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寵寵欲動 今嫿 11814 字 5個月前

溫酒濃密的眼睫微顫,避開了殷蔚箐快觸碰到自己耳朵的指尖:“媽,您精神不太好,快去休息吧,我自己能睡。”

“酒酒,你小時候最離不開媽媽的。”殷蔚箐神色有些傷心。

她突然一把握住女兒的手腕,手指仿佛快扭曲了般:“你要媽媽陪你的,對嗎?”

溫酒看著瘋魔般的殷蔚箐,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她早該習慣了,又不習慣。

殷蔚箐沒有病,準確來說她隻是對自己女兒才會有這種近乎極端的控製欲。以前她年紀小,隻要有抗拒的意圖,就會被殷蔚箐像捆綁布娃娃一樣抱在懷裡,那屬於天底下所有母親溫柔的聲音,帶給她的卻是恐懼感。

溫酒臉蛋沒什麼表情,用被子裹緊自己躺下。

她背對著床前,眼眸半合,視線落在牆壁的倒影上。

殷蔚箐如願以償地輕哼著搖籃曲,那隻手,白得能看清手背上細細脈絡,一下又一下溫柔地在她秀發輕輕撫摸著。

到最後,唱完了搖籃曲,也不管溫酒睡了沒,語氣溫柔的不像話,看著她閉上的眼睫毛說:“酒酒,你不要嫁人……你爸爸已經離開媽媽了,你不許再離開。那男人……彆想把你帶走。”

殷蔚箐說話聲輕得吩咐隻有自己能聽得見,她眼底開始蔓延出一股狠意,指尖不小心將溫酒滿頭秀麗的長發扯下一根發絲。

她像是犯了什麼大錯,美麗的臉孔露出驚慌之色,又不停的道歉,輕聲喃喃著:“媽媽不是故意的,酒酒不疼。”

溫酒呼吸很穩,已經重新睡去。

如果遇上一兩次這樣狀態的殷蔚箐,會嚇的整晚僵硬躺在床上不敢動。

如果遇上十次,一百次呢?

那是會習慣的……

溫酒內心已經平靜到不起一絲波瀾了,她沒那麼多精力陪著殷蔚箐這樣熬夜,也無奈的妥協,自己的親生母親,又怎麼避的開?

一夜睡到天亮,等溫酒再次醒來時,房間內已經沒了殷蔚箐的身影。

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遊神了好半天,等有人敲門了,才光著腳下地去開。

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換洗的衣物,恭敬道:“九小姐,早上好。”

住在老宅這點上是很不方便的,早上七點規定的時間就得起來了,溫酒連睡懶覺的資格都沒有,洗漱了一番,就得去陪老太太用早餐。

有時候,她挺佩服溫芫的,畢業後不搬出來,還能每天在老宅裡住的這麼開心。

而且在老宅的一天也是很枯燥無味,直到下午,溫酒看著太陽落山,卻沒徐卿寒半點消息。

她都要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知難而退了。

傍晚六點多時分,溫酒百般無聊拿著小樹枝,逗著庭院門廊旁的鸚鵡時,女管家走了過來:“九小姐,徐家的馮女士邀請你陪她參加一場慈善晚宴,老夫人讓我來詢問你,是否願意去?”

溫酒指尖差點兒折斷了細細的樹枝,聽到徐家,心跳便加速,恨不得馬上點頭。

不過麵對女管家,還是很矜持的考慮片刻,說:“嗯。”

女管家低頭一笑:“那我讓徐家的司機稍等片刻。”

溫酒扔掉樹枝不玩鳥了,回房換了一身衣服,便像逃出了牢籠般,離開溫宅。

才待一天,卻被老宅諸多規矩束縛得恍若隔世。

在車上,溫酒低頭先給秦眸發了消息,現如今網上已經沒有了她任何緋聞,那些媒體和營銷號就跟商量好了,都安靜如雞了。

秦眸的意思清楚傳達過來,現在暫時退圈也好。

等大家徹底遺忘了,再複出。

溫酒一看就知道秦眸大敗了沈紀山的淫威之下,指尖敲打著屏幕,編輯消息道:“我下個月信用卡都還不上了,還沒了工作。”

秦眸:“你奶奶不給你零花錢麼?”

