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總是快的。
每天這裡走, 那裡走,尤其是今年,折霜本來想躲個懶, 可是她家阿娘不讓,硬要帶著她出門, 道:“如今京都好多人都想瞧你的笑話, 你挺直了腰杆出門,我倒是要看看她們當著你的麵如何討好你。”
折霜就笑著道:“她們當麵討好我,背地裡不還是要說我的麼?”
她是無所謂,可是折老夫人卻痛快道:“眾目睽睽之下對你討好,背地裡就不會有臉麵再去說你的壞話了 。”
折霜就覺得為父母可真不容易。其實比起其他人來說,折老夫人已經算得上是心胸開闊之人,若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則會不屑的笑笑,隨人去說, 可是這事情攤在了閨女身邊, 便忍不住了,一定要人前得意才行。
不過她這次如此堅定的帶著她出門, 倒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畢竟她和離好幾月,本是好生生的, 結果姚貴妃除夕宮宴上, 用開玩笑的話一般,說了一句:“和離在家的女子,總是不幸的。”
這話乍聽廳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宮裡的人說話,便講究一個聽話聽意, 姚貴妃的話就點燃了折老夫人的氣焰,當麵不敢說什麼,事後卻越想越氣。
不過姚貴妃當時得了皇後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便也不敢說什麼了,倒是小姚美人,嚇的臉都白了,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姑姑要將說這種話得罪人,一個勁的朝著折霜笑。
折霜:“……”
她便也朝著小姚美人笑了笑。
這事情她便當過去了。結果折老夫人借題發揮,便要帶著她出門揚眉吐氣,如今她家在京都,也沒幾個人敢得罪,大過年的,大家都不願意找晦氣,便也捧著她。
這般的日子過了好幾日,折霜像個衣裳架子一般裝安靜,然後每天起床就等著折老夫人給她裝扮一新,每日的衣裳都不帶一樣的,每每傳出去,就會引起一陣誇讚聲、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過了十五,折老夫人才算滿意的將折霜放走了。
於是正月十六,刕晴牙才見到了折霜。
他坐在水榭裡麵,見了人來,也不動彈,隻哀怨的看一眼,像極了一個等待負心漢丈夫回歸的閨閣小姐。
折霜便開始讓秦雨將她帶來的一箱子禮物都給刕晴牙,道:“你看看,這都是我百忙之中給你挑選的。”
刕晴牙就不爭氣的動了。
他期待的走過去,問:“都是些什麼啊?”
然後一看,笑了。
弓箭,匕首,長刀——等等,都是好東西。他也著實是歡喜的,隻是他要的不是這個。於是便看看四周,見秦媽媽和秦雨已經走遠,便開始去勾她的手。
兩人很快就交纏在了一起,折霜發現她根本拒絕不了如此的美色,唇上有了他的味道,見他還隻會死命的咬她的外唇,終於歎息一聲,道:“要不,我來吧。”
刕晴牙懵懵懂懂,著實沒有什麼經驗,隻好放棄了主動地位,然後被推著順從的坐到了遊廊坐凳上。
他昂著頭,期待的看向折霜。折霜就笑,站在他的前頭,道:“你可以用手摟住我的腰。”
刕晴牙顫抖著摟上去,瞬間就將人給摟緊了,將人狠狠的禁錮在他的胸前,臉既想埋在她的腰間,又渴望昂著頭被“教導”,所以頭低著也不是,抬起也不是,便愁的不行。
折霜也笑的不行。
她低頭,刕晴牙便也不糾結了,瞬間將頭抬起,眸子間星星火火,像是要竄出來一般,折霜便直直的壓了下去,細細密密。
唇齒之間,你來我往,戰鼓擂擂。
過了一會,折霜迫不得已的將他的頭撥開,氣喘籲籲的摸了摸嘴巴,“你彆咬我啊。”
怎麼就如此的暴力呢?
刕晴牙頗為委屈:“阿霜,我忍不住。”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他看見那些鳥兒嬋兒時忍不住剖開它們看看的日子,如今,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阿霜□□進他的身體裡。
他想要咬破她的唇,剖開她的心看看,是不是她也如同他一般要燒起來了。
但是他不敢說。
他隻敢說一句:“阿霜,還要。”
折霜摸摸唇,見他如此模樣,倒是起了調戲的心,將他的一隻手從她的腰上取下來,放在嘴吧裡啄了下,“你覺得如何?好嗎?”
刕晴牙認真的道:“好極了。”
折霜問他:“如何好極了?”
刕晴牙一點兒隱瞞也沒有,“比殺人還好。”
折霜:“……”
嗯,此話從刕晴牙嘴巴裡說出來,可以說是十分的誠懇了。
她低頭,見他急切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了,便又警告了一番:“不準咬我的唇哦。”
刕晴牙卻最終沒有忍住,折霜吃痛的抬頭,歎氣,然後道:“你的手一會兒放在我的腰上,一會兒又離開,又是為什麼啊?”
刕晴牙也歎氣,“想要摸摸你的頭,又不想離開腰,要是有很多雙手便好了,我要將阿霜的身體覆蓋住,不留一點兒空隙。”
他的話永遠是極度危險的,可是折霜卻想,這般的他,自己卻是極為喜歡的。
她覺得兩人這般,便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