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衍頭往後靠在了車椅上, 徐擇的手帶著點微涼，一碰到賀北衍的頭帶來的涼意似乎瞬間就衝散了腦袋的抽疼。
賀北衍閉上眼睛沒有在出聲，坐他身上的徐擇看著賀北衍英俊堅毅的臉龐, 他心底當時在想要不要和賀北衍提一下, 他現在是懷孕三個月的孕夫，賀北衍要真是頭不舒服，完全可以去找個按藦店讓彆人來按藦。
徐擇舌尖勾了勾自己嘴角, 估計他懷孕的事賀北衍根本不怎麼放在心上, 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會給予多少感情的人, 對他肚子裡的孩子，怕也根本不在意。
不過轉念一想，賀北衍不在意也好, 隻要孩子能夠順利出生來到這個世界上，徐擇也不奢求其他的了。
就是偶爾徐擇會有點貪心，上個世界他沒能陪寶寶多少天, 這個世界，要是可以的話, 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夠和係統商量一下。上個世界寶寶有楊延這個真心愛他的爸爸, 在這個世界裡, 賀北衍不可能愛寶寶，甚至以徐擇對賀北衍的了解, 他有理由相信賀北衍多半不會把孩子放在身邊養, 賀棟他都沒怎麼關心照顧, 他生的孩子, 怕是不知道會被送到什麼地方去，哪怕送去的地方會有人照顧寶寶，但總歸還是不一樣。
徐擇想到這裡自然就分了心，給賀北衍摁揉的力道輕了些。
賀北衍閉著眼睛，可他沒有睡著，徐擇突然摁得輕的，賀北衍倏地睜開眼，一睜開就看到徐擇眼簾半垂，人明明就在賀北衍麵前，在他話懷裡坐著，但在某一刻賀北衍有種異常奇怪的感覺，好像麵前的徐擇整個人在慢慢的變淡，也許馬上就會從賀北衍眼前消失。
在那瞬間賀北衍心口冒出一點異樣情緒，他一把抓住了徐擇的手。掌心裡扣著的暖熱，讓賀北衍眸光沉了沉。
徐擇猛地抬眼，他愣愣地盯著賀北衍，賀北衍突然睜眼還抓著他的手，眼神相當奇怪，凝視著徐擇，銳利的目光讓徐擇呼吸略頓，仿佛自己心底隱藏的想法都被賀北衍給全部看透了一樣。
“剛剛在想什麼？你一點都不專心！”賀北衍問，深黑的眼瞳在光線暈暗的汽車裡亮著淩冽的幽光。
徐擇抿了抿嘴唇，他另外一隻手還在賀北衍腦袋邊，因為賀北衍的意外詢問徐擇拿了下來，至於被賀北衍抓著的那隻，徐擇沒動，車裡環境就這麼大，而且他還坐在賀北衍身上。
“在想以後。”徐擇回複道。
“以後？”賀北衍略挑眉。
“孩子出生後，你打算怎麼安置他？”徐擇關心這個問題。
賀北衍沉凝了幾秒鐘：“他會被送出去，有人專門照顧他。”
“但那些人不是他的親人，不是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徐擇嘴角染著淺淺的笑，那笑隱約有點悲傷。
“你想照顧他？”賀北衍瞬間得出這個結論。
“可以嗎？”徐擇揚起臉看賀北衍，他一雙狐狸眼熠熠生輝。
“不可以！”
賀北衍表情冷酷，但隻有他自己清楚，徐擇望著他的渴求和期待的眼睛，在賀北衍心底掀起了一層漣漪。
賀北衍當時甚至想改口，說可以。
“我知道了。”徐擇笑著偏開了頭，他往車窗外麵看，似乎連每根頭發絲都透著股淡淡的失落。
賀北衍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是靠心慈手軟，而是靠絕對的冷酷和冷漠。雖然徐擇的失落讓賀北衍有些動搖，但他已經對徐擇縱容一次了，讓徐擇生下這個孩子就已經是一個特例。
