆一樣悶不做聲,隱晦的撇了撇嘴:怪不得身為皇親國戚還三十大幾了沒娶到媳婦兒,這德行,能娶到也是稀奇。
相顧無言的替她處理完傷口,男人本來還想抱著亦或是背著她,卻被祝寧嬋堅決的給否決了。帶著滿腔的遺憾,他略微辨彆了方向之後便帶著她快步穿過這密林,終於在夜晚來臨的時候,看到了一條蜿蜒的小溪。
二人便決定今晚在這湊活著一宿。不得不說李顯的動手能力十分強悍,就算在這荒郊野外的,他也沒讓女人遭什麼罪。美滋滋的用烤野味填飽了肚子,轉身就去篝火旁邊鋪著的乾稻草上躺下了。
男人自然是要保持警惕不會睡的,這密林雖然走了一天都沒遇到什麼危險,但是誰也說不準半夜會竄出來什麼野獸。他顯然是習慣了這種生活,區區一夜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熟練的撥動著篝火,耳邊除卻柴火的劈裡啪啦聲,還有不遠處女人那熟睡過去均勻的呼吸聲。
女人此時背對著他躺在那裡,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以及腳踝處那若隱若現的白嫩肌膚,李顯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有當采花賊的衝動。
但是也僅僅隻是衝動,瞧著對方那蜷縮在一起的身子,他不動聲色的將篝火燃的更旺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祝寧嬋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有點點滴滴的陽光順著樹葉的縫隙照射了進來,她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這才發現男人正在旁邊烤魚,胡子拉碴的顯然一夜未睡。
走到溪邊大致的清理了一下手和臉,回來的時候就有一條香噴噴的烤魚遞到了她的麵前,道了聲謝接過來小口小口咬著,因為沒有什麼調料,所以吃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好吃,不過這荒郊野嶺的,有口熱乎的就不錯了。
吃完之後二人沿著溪水再次出發,好在這回並沒有走多久,臨近晌午的時候發現了一條羊腸小道,雖然不寬闊,但是顯然常年有人從這裡走來走去。
但是那條小路位於一個斜坡之上,李顯大跨步幾下子就上去了,回頭瞧著女人十分吃力的模樣,想都沒想就攥住了她的小手,一個用力就將她給提溜了上來。
二人順著小路走了幾步,祝寧嬋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兩個人交握的手,麵上略微尷尬的抽了出來:“此番多謝宣王爺相救。”雖然她並不想感謝,但是說到底對方並不知道她的打算,能如此舍身跳下懸崖,理應得到回應。
“嗯。”男人隻是低低的應了一聲就再沒了言語。
終於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隱約能看到前麵的寬敞大路了,祝寧嬋露出了一絲喜色,腳步也不由得快了幾分,很快越過了李顯。
就在二人即將上官路的時候,男人出聲喊住了她:“傅……夫人……”他因為這個稱呼而倍感彆扭。
“王爺,您有事嗎?”祝寧嬋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回頭看著他。
“我既瞧到了你的腳,便會負責到底。”他說完這句話,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人看。
隻見女人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後就露出了不知所措和深感荒唐的表情:“宣王爺,您說什麼呢?我可是有夫君的人!”
“和離也好,休夫也罷,本王不在乎。”李顯的回應像是喊軍中號子,聲音很大。
“我……”祝寧嬋本來想說她在乎,可是轉念一想,她也不是京中貴女出身,娘家又是個商戶,倒也真沒什麼可在乎的,所以話鋒一轉:“王爺權當我昨兒說的話是昏了頭,是我矯情了,那種情況下王爺如此宅心仁厚,當然是會選擇救人了,這件事算不得數,王爺也不必放在心上。”
這拒絕之意明顯的話一出口,男人的臉色直接黑如鍋底,薄唇緊抿,全身繃緊了。
就在這時,道路的另一頭飛揚起了嗆人的塵土,隱約可見一群人往這邊趕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茉莉清茶’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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