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寵寵欲動 今嫿 11814 字 5個月前

溫酒的背已經緊緊貼在了沙發上, 無路可退,兩人身體近到沒有縫隙,手臂放在胸前, 擋住他黑色西裝下的胸膛逼近, 隻要一去掙紮,就無法避免會碰到,這樣成年人之間曖昧姿勢,屏風外還有一道身影, 讓她快崩潰了。

溫酒紅唇微張, 就被他茶杯抵住,男人低沉的嗓音伴隨著呼吸灑在她臉頰旁:“先喝口茶,想清楚怎麼說了, 再說話。”

這杯茶,他先前已經喝過了,杯沿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沒有淡去。

溫酒臉頰控製不住有些發紅,避不開,隻能被他喂下一口茶水。

剛咽下喉嚨,就聽見他問:“冷靜了麼?”

——這句話,聽入耳也可以理解為:還口不擇言嗎?

溫酒抬頭,眼眸睹見男人薄唇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卻隻能忍了:“有話好好說,你在彆的女孩子家, 也是這樣欺負人的?”

徐卿寒神色淡漠,並未放過她半分:“你還沒回答我, 誰不歡迎我來這裡?”

“……”

做男人報複心這麼重且記仇,還想娶她?

溫酒心裡罵死他了,眼角餘光一直瞄著站在屏風外停下不動的身影,腦子裡的神經已經繃緊到極致了,她怕徐卿寒在做出什麼荒唐的舉動,忍著脾氣認輸道:“徐總,大家都歡迎你,可以了吧?”

徐卿寒聽到他想聽的,這才坐直了身軀。

溫酒心跳得快破喉,一得到自由,馬上起身跑到旁邊另外的沙發坐,防備的很,勢必要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拿一雙漂亮的眼睛瞪著他。

“無恥!”

徐卿寒也不怒,大手將瓷玉的茶杯放置在茶桌上。

從屏風外看,在沙發上糾纏的兩道身影分開了,站在外麵的女管家才走進來,態度很是恭敬,當自己不曾撞見方才的一幕,她說:“九小姐,下午五點四十分請你彆忘了來陪老太太用晚餐。”

溫酒臉頰的紅暈還沒淡去,沒直視女管家的眼神,卻聽得懂話裡另一層意思。

這是老太太派人過來提醒她,彆一直跟徐卿寒待在茶廳裡,是時候找個借口離開了。

她說了句知道了,就沒在說話。

女管家又親自端上了茶點,朝徐卿寒和善微笑。

溫家並沒有留徐卿寒下來用晚餐,老太太的態度不明,等女管家走後,溫酒看他還穩如泰山地坐在沙發上,直接說:“我奶奶逐客了,你不會不懂吧?”

徐卿寒點了根煙,諱莫如深道:“溫老太太派人幫你付了違約金,接下來沒人幫你,恐怕你都要待在溫宅待嫁。”

“你怎麼知道?”溫酒下意識一問。

話說出口,又馬上想到了。

徐卿寒看著她,嗤笑了聲:“原本我要幫你付,卻被溫老太太一句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給推了。”

溫酒被他盯著略不自在,突然感覺身上這一條華美的裙子有些緊了,伸手拿過旁邊靠枕擋在身前,這樣做莫名的有些安全感,才直視上男人深暗的眼神說:“所以我奶奶這條路你走不通,就提出見我,打算曲線救國?”

徐卿寒的視線,在她說話間,微揚下巴時露出的領口處一小片白皙肌膚略頓片刻,也沒為自己解釋上一二,長指輕彈煙頭,開腔道:“談不上曲線救國,要娶的本來也是你。”

溫酒心跳聲的頻率因為這句話,又開始錯亂了,她能清晰地聽見,一下又一下的,跳動得很快。出神良久,像是回憶起了過往雲煙,心情莫名低落,倔強抿著嫣紅的唇說:“不管是你,還是花名冊上的……我都不想嫁。”

當年她想嫁的時候,他沒娶。

如今她不想嫁了,他憑什麼三言兩語就把她娶回去?

到底是有些意不平,沒被哄好。

她的態度,徐卿寒也早就在意料之內,要是結婚這件事這麼簡單,他也用不著親自登門拜訪被溫家人冷待,更不用盤算著怎麼給溫酒下套。

讓她利益權衡之下,還是得乖乖走到自己身邊來。

他沒了抽煙的心情,長指將煙蒂捏滅,薄唇扯動:“那我有什麼能幫你的?算是緋聞這件事的補償。”

倘若沒緋聞這一出,溫酒也不用被老太太喚回溫家,也不要擔負上億的違約金。

徐卿寒提出幫助,她想想也就接受了:“我不想被關禁閉,想出去……可是,你幫的了嗎?”

