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昭用靈力撐起雨幕,彎腰撿起女子掉落在地上的骨哨,輕輕一捏,猶如粉塵般飄散在雨中。
他剛要伸手將女子的靈魂牽引過來,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譚昭抬頭,對上了一雙癲狂的眼睛。
是白浚的師傅白久江。
對方的刀都已到了他的眼睛跟前,譚昭才伸手格擋,卻奇跡地擋住了。
“高中元,那女的跑了!”
白浚姍姍來遲,他身上全是水汽,大雨落下來,將他整個人淋得狼狽不已,白久江這一擊不成,竟是“叮咣”一下將刀丟丟了。
隨後整個人像是炮彈一下,直直撞在了白浚的繡春刀之上。
這番變故,發生得太快了,譚昭被朱厚熜一聲吊走了心神,等他反應過來,人居然連個遺言都沒有就沒氣了。
白浚出乎意料地冷靜,雨下得愈發大了,地上的血水迅速就被衝走了。
“師傅說,想看看曾經的家。”
“節哀。”
譚昭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他拍了拍白浚,時間來不及了,不過在這之前:“謝詔在哪?”
女子的靈魂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人間對魂魄非常不友好,特彆是像這種特殊款式的,她靈魂強度已經比常人都弱了,如果不在算時間內進入人的身體,那麼隻有消融一個結果。
誰的身軀?隻有永淳公主。
譚昭帶著朱厚熜去皇宮,白浚得了旨意去帶謝詔進宮彙合,兩方的速度都奇快無比,不過還是譚昭的速度更快。
顯然,兩方在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譚昭望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玉塊,應是那枚送子道母玉,果然是這東西。
這術法,從陣法到力量,都透著違背常理的邪意。
永淳公主感覺頭好痛,有什麼在不停撕扯自己的身體,她想要喊痛,卻連喊都喊不出來,迷蒙間,她看到了皇兄和高中元。
前者是她最親的親人,後者……曾是她少女時期的一場夢。
她努力拚命伸出手想要求救,可兩人站在她的麵前,兩雙眼睛冷得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樣。
“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睡吧,隻要睡著了,就不會難受了。”
耳邊,忽然響起來另一個人的聲音,低柔得像是母後兒時的童謠一樣,永淳公主的眼神開始困倦,她也覺得自己或許……有些累了。
永淳公主幾乎都要閉上眼睛了,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刺破了雨夜的寒涼:“公主!”
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是誰?
“公主,是我,謝詔。”
謝詔是誰?
謝詔臉上也狼狽極了,他是被白浚一路提進皇宮的,其實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白百戶告訴他,要一見到公主就喊公主的名字。
“我是你的駙馬啊,公主可還記得我?”
駙馬?哦,永淳公主突然想起了起來,神色有些鬱鬱,她的駙馬是個禿頭,因為這個駙馬,她成為了全京城的笑柄。
“謝兄,跟公主講點讓她開心留戀的事情。”
謝詔不大懂,但他對公主是用了真感情的,即便公主不信他,即便兩人已經和離,但他還是開了口,細數過往,其實……有些乏善可陳。
“公主,能娶到你,我很高興,是我天大的福分。”這話,樸實得像五月的驕陽一般。
朱厚熜聽著前妹夫講著過往,默默地吃著冷宮裡涼透的糕點,居然還吃得津津有味,譚昭看了,難免也有些饞。
仗著武功高,譚某人悄悄偷了一塊,唔,味道居然不錯。
朱厚熜看了一眼人,剛要開口,永淳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隨後一個靈魂從裡麵被擠壓了出來,譚昭隨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住了女子的脖頸。
白浚:……
“你放開我!”
譚昭忽然開口:“我許你一具身體,怎麼樣?你不是覺得是我們男人的錯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換個男人當當?”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宿主,說好的挨劈呢,你咋這麼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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