溫酒有苦說不出:“都成年人了,開不了口要啊。”

這哪是張嘴的事,她現在要拿溫家一分錢,就得替溫家的利益付出同等代價。

秦眸出了一個損招:“找徐總要,他養你這個敗家的女人綽綽有餘。”

“……友儘吧。”溫酒直接拉黑了秦眸的微信。

她長這麼大,除了被他爸養過外,就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有資格養她。

徐卿寒想養?

那也得看她心情好時,願不願意了。

司機在前麵沉默開著車,等溫酒抬頭,卻發現車窗外繁華的建築物不太對,似乎是朝一片富人區的彆墅行駛去了。

她收起手機,問道:“不是去慈善會嗎?”

司機恭敬回答:“徐總在等您。”

溫酒細想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這男人擺明了是假借著自己母親的名義,將她給帶出來。

私家車很快就開進富人區,停在了一棟二層樓的彆墅前。

溫酒下車,抬眼就看到徐卿寒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燈下,此刻已經天色全黑了,他大手拿著手機跟人講電話,另一隻手還夾著煙,似乎聽見動靜,深沉的眼神掃了過來。

待她走近,男人隨手碾滅了煙蒂,也沒回過身,直接牽起她漂亮的手。

溫酒來不及掙紮,就被他帶到彆墅。

這個過程中,徐卿寒走在前頭,還在打電話,說的是德語,語速很快,聲線透著商人談判時的穩沉之氣,應該是在跟人談論公事。

溫酒見此也就沒打擾,安分地跟著他步伐。

直到二樓,他推開一間書房門,才掛了電話。

這時溫酒的手就不讓他碰,收了回來,儘量去忽略男人掌心的溫度:“你帶我上來做什麼?”

徐卿寒低低看她,反問一句:“翻臉不認人了?”

“是你自己願意要幫我的。”溫酒也問他:“我翻什麼臉了?”

不講理的事上,她這張嘴厲害著。

徐卿寒自持男人這個性彆,不跟她這個小女人斤斤計較。

他高大英挺的身形先走進書房,將光線隻打開一盞落地燈,身影落在地板上,語調不緊不慢道:“我今晚還有一場視頻會議,不能帶你出去玩,你在這陪我。”

男人說的理所當然,就好像把兩人約會地點選在了家裡的書房。

重點是,溫酒壓根沒想跟他約會。

“喝酒嗎?”徐卿寒看她板著臉,從酒櫃拿了一瓶珍藏的紅酒過來,循循教導著她:“你酒量太差,平時該多練酒量,否則早晚要吃虧。”

溫酒來都來了,現在鬨著要走也顯得矯情。

她看了看書房四周,找了一處舒適的沙發坐,裙子布料遮住了雙腿,身子下柔軟的皮質沙發,讓她整個人放輕鬆下來,卻性子使然,故意不聽他的話:“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跟你獨處一室喝醉了,萬一被你性.侵怎麼辦?”

這番話,虧她說的出口。

徐卿寒高大的身軀坐在她對麵,動作熟練打開一瓶酒,姿態從容不迫,有必要讓她認清楚局勢:“我要想對你做點什麼,還需要灌醉你?”

溫酒眯起眼盯著他這張英俊養眼的臉,慢慢沒了笑。

開玩笑都不能……也知道當初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喜歡他的要死要活。

徐卿寒倒了一點酒,長指抵著酒杯推到她麵前,又說道:“我們玩個遊戲?”

剛吐槽他做男人太刻板無趣,就跟她提議玩遊戲?

溫酒意外看過去,都要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能聽見她心聲了。

徐卿寒沒有曖昧靠近,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這樣很能給女人安全感,又或許是他今晚收斂起了周身強勢的氣息,穿著白色襯衫,將袖子挽起,顯得幾分隨和,說道:“我們問彼此一個問題,答不上來就罰喝一杯。”

這種老掉牙的遊戲,跟一大群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沒什麼區彆。

要是平時溫酒肯定不感興趣,不過,她靜靜的看著徐卿寒半響,突然很好說話的樣子,點頭:“好啊。”

不等男人開口,就說:“女士優先,我先問。”

她凡事都要占一個贏字,今晚的徐卿寒容忍度異常高,給自己倒了杯酒:“你說。”

溫酒低垂下眼眸,似乎在想。

書房的氣氛安靜無人打擾,直到她抬頭,問出聲:“你跟幾個女人發生過肉/體關係?親吻也算,牽手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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