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梨篇(1 / 2)

寵寵欲動 今嫿 7894 字 5個月前

賀梨沒有想管他要錢這個念頭, 說出不是他家免費保姆這句話。

也隻是單純的因為不想去給他放洗澡水。

結果邵其修猝不及防地一句話把她給說愣了,待回過神來, 麵前的男人已經驟然靠近, 他今晚的溫度偏高,隔著距離,白皙的肌膚上都能感覺到似有似無拂麵而來的炙熱感。

賀梨下意識朝後退, 卻忘了站在窗戶前, 已經無路可退。

邵其修伸手從褲袋裡掏出錢夾子, 長指夾著一張卡, 動作幾許輕佻意味,像是做習慣了這種事,緩緩地放進她的領口, 薄唇吐出來的氣息,是燙的:“錢給你,今晚陪我, 嗯?”

賀梨臉頰的一抹紅, 純粹是被他溫度感染。

她睜大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窗外的光線沿著他額頭一路滑下, 清晰勾勒出了俊漠的五官輪廓, 眸色偏深, 好似被他盯上了就再也掙脫不了般。

賀梨甚至是覺得,邵其修下一句話會要求她履行妻子義務。

叩叩兩聲!

在這個快令人窒息的氣氛下,房門的敲響反而讓賀梨鬆了一口氣,她眼睫毛輕抬, 想出聲的同時,肩膀被男人的手掌給扣了回去。

“賀梨,其修還病著胃又不好,藥要吃,你開門。”

邵夫人的聲音在門外,而屋內,邵其修不當一回事,故意借用男人天生的優勢,將賀梨給堵在了窗戶與挺拔的身軀之間。

賀梨呼吸微急,抬頭看到他正好也低下頭。

男人眸色越發濃得逼人,盯著她:“幫我放水。”

她氣的要將被塞到領口內的卡拿出來,甩他臉上。

邵其修先用身軀,把她雙手雙腳都壓住,喉嚨間發出的聲音不大,卻聽著沙啞:“你越來越不聽話了,以前我碰你一下,你就臉紅,嗯?現在不紅了。”

賀梨臉被氣得發白,指尖就是不願意碰他。

房門聲依舊持續被敲響著,邵其修將她手指握在手掌心裡,故意朝自己西裝上貼。

他真的是惡劣得讓人氣憤。

賀梨被強迫著,幫他西裝解開了一顆顆紐扣。

門外的邵夫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識趣沒有繼續敲門。

屋內,賀梨指尖觸碰到了他紐扣的冰涼,和手掌的溫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如果不是邵其修的體溫高於異常,氣息也是。

從他的言行舉止,很難看出什麼。

賀梨發現他好像真的生病了。

因為除了脫去西裝和襯衫外,這個男人就沒有對她做什麼實際行為。

“我胃難受。”邵其修身體不適,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而賀梨對他冷暴力,每天早上故意遲點起床,晚上又在花店待好很晚,兩人彆說沒有時間說話,生活作息不一致,又分房睡,連見一麵偶爾都難上加難。

今晚邵其修本來行程是下班去醫院,被邵夫人一通電話給叫了過來。

他一回來,臉色不適就被邵夫人犀利的眼神看出來。

賀梨聽見他說胃難受,立即就想到邵其修應酬經常空腹喝酒,身體再好胃也會受不住。

當初她委婉的提過很多次,後來隻要他外出應酬。

賀梨都不會放心先去睡,要等到他晚上回來了,親手做一份暖胃粥給他墊墊。

往事似乎還曆曆在目,她眼睫毛下,劃過一抹浮動的情緒。

邵其修將俊漠的臉龐貼在她的脖側,絲毫不顧及現在他隻穿著條黑色的西裝褲,距離靠的近了,賀梨耳畔都能清晰聽見他呼吸聲,一下又一下的沉重。

過了一會,她很不適應這樣被抱入懷的姿勢。

賀梨輕輕推開,見邵其修緊蹙雙眉,一時被塞卡的氣憋在胸口,吐了吐氣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等會媽又來敲門,你自己開。”

邵其修目的達到,也沒胡攪蠻纏。

衛生間的燈光被打開,浴缸的水嘩啦啦的流下。賀梨蹲在旁邊,指尖試探了一下水的溫度,然後開始往水裡放幾滴薄荷味道的精油。

她放好水,從櫃子裡翻出了男士的浴袍,低頭,聞著氣味乾淨,應該是邵夫人早就有所打算,吩咐保姆提前備好用品。

賀梨表情很淡,將浴袍放在一旁,然後推門走出去。

邵其修已經坐在了床邊,垂地著頭,雙目半合,似乎在等她。

賀梨注意到一旁床頭櫃放著藥,應該是邵夫人又上來了。

她視線移下,落在地上淩亂的襯衫和西裝上,最終還是走過去,把這些都撿起,平靜出聲道:“水放好了。”

賀梨沒叮囑他彆洗太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邵其修這才站起身朝衛生間走去,砰一聲,待門關上後。賀梨覺得空氣都流通了起來,她看向空調的溫度,又想到男人身體不適,到底還是做人善良,轉身去抽屜找到了遙控器,把房間裡的溫度給調上去了些。

邵其修洗澡速度不緊不慢,待出來後,明顯感覺到房間的溫度不一樣了,他側目,視線尋找到已經坐在床邊另一側的女人。

賀梨挺直著背脊看著他,見邵其修挺拔的身軀披著白色浴袍,連衣帶都沒有係,敞開的衣領處,隱露出胸膛健碩的肌肉線條。

看一眼,仿佛會燙傷人。

她臉頰的皮膚表層溫度慢慢變高,眼神閃躲,低聲說:“把藥吃了。”

邵其修邁步走過來,明明還隔著距離,氣場上卻無形中有一種屬於男性的壓迫感。他沒有對她繼續動手動腳,將幾片藥服下,薄唇扯動道:“去把你身上劣質的香水味洗乾淨。”

賀梨整天待在花店裡,難免會染上一身花香。

會有劣質的香水味,是因為下午她給他定的花噴了幾下香水,其實味道應該已經很淡了,也躲不過邵其修這個男人活的精致,嗅覺比女人還敏感。

賀梨抿了兩下唇,說:“我以為你聞習慣了。”

畢竟孟馨蔚每天收到的花都有這種香水味,邵其修難道沒聞見嗎?

不管有沒有聞見,現在男人嫌棄她是明擺著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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