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太瘋狂(二十二)(2 / 2)

[綜]昭如日月 小狐昔裡 6616 字 3個月前

但既然張良和殷嬌能來尋他,天道爸爸肯定也不想自己的轄區出現如此大麵積的非正常死亡。

“還記得孟薑女的話嗎?”

兩人自然都記得,孟薑女被說動後,便將自己如何獲取怨氣為己所用說了出來,她說從老鄉處得知夫君已死的消息,便悲痛拒絕哭暈了過去。

隨後,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隻要她割破心口,用自己的心頭血在此之上畫一個圖案,就能再次見到孟生。

醒來後,她仍哭倒在城牆邊,周圍是麻木做工的民夫。

鬼使神差地,她就將按照夢裡的聲音去做了,隻是很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沮喪地一路哭著下山,等到了山腳下,長城卻突然開始崩塌。

殷嬌將從孟薑女胸口拓印下來的圖案拿出來,這與其說是一個圖案,不如說是一個獻祭陣法。

將自己的血肉之軀獻祭給怨氣的陣法,因為是自願的,所以譚昭才看不出來。

“入夢術,加之環環相扣的獻祭,而且這個陣法,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

係統說過,孟薑女隻是點燃事件的火柴,沒有孟薑女,可能也有李氏女,王氏女,她並不是特彆的,卻是必須的。

“沒有法子嗎?”

譚昭漸漸變成四人的中心,張戌雖然當過幾年文博士,但他顯然是個樣子貨,張良倒是精通文史,卻對方術一竅不通,最強的殷嬌也因為鮫人族的身份,對人族的術法並不了解。

風雪愈大,譚昭有些亞曆山大。

一定,一定有哪裡是落下了,沒有——

譚昭忽然抬頭,空氣裡仍然是膠著的怨氣,即便風雪也阻礙不了,他們或許會讓普通人迷失方向,卻隻會襲擊——

係統:宿主,你這是在玩火!

譚昭裹挾著靈力,已經將丟在係統空間裡公子酒的血取了出來。

“這是——”

“這是那日人儡刺傷九公子時,九公子流下的血。”譚昭抬頭,看著漆黑之下不染冰雪的祭壇,“用外力破壞陣法,等同於與天相鬥,所以這麼短的時間,我們隻能從內部破壞。”

這年頭,什麼能讓齊心協力搞風雪的人亂了心?再說得直白點,誰最拉仇恨?

不用懷疑,始皇爸爸是也。

始皇帝自然不會來這裡,但他有和氏璧,加上公子酒的血,足矣以假亂真了。

這已經是他能想到最快的法子了,至於玩火不玩火什麼的,想到就去做,這是一件非常簡單純粹的事情。

“想要我們做什麼?”

譚昭勾了勾唇,風雪中誰都沒有看到:“非常需要。”

黑色的天就像一個大漏鬥一樣往下傾斜著冰雪,等入了祭壇,卻反倒是暖意融融的,譚昭靠著混沌珠混進了祭壇,祭壇之上,層層疊疊的人海。

他立刻釋放出偽始皇氣息,帝皇之氣加和氏璧再加上公子酒的皇家血脈,如果仔細辨認當然能認出來,但譚昭決定賭一把。

“阿和,這次可全都靠你了!”

和氏璧曾經在龍脈中蘊養過數年,氣息精純,又有譚昭常年滋養,立刻上下擺了擺,如同一道光矢一般往祭壇之上而去。

下一刻,光點逐漸擴散。

獻祭的靈魂逐漸在和煦的和氏璧之光下醒來,譚昭換上始皇爸爸的易容,負劍而來,氣息不怒自威,儼然天子之相。

果然,獻祭的靈魂開始騷動了。

秦朝采取愚民政策,百姓不被允許識字也不被允許有任何越界的想法,這往往讓人固定在一個區域裡,並沒有什麼遠見。

自願獻祭,破壞長城複仇泄憤,哪裡有殺了始皇帝來得重要!

幾乎不用幾個呼吸的時間,譚昭就能感覺到自己被許多雙眼睛盯上了。祭壇的陣法難破,他已經拜托張良張戌兩人去破開一個口子。

眼下他要做的,隻是拖延時間。

“諸位,大雪已經下了足足一晝夜了,大家都有親人吧……”

祭壇外,張良和張戌終於憑著鐘煥留下的符咒撬開了一道口子,殷嬌立刻用靈力撐開不讓其閉合,隨後清澈明亮帶著安撫的歌聲開始飄散開來。

譚昭聽到聲音,立刻呼喚阿和回來,等和氏璧落入他的胸口,他立刻扶搖而起,躍到了祭壇上,將說與孟薑女的打算重複了一遍。

獻祭,便意味著沒有來世了,外邊的人要救,裡麵的人也要救。

張子房都說魚與熊掌,可以得兼,為什麼他不行!

說罷,他褪去始皇偽裝,將公子酒的血液收起,收斂氣息,甚至連劍都收起來了,等待著這一場冰雪中的人性審判。

四顧茫茫,唯有鮫人少女動人的歌聲飄散著。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一日手劄:宿主,我覺得你腦子肯定是進水了,看看,上頭的雪花還在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