這樣的特例一個就好，不能太多。
賀北衍捏著徐擇的下巴讓人視線看向他，他指腹在徐擇細軟的嘴唇上輕輕撫著。
“孩子生了後你就出國，在那裡你會有新的人生，過去這些事你都忘了。”這是賀北衍對徐擇未來的安排。
徐擇眼簾眨了眨，他眼睛通透明亮，盈著水光，徐笑容有著勉強和苦澀，但又知道不能違背賀北衍的命令，所以隻能點頭：“嗯。”
賀北衍本來沒某個想法，但當徐擇露出柔順的那一麵，頓時勾起了他心頭的一點火，賀北衍扣著徐擇的背把人攬過去，他嘴唇覆在徐擇嘴唇上。
車裡開了空調，空氣暖熱，賀北衍拉起徐擇的衣服下擺，指腹間觸到那片細膩似乎帶有強烈的吸附力，令人舍不得拿開。
嘴唇舌尖都漸漸泛麻，徐擇已經被調教好的身體不多時就軟在了賀北衍懷裡。而這時汽車突然停了下來，前後座中間的擋板徐擇聽到前麵司機推門離開，如果是其他時候司機肯定會拉開後座的門，這天司機沒有，司機跟在賀北衍身邊多年，早就學會察言觀色的本領，下了車後司機快步離開。
徐擇抓著賀北衍領口的衣服，靠在人肩膀上微張著唇呼吸，他和賀北衍身體緊緊貼著，因此賀北衍那裡有什麼狀況徐擇感知得一清二楚。
徐擇坐著不太舒服，因為某物被硌著，他微微擰身想後退一點，下一刻他耳邊傳來賀北衍滾燙的吐息：“彆惹火！”
簡單的三個字成功阻止了徐擇，雖然硌著他的現在看不到，但在這之前的某個夜裡，徐擇負，距離接觸過它，龐然可怕的形態，讓徐擇現在還心有餘悸。所以徐擇非常聽話地什麼都不做。
賀北衍摁住徐擇的背，把人緊緊扣著，他眸光當時極其深暗，要不是考慮到徐擇肚子裡的孩子，賀北衍是真想就在這裡把徐擇給睡了。
但賀北衍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汽車停下，引擎轟鳴聲消失，周圍一片安靜，車裡卻有點聲音，徐擇不怎麼平靜的呼吸聲。
徐擇睜著眼看著右邊的車窗外，那個硌著他的物件沉寂得很快，隻是沉寂過後賀北衍卻沒立刻放開徐擇。
因為賀北衍的頭又扯著疼，雖然症狀不重，但疼感卻難以忽略。等那點不適再次緩下來後賀北衍這才鬆開徐擇。
他先是給徐擇理了理淩亂的衣服，然後兩人相繼下車。
推開門徐擇一抬眼就看到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的賀棟，賀棟聽到開門聲再定睛一瞧，發現徐擇居然和他爸一起回來，賀棟心頭一股嫉恨躥起來。
屋外兩人走進來，賀棟先是喊了他爸一聲：“五爺。”
“大哥。”隨後他看向徐擇，聲音不冷不淡。
賀北衍點點頭，視線掃過兒子賀棟，麵上神色毫無變化，跟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賀棟眼睛看著他爸，明眼都看得出來他想得到賀北衍更多的關注，但賀北衍卻像是沒看到一樣。
在經過賀棟身邊時賀北衍淡聲說了句：“過兩天你媽忌日，到時候彆忘了去。”
賀棟臉上浮出一點喜色：“那爸你呢？”
“我有其他事，你去就行了。”
那點喜色瞬間沒了，雖然知道他爸是這種性格，賀棟還是很難接受，可他又不能對他把生氣，這是他至親的親人，自然而然的，賀棟的恨意又轉移到徐擇身上。
他認為就是因為有徐擇這個外人的存在，才讓他爸本來就不多的感情又被分走了一點，賀棟幾乎是咬著後槽牙瞪著徐擇，他眼睛裡都是毫不克製的戾氣，徐擇必須消失，和這個人呼吸著同一片空氣都讓賀棟感到不舒服。
徐擇跟在賀北衍身後，客廳裡有賀棟這個厭惡他到了極點的人，at不至於待在客廳和賀棟大眼瞪小眼，還是回樓上自己房間比較好。
