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2 / 2)

儘管她不想承認,但姬雍現在的表情,真的很像善妒的大房來質問他拈花惹草去逛青樓的丈夫,一副恨不得把她貼在身上的架勢...

她給姬雍的表情弄的恍惚了下,下意識地道:“我隻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

姬雍:“...”

他表情瞬間恐怖起來,扯著沈鹿溪的領子拉近:“你再說一遍?!”

沈鹿溪這才回過神來,這才急死忙活地道:“不是不是,卑職方才在家裡,那位蓮白姑娘...”她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姬雍聽完她解釋,臉色方才好看點,仍有狐疑地問道:“你當真沒和她做什麼?”

沈鹿溪恍惚間產生了一種自己是渣男的錯覺,愣了愣才委屈道:“我能和她做什麼啊...”她連那玩意都沒有。

姬雍神色仍是不善,勉強信了,又淡淡道:“彆怨我疑你,你畢竟年少,沒見過有些人的鬼蜮伎倆。”

他想著蓮白現在就在沈府,心裡又有點不高興,她今年才十六歲,又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萬一給那女人騙了怎麼辦?萬一她被算計著,真納了那女人為妾怎麼辦?該死,他上回就該除了這個禍患。

他越想越惱,冷哼道:“那女子看著就不是好相與的,沒準還有什麼陰毒心思,你要是敢碰她一個手指頭,仔細我罰你。”他又心有不甘地補了句:“再押她到正街上遊街!”

沈鹿溪張了張嘴:“不,不至於吧。”她又道:“再說她一個女子,隻要我沒那個意思,她能把我怎麼著啊?大伯過幾日也要走了,我倆更見不著了。”這世上詭計再多,隻要她不受誘惑,彆人能拿她怎麼樣?

姬雍見她隱隱有為那蓮白說話的意思,立時惱了,斥道:“滾出去。”

沈鹿溪灰溜溜地滾了。

姬雍深深地覺著沈鹿溪太缺心眼,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沈丹更是野心勃勃,沒那麼好打發的。

他有意讓沈鹿溪長長心眼,徹底認清那個壞女人的真麵目,百忙之中還抽空搭理了一下沈家的家事,輕敲了一下桌案,吩咐徐衝:“讓江雲抽空去查一下沈丹,還有他那個義女,看看他們究竟想乾什麼。”

徐衝沒想到自家殿下會對一個從三品小官感興趣,微怔了下,才欠身應了。

......

又過了幾日,姬雍突然來了出遊的興致,帶著沈鹿溪來了一家名喚‘不夜侯’的豪華客棧。

沈鹿溪好奇地在馬車上左顧右盼:“殿下帶我來這兒乾什麼?”

姬雍唇角微翹,直接拉著沈鹿溪下車:“我已經打點好了,帶你瞧一場好戲。”

他徑直帶著沈鹿溪上三樓,在最邊角的一處雅座坐下,抬了抬下巴:“那右邊的瓷瓶挪開。”

沈鹿溪一臉狐疑地挪開,就見瓷瓶後放著一麵銅鏡一樣的東西,這機關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居然能把隔壁看的清清楚楚,隔壁卻看不到這裡。

她怔了下,忙仔細瞧了瞧,居然見沈鹿野在榻上躺著,他鼻青臉腫,一身的傷痕,神色痛楚,一邊上藥一邊痛叫。

她怔道:“您,您把沈鹿野放出來了?他怎麼住在客棧裡啊?大伯不接他回家養傷嗎?”

姬雍挑了挑眉低笑了聲:“幾天前就放出來了,他不在,今兒這出戲可就沒得看了,總得讓他先放鬆警惕,等演完了戲,再把他關回去就是了。”

他一臉輕鬆:“你那大伯倒也狠得下心,知道他得罪了我,這幾日都不敢讓他進家門,怕牽連家人,隻先打發他道客棧住著。”

他忽然豎起一根手指:“好戲開場了。”

沈鹿溪扭頭看去,就見那個蓮白開門進了屋裡,她見著沈鹿野這般模樣便眼淚長流,撲到床邊:“郎君,你受苦了。”

這機關當真奇特,不光能看到隔壁場麵,就連聲音也都一清二楚,沈鹿溪一見蓮白這樣,登時就沒背住。

蓮白不是沈丹預備給她的妾侍嗎?怎麼跟沈鹿野在一處很久似的?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

她這邊在心裡吐槽,沈鹿野已扶著她的身子:“你可算是過來了。”他急問道:“我被太子押入私牢的這些日子,父親是不是已將你許給老三了?”

這裡的老三說的是沈鹿溪,沒想到這沈鹿野還是個多情種,自己都傷成這樣了,心裡還惦記著美人,生怕美人跟了他人。

蓮白見他這般,捂嘴笑道:“郎君放心,沈三郎還沒碰到我一根手指頭呢。”她柳眉輕皺:“之前為了探聽你的消息,我還特意去試探他一番,他竟也八風不動,可把我和義父急壞了。”

沈鹿野表情這才好看了點,又冷笑:“我就說,老三跟個弱雞似的,能碰的了女人?”他粗聲道:“我已經跟父親說過,讓他另換人選,然後我納你為妾侍,奈何他總是不允,我這回定要向父親稟明!”