——自己都被逐客了,還幫的了她?

麵對女人明顯的質疑,徐卿寒挑起眉頭:“明天幾點?”

溫酒微微眯起漂亮的眼,不信問道:“你真的能?”

徐卿寒向來說到做到,並且當場提起另一件事:“你奶奶手上的花名冊,哪天拿出來讓我過過眼。”

“看什麼?”溫酒問。

隻見他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看看競爭對手都有誰,哪個活著太容易了,敢跟我搶你?”

**

徐卿寒下午五點三十九分才離開了溫宅,留給她一分鐘時間,走到餐廳陪老太太用晚飯。

溫酒有些心不在焉,就連飯桌上溫芫拿眼睛瞪了她好幾次,都沒理會。

她這副模樣,落在溫芫眼裡還以為是怕被嫁給今天登門拜訪的那個凶巴巴的男人,儼然忘記在祠堂外被潑了一臉的茶水了,等老太太用晚餐,被女管家攙扶離開。

她才故意挑事,幸災樂禍道:“以前奶奶看中邵大哥當我們溫家女婿,結果堂姐你不嫁。如今邵大哥娶了賀家姐姐,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溫酒抬起漂亮的眼睫看過來。

溫芫回以明媚的笑,開始報被潑茶水之恨,專挑著刺眼的詞說:“邵大哥多好,英俊瀟灑,談吐不凡,還對女孩特彆有紳士風度。”

“再好我不嫁,他也不娶你這個溫家的女兒。”溫酒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場子給板了回來。

溫家的女孩兒骨子裡都透著驕慢的性子,她自然也是要一報還一報才公平:“賀家的女兒聽說都是出了名的溫柔人兒,邵大哥不僅人好,擇偶標準也選的好。”

溫芫臉色直接不好看了。

她心慕於邵其修多年,是溫家不公開的秘密。

然而,邵其修卻隻把溫家兩姐妹當做親妹妹看待,沒有男女之情,溫芫也不是沒努力過,就是沒成功而已。

溫酒這人,就喜歡揭人傷疤,還理直氣壯。

溫芫氣的惡狠狠詛咒著她:“溫酒,我祝你早日嫁給那個來家裡拜訪的男人。”

這算是她當下所能想到最惡毒的話了。

溫酒沒了笑,罵她:“傻逼。”

毫無例外,兩姐妹又吵了一架。

不過這個小插曲,沒有影響到溫酒的心情。

她懶得理會氣紅了眼的溫芫,否則好不容易回老宅一趟,早晚得被這女人的智商給氣死。

老太太年紀大了,歇的早。

溫宅到了夜晚,傭人們都刻意不鬨出聲音,也顯得寂靜不少。

溫酒八點鐘回房,洗完澡後,喝了傭人端來的安神茶,便也睡下。

隨著深夜裡的時間緩緩流淌,窗外天色漆黑濃鬱,淺淡的光線從窗簾透進臥房,偌大的床上,溫酒睡意朦朧間,感覺到臉頰輪廓處有一道冰涼的觸感滑過。

就像是,有人在摸自己的臉。

這個意識,讓她一絲清醒從睡夢中抽離。

那呼吸還帶著微微急促,猛地睜開了緊閉的眼眸。

臥房沒開燈,四周顯得黑暗,溫酒裹著被子坐起身,視線捕捉到了床沿前的一抹纖細人影。

她待眼眸適應了黑暗,才看清是誰。

“——媽!”

這一抹人影便是白天沒露麵的殷蔚箐,披散著頭發,身上穿著緞麵的睡袍就坐在床前,米白色的顏色襯得肌膚雪白,衣襟處還紋著精致的刺繡,一路沿到腰側,用細細的衣帶勾出腰肢,身段曲線隱約很是妙曼。

可她的一言一行,卻與這樣脫俗的氣質完全不符。

殷蔚箐皺起了柳葉眉,眼神柔軟卻透著某種執迷一般看著溫酒被嚇到的表情:“媽媽嚇到你了嗎?”

溫酒沉下一口氣,指尖揉著眉心說:“沒有。”

她明顯口是心非,殷蔚箐卻當真:“酒酒,白天媽媽不知道你回家了。”

老宅的麵基這麼大,殷蔚箐也沒來老太太的院子請安,要不是晚飯時聽傭人多了一句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兒回來了。

她伸出手,指尖涼得沒有溫度,溫酒眼眸平靜,沒有躲開,臉頰淩亂的發絲被拂到了耳朵。

殷蔚箐微微一笑,手指又在她臉頰輪廓處輕輕的描繪著:“媽媽哄你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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