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 123 章(1 / 2)

大清第一太子 時槐序 9945 字 3個月前

次日。

張鵬翮前來稟報火災的情況,因為衙門趕來的快,行動也迅速,措施得當,火勢並沒有蔓延太大,所有人員都救了出來,未造成死亡,傷者十七人,十四人輕傷,另外三人傷勢較為嚴重,卻也沒生命危險,都在可治療範圍內。

康熙點頭表示明白了。

張鵬翮又提起朱和濰,說他快不行了,請示康熙的意思。這等人,死是肯定要死的。但怎麼個死法,鬼知道做皇帝的怎麼想,況且還要不要從朱和濰嘴裡撬東西出來,也是一個問題。所以即便太子發話說不管,張鵬翮心裡仍舊有些顧忌。

康熙愣住:“快死了?不是說隻是打了一頓嗎?太子下手能有多重,這麼不經打?”

張鵬翮:……你兒子下手重不重,你不知道?居然還來怪人家不經打?

張鵬翮深吸了一口氣:“太子將他栓在馬後,騎著馬從萬國驛館拖行到戲院,途徑小半個蘇州城。”

康熙動作一頓,轉而蹙眉:“拖行這麼遠,必定不少人瞧見,外頭如何議論的,可有傳出對太子不利的流言?”

“不曾。按照太子吩咐,微臣與知府大人第一時間便貼了告示說此人身份,並且言明他勾結洋人的罪行,點出戲院的火也是他放的。百姓現在對朱和濰喊打喊殺,恨意衝天,隻要求嚴懲,還說太子做得好。甚至有人提議,拖行這麼點距離太短了,得繞蘇州城一圈。倒是沒有對太子對朝廷不利之言。”

康熙鬆了口氣:“那就好。”

張鵬翮:???

完了,就這樣?我的陛下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問的話?

康熙側目:“還有事?”

張鵬翮服氣了,隻能又說了一遍:“皇上,朱和濰不行了。”

康熙恍然想起來,問道:“太子怎麼吩咐的?”

“太子不讓請大夫,說讓他受著。”

康熙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態度:“那就讓他受著吧。死了便死了,扔出去就是。”

張鵬翮:你這也太隨便了。可他能說什麼?不能。

“是。”

正打算告退,康熙似乎想起什麼,又道:“得確定他確實死了,記得補刀。”

張鵬翮:……

“是,微臣省得。”

康熙滿意地揮手讓他出去,將梁九功叫過來:“太子怎麼樣了?”

“太醫看過了,傷勢不重,養兩天就好,皇上不必擔心。”

即便如此,康熙哪能不擔心,垂在身側的右手不自覺動了動,昨天就是這隻手打的胤礽。康熙歎了口氣:“送過去的東西,太子收了嗎?”

“收了。”

梁九功止不住腹誹:你要是心疼,彆打啊。打了又來後悔,還送一堆的賞賜過去,這算什麼事。

“太子可瞧見了那些東西?他怎麼說的?可喜歡嗎?心情如何?”

梁九功:……怎麼聽著這語氣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試探呢?

“太子瞧見了,隻讓奴才放下,彆的沒說。至於喜不喜歡以及心情,恕奴才看不出來。皇上若是擔心,不如親自去看看?”

康熙輕咳了兩聲:“不去,讓他好好反省幾天。”

梁九功將頭低到胸膛,暗自翻了個白眼。嗤,說什麼讓太子反省,明明是你自己慫,不敢去,怕太子生氣不理你,更怕太子脾氣倔直接給你來個閉門羹,你又舍不得再打太子一回,到時候下不來台,麵子沒地方放。

皇上啊,你這不是自作自受嘛!

“太子今早用膳了嗎?”

“奴才去的時候已經用過了,問了太子身邊的小柱子,說太子今早胃口不錯,吃的是蘇州當地早食,用了一碗小餛飩,兩個湯團並一小碟青菜。”

康熙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說完,又瞪向梁九功,“昨天朕在氣頭上,一時忘了便罷,你也不知道提醒朕,太子還沒用膳。空著肚子讓他挨一頓打,他身上痛,心裡又憋氣,哪還吃得下東西。硬生生餓一晚上,怎麼受得了!”

梁九功:……

皇上,你搞搞清楚,太子昨天是沒正經用晚膳,但他糕點小食吃的不少啊。怎麼可能餓著,還餓一晚上!沒正經用晚膳都是特意做給你看的!做得這麼明顯,你居然看不出來,還覺得太子餓著,你是不是眼瞎?

還有誰TM昨天死活要打呢!還催著我去找棍子,勸都勸不住!這會兒怪我嗎?怪我嗎?怪我嗎?

但誰讓康熙是皇帝呢。皇帝怎麼會有錯,所以錯的隻能是梁九功。

除了跪下請罪,還能怎麼辦?

“皇上恕罪,都是奴才的錯。”

“跪什麼跪,還不去太子那邊看看,太子可需要什麼,想吃些什麼。”

梁九功:……皇上,你是不是忘了,我剛從太子那邊回來?而且太子需要什麼,想吃什麼,太子身邊沒奴才嗎?不會伺候嗎?用得著我去?

不過你是皇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嗻,奴才遵旨!”

梁九功麻溜告退,嘴角抽搐,再次腹誹,全天下真是沒有比你們這對父子更難伺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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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胤礽側躺在床上,胸下墊了個軟枕,一邊看著手裡的各類供詞,一邊聽胤禛的彙報。

“雷克斯公爵船上的人都押了起來,船上搜出十箱子火銃並珍寶物件若乾。”

胤礽蹙眉:“十箱火銃?果然是有備而來。這麼多火器,港口負責搜撿的是瞎子嗎?”

大清與外洋貿易,除官方火器交易外,是禁止火器入境的。隻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現今沒有高科技搜撿手段,難免會出現漏網之魚。平時偶爾有那麼兩三把火器沒發現情有可原,但是十箱子這麼多,怎麼可能?

胤礽冷哼:“看來海港關口那邊不乾淨啊。”

胤禛點頭:“我們在得到春枝信息之時就給廣州去了信,已查出來是市舶司那邊的副使名叫梅勒阿克墩。此事就是他過的手。梅勒阿克墩並不知道箱子裡是火銃。雷克斯沒有親自出麵,是派手下人接觸。他們同梅勒阿克墩說裡麵是洋酒,已經封裝,不宜開箱,請梅勒阿克墩通融。”

梅勒難道真這麼蠢,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查都不查就給予便利,不過是對方給的太多罷了。

胤礽神色又冷了兩分:“朱和濰怎麼樣了?”

“已經死了。”

胤礽淡定自若,對這個結果半點不意外,隻平靜問了句:“補刀了嗎?”

胤禛點頭:“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