蓮白嬌嬌一笑:“郎君這可就誤會義父的意思了。”她湊在沈鹿野耳邊,嬌滴滴地吹氣:“義父早就知道咱們的事兒了,若不是他默許,咱們也不能相好那麼久?”

沈鹿野皺眉:“那他為何非要讓你懷上老三的孩子?她也配?”

蓮白更是笑個不住:“義父哪裡是想讓我生沈三郎的孩子,再說就憑她那半殘的身子,我也懷不上啊...”她媚眼如絲,伏在沈鹿野臂膀上:“郎君龍精虎猛,義父是想...等我有了你的子嗣之後,再想法給沈三郎或下藥或灌醉,把這孩子扣到她頭上,我再尋死覓活一番,這孩子她焉能不認?她現在無妻也無子,等孩子一出世,義父再運作一番,二房偌大家業不都歸了咱們?”

就算沈鹿溪以後有了孩子,這庶長子也能分得大大的一份家業。

或者再狠心點,假如沈鹿溪出了什麼意外,二房家業真得給大房全占了去。

她嗔笑道:“等事情成了,我還得去廟裡住上幾日,避避風頭,等風頭過去了,我再跟了你就是。這些事不好明說,偏你急吼吼地跟義父鬨騰。”

沈鹿野眼睛一亮,大笑著拍她肩背:“還是父親思慮深遠,我多有不如。”

沈鹿溪在隔壁聽的是目瞪口呆。

這奸夫淫.婦!她以為沈丹隻是想塞妾添堵,沒想到他把整個二房家業都惦記上了,甚至還想著謀財害命,真真禽獸不如!想到她未來頭上可能會多一頂隱形綠帽,沈鹿溪那個火啊就止不住往上竄,按著佩刀就要砍了這倆歹毒貨!

姬雍懶洋洋地坐在貴妃榻上,他有意讓她長長心眼,伸手拉住沈鹿溪:“先彆急,再聽聽。”

他沒留神用的力道有些大,沈鹿溪被他一拽,直接栽他懷裡了。

姬雍怕摔著她,隻得往後一仰,兩人齊齊栽倒在貴妃榻上。

貴妃榻‘吱呀’一聲,這下動靜有些大了,隔壁屋的蓮白一驚:“什麼聲音?”

沈鹿溪本來想站起來,見狀就沒敢動,僵著身子趴在姬雍懷裡。

姬雍沒想到來瞧場好戲,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不由唇角微勾,一手搭在她肩上,讓她腦袋埋在自己胸前。

沈鹿野心思沒那麼敏感,笑了下:“這客棧人多得很,弄出點響動有什麼?”

蓮白手指在他胸前勾畫,嗔道:“你這性子真是,就不能謹慎些嗎?那日生辰宴上,也不能得罪了太子,怎麼還不長記性?”

沈鹿野在私牢的時候,著實被一番收拾,現在美人在懷,哪怕他一身的皮肉傷,也不由蠢蠢欲動。

他一把攬過蓮白,調笑道:“爹不是讓你懷上我的孩子嗎?咱們先忙正事吧。”

蓮白俏臉一紅,柔柔地依偎過去,兩人很快寬衣解帶,在榻上滾做一團。

姬雍抽空來帶沈鹿溪開開眼,沒想到這倆貨還提供了附加戲碼,他一時都怔住了,有些厭惡地彆開臉。

沈鹿溪更是目光呆滯:“這,這是我不付費就能看的內容嗎?”

姬雍:“...”

蓮白是沈丹從楚館裡贖出來的,天生一把柔膩嗓音,專為在床笫間催.情助興之用。

這聲音經過幾道阻隔,再傳進隔壁屋的時候,更是曼妙勾人,厲害得緊,就連身為女子的沈鹿溪都聽的麵紅耳赤,渾身發燙,她又不敢亂動,忍不住擰了好幾下身子,差點一頭栽下去。

姬雍大概天生在這方麵缺根筋,聽這把媚聲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被沈鹿溪擰了幾下,他臉色瞬間就變了。

沈鹿溪這身子也不像男人,全身上下軟和的要命,像隻奶狗般軟乎乎的,腰肢纖細,雙腿修長...姬雍腦海裡瞬間浮現了無數旖旎的畫麵,他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無比懊惱自己前些日子看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沈鹿溪一臉的不自在,悄聲在姬雍耳邊道:“殿下,該聽的也差不多聽完了,咱們走吧。”

她溫熱的鼻息拂過,姬雍耳尖一熱,整張臉都燒著了一般。

走?他現在走的了嗎?

姬雍閉了閉眼,感覺身體在慢慢抬頭:“你離我遠點,彆,彆靠那麼近。”

他鼻息不可抑製地重了幾分,沈鹿溪還真以為把他壓著了,微微撐起身:“殿下,你沒事吧?現在好點沒?”

姬雍半點沒覺著好,臉紅成個大西紅柿,怒道:“彆問了!”

這聲音聽起來倒不及往日威勢,反而含著一股隱約的媚意。

他深吸了口氣:“慢慢起來,不準碰著我,也不準亂看。”

沈鹿溪那眼珠子是他能管得住的?她不留神往下一掃,就見一個地方...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