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等到第13個玩家到了董宅的大門前, 本次牌場所有的玩家都到齊了。

沒過一會兒,緊閉著的朱門從內打開,一名穿著灰大褂的管家探出腦袋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你們都是受老爺和慧夫人邀約而來, 參加大小姐婚禮的賓客麼?”

管家從門後走出來站在了台階上,宜圖看見了他胸口戴著的白花。

白花襯著他眉宇間的憂愁, 顯的人更加憔悴。

即使沒有人回應他的話,管家還是接著說道:

“近日永樂街上不□□寧,今兒個早上又發生了一起命案,警察局正在到處搜查可疑人員”

“為了董家的安全,還請各位先生小姐出示一下受邀的喜帖。”

“命案?”站在石獅子旁, 燙著一頭小卷發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 居然真的掏出了一張鮮紅的喜帖。

“這個?”

管家連忙點頭,“少爺您請進,院內自有小廝帶您去客房歇腳。”

“其他先生小姐,還請出示一下喜帖。”

見狀, 宜圖試著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裡麵果然放了一張同樣的喜帖。

這張喜帖上寫了邀請人董老爺的名字,還有兩位新人的姓名,但唯獨沒有受邀人的。

“走了。”呂南喊了一聲。

宜圖聞言將喜帖合起, 跟了上去。

管家看過請帖後,便讓玩家們都進了宅院。

轉身關門時,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已經全部檢查過了,應該不會再有妖怪混進來了吧。”

儘管他的聲音很小,但在場的玩家幾乎都聽到了這句話, 一瞬間大家的心情都變的微妙起來。

而此時的宅子裡早已看不見一點喜慶的紅色, 反而處處都掛上了白布, 小廝們的胸前同樣佩戴著白花。

很顯然,這家的紅喜變成了白喪。

等到管家仔細的關好門後,轉身發現他的賓客們一個都沒跟著小廝回客房,反倒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愣了一下,隨後開口道:

“各位舟車勞頓,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趁天還沒黑,快些回客房休息吧。”

“董家辦的不是喜事麼,為何處處掛白布戴白花啊?”這時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聞言管家歎了一口氣,“實在是瞞不住各位啊,原本這確實是一樁喜事,但奈何”

“奈何咱家的大小姐今早人沒了!”

“好好的喜事變成了白事,真是出鬼了呀!”管家神傷,緩了緩後道:

“知道各位此時震驚的心情,這事又多有忌諱,等老爺緩過喪女之痛後,親自和大家解釋吧。”

管家說完,便示意小廝帶他們去客房,自己轉身離去。

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彆的東西來了,玩家們隻好跟著小廝前往今晚的住處。

宜圖和呂南兩人,原本是跟著同一個小廝去往西廂房的。

而湊巧的是,江寒嶼和那名青年也和他們順路。

兩名小廝在前麵走著,四人跟在後頭,小道上倒是一時無言,安靜極了。

直到前方出現了分叉口,兩名小廝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回頭示意身後的客人跟上。

宜圖連忙跟上,這氛圍著實有些尷尬了,還不如早點分開微妙。

然而他還沒能鬆一口氣,身後的呂南卻被人拽住了胳膊。

呂南一愣,下意識轉過頭看著拉住他的男人,忍不住蹙眉。

“你”

江寒嶼衝他淡淡一笑,不容拒絕道:“我跟你換。”

說罷,在呂南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兩人已經跟著小廝朝左邊的廂房去了。

隻留他和那人帶進牌場的新歡,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宋景琛有點茫然,不知那人和江哥是什麼關係,以前也從來沒見過啊。

而眼見著兩人的身影都快消失在小道上時,江寒嶼才終於想起來還有他這一號人物。

男人轉身看向他,“我回頭再來找你。”

宋景琛隻能點點頭,“好。”

另一邊,宜圖看著步伐依舊穩健轉過頭來的男人,忍不住蹙眉。

“既然不放心,你跟著我做什麼?”

江寒嶼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我不跟過來,怎麼好和我的舊愛算算賬呢?”

男人炙熱的指尖拂過宜圖的後脖頸,兩人又靠的極近,以至於他有種要被這人籠罩在了懷裡的錯覺。

宜圖身子一僵,向旁邊拉開了一段距離。

“你”

“背著我在外麵胡編亂造的時候,沒想到會再遇到我吧?”

江寒嶼拉住了宜圖的胳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張陷入窘迫的臉。

人皮衣沒有改變他多少的原貌,即使如此,這人第一眼瞧見,便讓人心生喜愛,賞心悅目。

宜圖的手腕被他抓住,一圈的皮膚都在發熱發燙。

江寒嶼還在不依不饒,笑的越發放肆:“這次怎麼不扮醜了?我怕是傻子才放著俊俏的舊愛不疼,去找什麼新歡!”

幾乎咬著耳朵般的親昵,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震的宜圖耳根子都在發燙。

一半是被氣的,而另一半的原因他也說不清道不明。

等不到宜圖將人揮開,江寒嶼便先一步鬆開了他的手,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

“戰隊裡其他的幾個狗玩意都沒辦法再進牌場,所以這次隻能我帶宋景琛了。”

突如其來的解釋,宜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男人話中的意思。

宋景琛就是跟著江寒嶼一起進入牌場的青年。

宜圖點點頭,隨後又問道:

“他是你的朋友麼?”

“不算吧,他是我戰隊裡某個隊員的弟弟。”江寒嶼不介意告訴他這些,心情挺好的繼續開口說道:

“原本他是不跟我們一起進牌場的,有人會帶他。”

“誰?”宜圖起了一絲好奇心。

“他的c。”江寒嶼微微挑眉,“一個挺厲害的家夥,但是最近不行了。”

“他們在鬨分手,聽小宋說,那男的有了新歡。”

江寒嶼說這句話的時候,又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宜圖。

宜圖有種要被噎死的感覺,他也真是,為什麼要給自己挖坑。

就江寒嶼這種有仇必報的狗東西,還不知道要就此調侃他多少次。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小廝帶著他們已經來到了西廂房的走廊上。

“二位早點休息吧,最近夜裡不太安全,還是儘量不要出門了。”小廝好心囑咐道。

他說完便想走,卻被宜圖及時喊住了。

“小哥,不好意思冒昧的問一聲。”宜圖開口道:“你家小姐是怎麼死的?”

那名小廝緊皺著眉頭,好似不太願意說。

宜圖也不急,就靜靜的等著。

那名小廝隻好說了:“我們家小姐是上吊死的,要是管家問起這事來,您千萬彆說是我告您的!”

“好說好說。”宜圖笑了一下,“你家小姐死時,你在現場麼?”

那小廝搖搖頭,“咱們小姐是早上死的,我那時正在給慧夫人跑腿,等我回來的時候,家裡的人都戴上了白花。”

小廝打量了一下周圍,突然壓低了聲音。

“貴客您就彆再問這些了,現在的董家不乾淨!”

“不乾淨?”

小廝點點頭,訕訕一笑:

“多的我也不能和您說了,反正我是不住在宅子裡的,也就道聽途說,不準的。”

董家的傭人除了管家之外,其餘都是附近臨時或長期聘用的,到了點就會離開。

也就是說,到了晚上七八點,董家偌大的宅子裡,除了老爺夫人和管家,就隻剩下他們這13個剛進來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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