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這具皮囊雖然稱不上是豔冠天下,但是絕對也是清麗可人的,那肖修平也不是個瞎眼的,怎麼偏就越過家財萬貫又有權有勢的張靜荷,就與她相互交心了。
雖然對於自己現在的外貌頗為有信心,可是祝寧嬋這心頭依舊很不爽快,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聽到彆人評價自己醜。就算祖師奶奶已經記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個年歲,可是這點依舊是個禁區,特彆是這句話還是從自己的戀人嘴裡說出來的。
明明在原本的世界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怎麼自從靈魂被打碎掉落到不同的小世界之後形成了獨立的個體,個性就變得奇奇怪怪的,真的是沒有最奇葩,隻有更奇葩。
嘴角壓抑的抽了抽,她沒吱聲。
李顯身邊的青衣男子鬆了一口氣,暗道這小丫頭還真是識時務,就算是因為自家教主隨手救了她的命也好,至少沒有莽撞的出言頂撞惹怒教主。思索間,他上前一步輕聲詢問:“教主,您的意思……”
異於常人的眸子斜睨了麵前仍舊保持行禮姿勢的少女一眼,然後突然間伸手成爪朝著對方抓去!
周圍的人似乎都對於他這種喜怒無常的個性見怪不怪了,皆是一動不動,連眉毛都不曾跳一下,更不會露出什麼驚訝的神色來。
察覺到周邊的氣壓突然性的變化,祝寧嬋本是瞬間就繃緊了身子下意識的想要擺出防禦的姿態,但是轉念想起對麵的人是誰,又很快放鬆了身體,任由對方的大掌抓住了她的肩頭。雖然她還有一絲的真元存在於體內,但是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男人的本事,沒必要做這種無用的掙紮。
況且對方要是真的想取她的的性命,剛剛又何必出手相幫呢?
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的李顯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異色,然後直接將人拽到了自己的身邊,之後大掌上下翻飛,將少女全身從頭摸到腳,這才露出了些許滿意的神色。
圍觀群眾:教主……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們的麵就這麼吃豆腐,好嗎?
摸完了之後就一臉嫌棄的將身前的女人推了出去,還不知何時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帕子,仔仔細細的將手擦了一遍,隨後將帕子扔在了草地上。
猛然之間被推出去從而摔在地上的祝寧嬋:……???我他媽……
努力保持微笑。
擦完手李顯心情不錯,紅豔的薄唇微微勾起,語氣帶著愉悅:“人是醜了點,身材也不大好,但是好歹是難得一遇的奇佳根骨,帶回教內慢慢調||教。”
青衣男子聞言,終於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不過他自然是不敢質疑教主的任何決定,所以上前將祝寧嬋扶了起來:“丫頭,恭喜你啊,還不快謝謝教主?”
這種感覺簡直是被人強逼著吃了二斤翔還要被迫給人磕頭一樣的難受,本想一口唾沫吐在對方那張妖孽的臉上,不過祝寧嬋下一秒就改變了主意。任由著青衣人將自己扶起,然後順從的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謝謝教主。”
就這樣,她被青衣男子抓著後脖領一路懵逼的提溜進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山穀,穀內各種珍貴稀奇的植物數不勝數,環境很好,鳥語花香的。
這不算短的路程上,祝寧嬋已經從青衣男子那裡了解到了這群人不少的情況。例如青衣男子叫做戴開吉,一個很喜慶的名字,彆的人都稱他為戴護法;例如她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應該就是武林上傳說極多的夢穀,當然不是什麼好的傳說,因為這夢穀裡麵有著武林人談起色變的魔教。
其實魔教不叫魔教,他們都稱自己是陰陽教。
從一進入這夢穀內,李顯那抹紮眼的紅色身影就再沒瞧見過。戴護法則是略微囑咐了其餘幾個人幾句,就讓他們各自散開了,然後專心致誌的介紹著自家教內的情況,簡直可以說是十分詳儘了,是個儘職儘責的導遊。
等到戴護法說到口乾舌燥幾乎將自家教內的底都掘出來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轉而問道:“伏青丫頭,你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個疑問。”祝寧嬋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在得到對方的許可之後,她開了口:“戴護法,夢穀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那麼您帶我回來是因為什麼呀,我還得回世俗界過日子呢!”
“……”戴護法氣的腳下一個踉蹌,堂堂古武高手差點自己給自己絆倒了:“陰陽教是什麼地方?你現在知道這麼多的秘密,豈能讓你想走就走?帶你回來就表示教主想讓你入教,以後你就是陰陽教的人了,後悔也不行。”
“可是我是天罡派的棄子……之前可沒少聽說你們魔教的壞話,教主就不怕……”少女故意拉長了聲音,瞄著身邊的戴護法。
戴護法聽到這話,表情變得十分的倨傲和自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教主怕的事兒!”
“真的?”祝寧嬋眼睛晶亮。
“真的。”男人肯定的說道。
“教主真厲害!”祝寧嬋接著拍了拍手,俏臉上好像是對對方滿滿的崇拜。
戴護法覺著自己今兒特成功,肯定已經讓這位教內的新弟子對教主產生了濃濃的孺慕之情,這對於加強派內團結是十分重要的!
少女接著開了口:“那既然教內都不嫌棄我原本是天罡派的弟子,那我自然是願意留在這裡的,戴護法,我瞧著你剛剛拎著我飛了這麼遠的路還臉不紅氣不喘的,你的武功也一定十分的高強,我可以拜入你的門下嗎?”說話間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那期待滿滿的幾乎溢出了眼眶。
戴護法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因為外界都稱他們為魔教,就連說起他們都是一臉鄙視的,自然不會有人崇拜他們。而教中的那些女弟子真是不提也罷,冷不丁的突然進來一個這麼嬌嬌糯糯招人疼,又會說話的小丫頭,誰能不喜歡啊?可是……
“不可以。”戴護法覺得這個拒絕真是說的言不由衷,心尖都在滴血啊,迎著對方那疑惑不解又受傷的目光,他隻能硬下心腸解釋:“你是教主親自吩咐帶回來的,按照咱們教中的規矩,以後你的教導都會由教主親自負責。雖然咱們教主不會收徒弟,那也隻是一個名頭的問題罷了,能得到教主的青睞,你以後在教中的地位不可限量。”
祝寧嬋聞言小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特殊的表情,讓人分辨不出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