說起來賀棟這個人也有點用處，拋開他人渣的一麵，有賀棟在這個家裡，想必賀北衍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繼續讓徐擇去陪床了。
徐擇當時是這樣想的，但等到了晚上，他洗過澡準備睡下時，電話鈴聲響起。
賀北衍打來的電話，兩人房間在一個位置，賀北衍在徐擇接通電話後嗓音冷幽幽的隻有兩個字：“過來！”
徐擇剛想說賀棟回來了，要是被對方看到怎麼辦，電話那頭嘟嘟嘟機械的電子忙音。
徐擇喜歡一個人睡，剛還心底有點小開心能夠一個人睡大床了，結果賀北衍電話打來。好像賀北衍絲毫不在意他兒子是否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既然賀北衍都無所謂，他又在意什麼，甚至徐擇暗裡還想賀棟最好可以直接撞見，那樣一來想必賀棟臉上的表情會相當精彩。
在剛剛和賀棟的對視裡，徐擇有種預感賀棟怕是要準備和付遊聯手了，付遊這個渣到極點的人徐擇不打算輕易放過，同樣的，賀棟這裡徐擇也沒打算讓他瀟灑多久。
至於怎麼做，徐擇還沒計劃好，他的想法是一次就解決掉所有麻煩，不能留什麼後患，所以得從長計議。
掀開被子下床，徐擇套了件薄外套，屋裡倒是不冷，但徐擇懷著寶寶，所以能注意的他都會注意。
推開門走出臥室，走廊裡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
徐擇朝賀北衍的房間走去，他還可以放慢了步伐，希望賀棟能夠出現，哪怕是瞥到一眼都好。
隻是這個時候賀棟在和付遊打電話，他告訴付遊他這邊想好了，就請付遊幫他一個小忙。
付遊等的就是賀棟這個電話，立馬笑聲明朗：“半個月之內我會幫你剔除眼中釘。”
賀棟彎起唇，道了聲謝謝。
賀棟不知道的是，付遊在掛斷電話後對著電話也說了一句：“謝謝。”謝謝賀棟給他這個絕佳的機會，讓他能夠傷害賀北衍在乎的。
賀北衍當年奪走了付遊的養母，還有他養母肚子裡的妹妹，導致他養母一屍兩命，這份仇付遊一直沒有忘。
他們仔細調查過，賀北衍對親生兒子賀棟完全不怎麼關係，從小就將賀棟給放養，賀棟的舅舅他們都比賀北衍對賀棟還好。
然後就是徐擇這個外人了，調查的時候付遊和他嚴叔心下都無不好奇，一個外人居然讓賀北衍這麼寵愛，總是時不時帶在身邊，甚至讓他們懷疑徐擇是不是賀北衍的私生子。
因為無法拿到兩人的頭發，所以這點就沒有查到了。
但足夠付遊他們知道徐擇對於賀北衍比賀棟重要，既然是這樣，那麼他們就對徐擇下手，讓賀北衍也親眼看看自己寵愛的人被彆人毀掉是一種什麼感受。
付遊拿著手機朝漆黑的天空眺望，他眼底都是興奮，期待著那天的快點到來。
在走廊裡逗留了好一會還是不見賀棟的身影，徐擇歎了聲氣，這次撞不到總會有機會的。徐擇推開賀北衍房間的門沉默無聲地走了進去。
賀北衍靠坐在床頭，在徐擇進屋後深暗的眼睛就凝著徐擇，淩厲的視線似一張巨網，網著徐擇的身體，徐擇感到一種無形的桎梏感。
腳步隨即放緩，徐擇朝另一頭走去，走到床邊徐擇掀背躺下去，他剛打算將被子拉到下巴下，一旁的賀北衍傾身靠了過來。
身體的一種條件反應，徐擇抵著賀北衍的身體拒絕對方的過於靠近。
賀北衍低目俯視身下男孩微顫的眼眸，賀北衍這一生得到了太多，他所擁有的，是無數人可能奮鬥幾輩子都難以企及到的權勢和財富。
然而就賀北衍個人而言，那些東西並沒有帶給賀北衍多少滿足，也沒讓他心緒上有什麼太大的欺負。
賀北衍一度覺得自己的心大概是真的冰冷還有堅實，不會為外物所動。但最近發生的種種，讓賀北衍有了一種預感，也許他的心不是真的那麼冷，它會被觸動，哪怕隻是很短的時間。
那個觸動他心的存在此時就在他眼前，他的懷裡。
如果這種觸動繼續蔓延和增長，賀北衍隱隱有預感，這個人會成為他最大的弱點，而賀北衍從來都不想有任何弱點。
兩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徐擇從賀北衍那雙眼睛裡看不出多少東西，黑眸深邃寒冽，被這雙眼睛盯著，好像身體往冰窟裡墜。
然而賀北衍的懷菢卻比任何人溫暖，像是一種嘲諷般。
不知道賀北衍一直盯著他到底想做什麼，徐擇現在隻想快點完事然後早點睡覺。既然賀北衍沒行動，那麼換徐擇自己來好了。賀北衍不過就是對他身體有興趣而已，讓他陪,睡可不是來和他談心或者談愛。徐擇抓著賀北衍睡衣領口，一把將人拽下來，兩人嘴唇親上。
賀棟打完電話過了會感到點口渴，於是出門下樓接水，端著水杯重新回樓上，賀棟站在走廊中間，他轉過頭往左邊方向看，徐擇和他爸住在同一邊，這會兩人房間的門都關著，賀棟嘴角抿著，轉過身準備回他的臥室，剛走了兩步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音，像是沒忍住突然吟呻出來。
而傳來聲音的方向，賀棟眉頭擰起，他側過了身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爸的房間。隻是在那之後先前異樣的聲音突然就沒了，賀棟盯了數分鐘，沒有任何聲音冒出來，賀棟不會知道，一門之隔的後麵，他的父親賀北衍還有他視為眼中釘的人，這會正綿纏著不分你我，徐擇在不小心呼出道聲音後，直接捂住了嘴巴。現在屋子裡不隻他和賀北衍，還有賀棟在，這個時候讓賀棟發現什麼狀況的話，徐擇暫時不想麵對那種場景。
賀北衍似乎知道徐擇在擔心什麼，這個事在他看來讓賀棟知道也沒什麼，賀棟是自己兒子，他這個做父親的想做什麼，想和誰做都輪不到賀棟來置喙。
看到徐擇捂著嘴巴，然後渾身繃緊，賀北衍拿開徐擇的胳膊，用嘴堵住徐擇的唇。徐擇全身上下，甚至可以說從裡到外都沾染了賀北衍的氣味，賀北衍將人扣著，把這個深夜給無限延長。
賀棟豎起耳朵聽了會，異樣的聲音沒有了，說實話剛開始聽到聲音的時候賀棟有一瞬間甚至以為是他爸帶了什麼人回來，和那個人這會在房間裡做。隨後賀棟就把這個想法給揮開了，不會有那樣一個人能夠讓他爸帶到這個家裡來。
多半是自己聽錯了，賀棟揚唇笑笑，轉過身離開了。
就在他關上門的那片刻，賀北衍鬆開了徐擇，徐擇張著嘴呼吸，呼吸聲沉重，要是那會賀棟還在走廊上的話，說不定會聽到一點聲音。
賀北衍以前基本不會給徐擇清洗，都是徐擇自己來，現在大概是看到徐擇懷了寶寶，渾身是汗，坐起來都相當無力的虛弱無助模樣，賀北衍於是親自清理過。他拿浴巾將徐擇給裹起來，往常賀北衍都是讓徐擇直接睡他這裡，今天有點不同，他兒子賀棟回來了。
賀北衍指腹揉搓著徐擇耳邊的一縷碎發，他吃飽饜足，所以心情不錯。
“是想睡在這裡還是回去？”賀北衍黑瞳沉邃，像一個漩渦，把人不斷往裡麵拽。
徐擇整個人透著疲態，現在隻想立刻睡覺，一個字都不想說。
“不回答就是默認睡這裡了。”賀北衍眸底似乎有溫柔浮現出來。
看著那抹溫柔徐擇毫無感動，他紅豔的嘴唇微張，聲音喑啞：“不。”
賀北衍怎麼會不知道徐擇會是什麼答案，因為剛剛徐擇讓他開心了，所以徐擇的拒絕在賀北衍看來不會覺得被忤逆。
賀北衍將徐擇給菢著出了門，這會時間淩晨，走廊裡沒人，去了徐擇的房間，賀北衍將徐擇放到床上。
俯身低頭，賀北衍在徐擇額頭輕輕w過，徐擇低垂眼簾，濃密的眼睫毛將他眼睛遮掩住，同時遮掩了他眼底的漠然。
房門在眼前關上，賀北衍出去的時候順便把燈也關了，黑暗中徐擇翻了個身，身體因為不久前的事有些凝滯感，徐擇側身躺著，這天夜裡天空掛著月光，窗外透了點微光進來，看著那點微光徐擇勾唇笑了一聲。
一覺睡到天亮，徐擇本來以為會做點夢什麼的，結果這一覺睡得相當好。
起床第一時間拿過手機看下時間，話說他淩晨才睡，醒來的卻還早，七點多。徐擇躺回去，想在賴會床，躺了幾分鐘尿意來了，徐擇立馬坐起來，一起身蓋在身上的杯子滑落下，徐擇低頭往自己身上看，倮露的皮膚上分布著某些痕跡，這一幕倒是和徐擇剛剛穿過來的那次重疊。
不太一樣的地方大概就是那會徐擇的肚子還沒這麼顯懷。徐擇手輕輕放肚子上，裡麵的小家夥可能在睡覺，所以這會相當安靜。
拿開手徐擇下床穿鞋，去衣櫃裡翻找出一套寬鬆的睡衣，將睡衣給穿上後徐擇去了衛生間放水。
既然都起來了，好像睡意也沒多少，徐擇洗漱過後下樓準備吃作早飯，要是他沒懷孕可能晚點吃也沒什麼，現在他懷孕了，一日三餐都得準時吃。
下樓的時候時間還早，阿姨還在廚房忙碌，餐桌那裡空蕩著，徐擇朝客廳看過去，在看到坐在一起的父子兩時徐擇瞳孔縮了縮。賀棟在外形上和他父親不像，更多的是像他亡故的母親，不過氣質上就比較類似了。
走過去的時候徐擇突然在想他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知道是像他還是像賀北衍，長得像賀北衍倒沒什麼，性格最好就被類似，這樣的人就算坐擁千億資產，心冷血冷，也讓人沒多少好感。
徐擇過去後淡聲換了句：“五爺！”賀北衍掀起眼簾視線快速打量過徐擇，在看到徐擇睡衣扣子沒扣完，領口露了一半出來，上麵隱約有些曖.昧的痕跡，徐擇表情平淡，可正是這種平淡，因為他的那雙狐狸眼，似乎就顯露出一種即純又慾的氣息。賀北衍眸光一瞬就沉了。
“把扣子扣好。”賀北衍語氣強勢命令。
徐擇愣了下，注意到賀北衍盯著他頸子看，樓上刷牙那會徐擇看過徑直，他頸側有點痕跡，徐擇快速把剩下的幾顆扣子都給扣上了。
賀棟因為坐的位置原因，看得沒有他爸那麼清楚，聽到他爸突然就冷喝道，無論是當時的語氣還是神態好像都不太待見徐擇，這倒是賀棟以前沒怎麼遇到的情況。
徐擇被嗬斥，賀棟那會心情再愉快不過，賀棟在看向徐擇時嘴角邊一抹看戲的笑稍縱即逝，徐擇當時剛好也瞧過去，於是和賀棟的傲蔑的視線對上。徐擇臉上表情沒透露任何情況，心頭卻早就笑了。
他當時在想要是賀棟知道為什麼賀北衍讓他扣扣子，知道那個真是原因後賀棟怕是會直接氣紅了眼。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吐血。
再讓賀棟過兩天安生日子，因為這以後賀棟怕是看到他都恨不得把他骨頭給嚼碎了。
徐擇往賀北衍的另外一邊坐，他和賀棟坐在兩邊，中間的賀北衍則繼續拿著財經報紙看，賀北衍更喜歡紙質的東西，不會像大多數年輕人那樣捧著手機不撒手。
徐擇拿過手機，有人昨天加了他好友，看到對方名字後徐擇沒有立刻通過，知道對方是通過黃展要到他的賬號，也直接寫性命，徐擇昨天晚上沒通過，這會才點擊通過。
通過後付遊那裡顯示在線，徐擇發了條信息過去：“抱歉，昨天睡得早，沒怎麼看手機，現在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